強烈的憤怒和怨恨充滿了自以爲發現真相的陳小鷗的腦海。

    真氣隨着劇烈的情緒波動而激盪。

    情緒越激烈,流轉速度越來越快。

    突然陳小鷗感覺到身上某處關竅,被激盪的真氣衝擊開來。

    她腦中轟然炸開。

    巨大的信息流涌入腦海。

    這是隨着她感知大幅提升,對周圍所有活動生物的一舉一動的自然探知。

    隨後她身體內所有的經脈也彷彿爆炸開而後重建,變得是之前好多倍的寬廣。

    之前體內充沛的真氣,現在顯得格外的渺小貧乏。

    她整個人彷彿發生成了一個靈氣漏斗,身體貪婪的吸取着周圍的靈氣,轉化爲體內的真氣。

    陳小鷗喜極而泣,眼淚不自覺的從臉上滴落下來。

    她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經歷了這麼久的磨難,終於成功進行到了天階。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手刃坑害自己落到這種田地的仇人——老龍王。

    陳小鷗心中充滿了嘲弄。

    要不是老龍王喪心病狂的坑害自己,自己也不會得到修煉速度如此之快的祕籍,可能自己一輩子都到不了天階,更不可能報自己的血海深仇。

    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陳小鷗緩緩站起身來,真氣震落身上的雜草。

    腳尖輕輕一點,人已在數十丈之外。

    她消失在迷茫的夜色裏。

    ............

    晨風輕輕的吹着。

    陽光還沒越過山頭。

    整個世界已經亮了起來。

    顧白難得的起了一個早牀。

    更難得的是換上了一身跑步的裝備,圍着顧園開始慢跑。

    起得早的也開始晨練的古武者,紛紛向他打着招呼問好。

    顧白微微笑着迴應,雖然這種程度的鍛鍊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

    但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嗅着淡淡的花香,他覺得思維都要敏捷了不少。

    晉級到天階圓滿境界所需要的進度,已經到了14/15。

    只差白淺淺的好感度沒有到達100點了,所以顧白今天準備向最後的境界發起衝鋒。

    圍着顧園跑了一圈後,顧白回到書房。

    在寬大的桌子上攤開整齊的紙張,磨好上好的潘谷墨,拿上一支最順眼的狼毫毛筆。

    以他現在的境界,憑着對身體的完美掌控,寫字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

    筆尖輕觸在紙上,如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地留下了字跡。

    一行行完美的小楷字體躍然紙上。

    “當生薑失去麻黃才懂得什麼叫做彷徨。

    當佩蘭失去藿香才知道什麼叫做神傷。

    當我想你的時候才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做斷腸。

    是緣分讓我明白。

    什麼是大黃的豪爽。

    什麼是桑葉的清涼。

    什麼是人蔘的無私。

    什麼是附子的堅強。

    一直以來。

    你像山海棠給我春天的芬芳。

    像薄荷給我夏日的清涼。

    像懷菊給我秋天的慰藉。

    像冰片送給我冬季的舒爽。

    你是我受傷時的三七。

    是我失意時的遠志。

    是我煩悶時的梔子。

    是我迷茫時的蘇合香。

    只有在沒有你的時候。

    我才懂得什麼叫做夏月麻黃。

    想起你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調和諸方。

    夢到你的時候我才發現什麼是平補三焦。

    遇到你的時候才明白什麼是救逆回陽。

    先賢曾告訴我人生就像熟地。

    在九蒸九曬中得到昇華。

    人生應該像青黛。

    在氤氳中營造希望。

    人生應該就像阿膠。

    在炙熱煎熬中得到凝練。

    人生更應該像石膏。在烈火焚燒中追逐輝煌。

    親愛的,一直以來。

    在我們的相處中從來沒有什麼十九畏。

    也不存在什麼十八反。

    有的只是相佐相識。

    我希望。

    我們一起分擔風寒暑熱溼。

    我們一起體驗酸苦甘辛鹹。

    我們一起追逐寒熱平溫涼。

    我相信我們的感情。

    定會在人生的升降浮沉中地老天荒。”

    這包含各種中藥名的煽情話,是顧白從千度上抄的。

    準備當成給白淺淺的一封特別的情書。

    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然後好感度自然就刷上來了。

    以白淺淺的繁忙程度,估計不會在網上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這就能算做自己的原創了。

    加上自己這麼完美的小楷字體。

    還有精美的卷軸裝飾。

    她應該能感受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顧白小心翼翼的用真氣讓墨跡速幹,捲上卷軸放入古樸的長條形盒子裏。

    既然是驚喜,那肯定得偷偷的去。

    他定位了一下,發現白淺淺在醫院。

    顧白迅速掏出手機,在公衆號裏找到白淺淺所在的醫院。

    然後在醫院的公衆號裏點開預約掛號。

    一看,糟糕,白淺淺今天全天都有門診。

    不過既然都準備好了,那自己還是直接去好了。

    司機載着顧白前往醫院,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顧白在醫院周邊花店去給白淺淺買花。

    然後讓司機去掛號處尋問一下白淺淺掛了多少號。

    等顧白挑選好了兩束白玫瑰的時候。

    聽到司機傳來的噩耗。

    白淺淺上午100個號掛滿了,還給患者加了20個號。

    顧白心裏臥槽,簡單計算了一下。

    一個上午120個號,那分到每個人頭上也就兩分鐘左右。

    怪不得醫患關係如此緊張。

    那今天估計自己得等到12點纔有時間和白淺淺在一起了。

    顧白讓司機去白淺淺診室門口盯着叫號。

    等只有兩個號左右的時候,自己再過去等。

    終於在快接近11點30的時候,司機的電話過來了。

    比顧白預想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點。

    司機解釋是因爲那邊護士站抽血結束的時間就在11點30左右。

    顧白左手拿着兩束白玫瑰,右手拿着卷軸。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妹子的目光。

    膽小的偷瞟了一眼,連忙轉過頭或者低下頭。

    膽子大點的則紅着臉,眼光隨着顧白移動。

    不過看到顧白手上拿着玫瑰,倒是沒有人上去要電話號碼。

    顧白走到白淺淺診室門口時。

    正好最後一個患者出來。

    他連忙推開診室門,走了進去,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白淺淺盯着電腦寫着電子病歷,感覺到又有人進來。

    習慣性的說道:“你好,請坐,請問有什麼症狀。”

    “醫生,你好,我得了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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