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朱由檢,再造洪武盛世! >第五十三章 東林魁首,圖謀不軌
    王承恩應聲退下,帶着人,便往周府前去。

    而此時此刻,周府。

    周奎自從前兩日受魏閹彈劾,如今無法上朝,休養在家。

    現在他滿臉愁容,想起事情的經過,總是感到莫名的後怕。

    自己算是玩完了。

    而正在這時,家丁前來報信說道:“老爺,有貴客求見,說是,文淵閣大學士錢龍錫,還有身邊幾個隨行,看裝扮,都是些讀書人。”

    “都這個時候了,還來幹什麼?”

    周奎愁眉苦臉的說完,便是開口道:“讓他們進來吧。”

    “老國丈,最近沒去上朝,這小日子過的可還算舒適?”

    “唉,錢大人哪,您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我這正在風口浪尖上,昨日我還聽說,京城裏頭死了幾個錦衣衛,皇上雷霆震怒,京師戒嚴,誓要查出這幾個蝗商來。”

    “老夫,這麼一大把歲數,怎麼盡遇上這些宵小之輩,來禍害我名聲。”

    “還聽說,殺死幾個錦衣衛的是個滿人高手,這會兒要真被閹黨添油加醋一番,難免會說成是我放虎歸山,意圖不軌……”

    “別看老夫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面前跟你們說話,沒準兒,很快就得下昭獄。”

    文淵閣大學士錢龍錫開口說道:“老國丈,您貴爲國戚之首,一心體國,忠心不二。”

    “我等前來,就是爲了告訴您,不用擔心這些。”

    “是啊。”

    “我等,都站在您這邊,在朝堂上也會盡力幫老國丈說話。”

    旁邊那一直未曾開口的男子也開口說道。

    “這位是?”

    周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卻覺得氣度非凡,純是一讀書人士,頗有士林風氣,穿着打扮,都甚是斯文。

    “在下禮部侍郎,錢謙益。”

    “久仰久仰。”

    作爲東林餘黨的魁首,早在天啓年間,他就被崔呈秀,還有陳以瑞等閹黨彈劾排擠出了朝堂,革職歸鄉了。

    現今崇禎元年,才得以門人幫助,復出任職。

    對於他的能力,周奎其實心裏頭是清楚的。

    現在朝堂上,仍然有很多人表面屈服於閹黨濁流,實際上,卻仍然心向東林。

    只是苦於沒有一位領袖站出來主持場面,再加上東林以前的風聞不太好,每況愈下,幾乎是再無出頭之日。

    而錢謙益作爲東林之代表,其門人遍佈朝堂上下,都能在暗中爲他提供幫助,迸發出一股不輸於閹黨的能量。

    一旦他得到機會進入內閣,他早先佈置在各部的門人們都會羣起響應,到時候儼然會是一片清流衆正盈朝的局面,閹黨將會受到猛烈的攻擊彈劾,直到退出朝堂爲止。

    所以此人自曝出身份來,周奎臉色上還是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多謝幾位相助。”

    “有你們這些話,老夫就大可放心了。”

    周奎笑呵呵的說道,“現在朝堂上,除了你們,我再沒有什麼別的可以相信的人了。”

    “那些閹黨黨羽們,無一不是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現今又遇上這檔子倒黴事兒,萬一皇上懷疑到我頭上,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皇上若真將此罪名怪在了老國丈身上,那必然是有閹人在身邊作祟,進獻讒言,蠱惑聖上。”

    “北鎮撫司都指揮使駱大人親自帶隊人馬,必是精銳中的精銳,可仍被那滿人高手給全殺了。”

    “若這些商人中真有一個滿人高手,連這些武功高強的錦衣衛都不是其對手,老國丈家中這幾個家丁,難道還想強留人家不成?”

    “皇上如果連這點兒都看不清楚的話,那便真是……昏庸至極!”錢龍錫開口道說。

    然而錢謙益卻道:“現今皇上昏庸無能,聽信閹黨濁流讒言,殘害清流大臣之舉,已是人盡皆知。”

    “我等清流之衆,如不再行反抗之舉,必然會遭到閹黨們的趕盡殺絕。”

    “當初天啓年間,雖然閹黨勢大,好在皇上不管事兒,閹黨對那些中立之臣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去招惹。”

    “可是到了現在這崇禎朝,這閹黨們爲了自保,抱團打擊清流人士,而當今聖上不僅勤政,而且重用閹黨,以及其黨羽,屢次朝會上,幫着閹人排擠朝中清流人士。”

    “如咱們這些清流人士再軟弱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閹黨們徹底排擠出朝堂去。”

    “到時候,我等除了也附庸在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閹黨之下以外,將再無別的出路,何其諷刺!”

    周奎眼神之中,帶了一絲驚訝。

    這錢謙益,他是真敢說哪……

    “其實不瞞您說,現在朝中大臣們對於募捐之策非常的反感。”

    “逼皇上就範,已是沒有可能。”

    “再這樣下去,雲南按察御史楊維垣,因爲得罪閹黨而被抄家的下場,便是咱們的將來。”

    錢謙益義正嚴詞的說。

    “在下雖然官職不大,但人脈頗廣,朝中門生衆多,如果周老國丈,真的被閹黨陷害了清白,我等必會傾盡全力諫護之。”

    周皇親被說的心中激動不已,“有勞各位了。”

    “當今艱難時局,有諸位相助,實在令老夫感動不已。”

    錢謙益卻是嘆息了一聲道:“奈何現今,閹黨勢大,皇上卻又獨斷專行,崇信了魏忠賢,做的比前朝天啓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尋常法子,對倒閹來說,已經無效。”

    “但現今挽救周老國丈唯一之法門,卻唯有倒閹是爲上策。”

    “卻又有什麼辦法呢?”

    “魏閹勢如中天,咱們與之硬碰硬,只得是被打壓的更慘。”

    “可閹黨們,卻也並非沒有弱點,皇上剛剛上朝時,是最有機會倒閹的,不過閹黨們卻提出了募捐,在皇上心中,有了立足之地。”

    “而皇上,又勸不動,甚至爲閹黨迷惑,生生仗殺了幾位朝廷重臣,最後不了了之……”

    “真要如此,對咱們家中產業下手,這也未免太不像話了。”

    周奎眉頭一皺,越說感覺越離譜。

    某一剎那間,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真有了造反的念想。

    “老夫還是聽不懂,錢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錢謙益露出一抹陰笑,“周國丈,可知道先帝天啓皇帝死前經歷了些什麼?”

    周奎滿眼不敢置信之色。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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