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待着朽木響河的迴應。
“村正。”一聲村正,是他期待已久的,但接下來的,卻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的。
村正手中的斬魄刀結結實實的插在了村正的腹部。
“爲,爲什麼?”村正的身體顫抖着。
而站在兩人身後的露琪亞、淼一,還有方纔趕過來的海燕和捩花,也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響河的行爲,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爲了響河,村正付出了數百年的孤獨;爲了響河,村正不惜自己快要消散的魂魄;爲了響河,一切都是爲了響河......
“他爲什麼?”露琪亞的提問自然是沒有得到回答。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我倒是很想知道,當年我在面對銀鈴和山本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迴應我?”朽木響河顯得十分地憤怒,他用沙啞的聲音衝着已經完全懵掉的村正怒吼道。
村正沒有言語,他無辜的伸着手,卻不敢觸及響河。
“那天,銀鈴與山本將我封印之時,我呼喚過你,你卻沒有迴應。”響河的怒氣震懾着村正,也鎮住了在場的其他人。
他們一時間都沒有做出反應,而是帶着疑惑愣在了一旁。
“你呼喚我了?”村正的眼睛裏似乎帶着淚水,他的聲音顫抖,情緒激動,“我等了很久,我根本沒有聽到你的呼喚!”
響河默不作聲,他咬牙切齒的盯着村正,恨意促使他咬牙切齒。
村正擡着頭,委屈的像個被主人遺棄的小寵物一般,根本不敢反駁響河。
響河舉起了曾被山本砍斷的斬魄刀,“既然你已經聽不到我的呼喚,那就沒有什麼用了!”
“但是,響河,現在你已經被我解救出來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做我們想做的事情。”村正慌忙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爲了這一刻如此之久,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更何況,對自己舉刀相向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主人。
“我們?你是指我們?”響河嘲諷地笑着,“你只是一把斬魄刀,你憑什麼能將我和你混爲一談?”
“我們,不是同伴嗎?”村正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多麼希望響河能夠認可自己,能夠和再次自己一起戰鬥。
“同伴?你在開什麼玩笑?”響河根本不屑,“你只是一把斬魄刀,由我的能力衍生而來的一把武器罷了!一個不聽話的武器,對我來說,又有何意義?”
響河狠狠地將斬魄刀砍向瞭望着自己的村正。
用盡所有的時間與精力,去拯救自以爲的同伴,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拋棄。
村正已經打算接受如此不公的事實……
“咣!”刀鋒相交的聲音,村正擡頭,看到的是白哉擋住了響河的刀刃。
“把斬魄刀僅僅當作自己利用的武器,而不是同伴,也不怪他會聽不到你的呼喚。”白哉眼神堅毅地凝視着響河,“你壓根不配做死神。”
“頭配牽星箝,身披風花紗。看來你也是朽木家的人。”響河看着眼前身姿筆挺的男人,冷笑道。
“二十八代,看來,我被封印的這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年頭了。”響河說到這裏,還忘了瞥一眼在一旁的村正,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響河再次看向白哉,冷眼相望,“既然過去了那麼久,相必銀鈴已經入土了吧?”
“你不配提及我的祖父。”白哉緊皺眉頭,似乎很看不起響河。
“朽木隊長!”
“大哥!”
淼一和露琪亞深知朽木響河的強大,只是他的斬破刀就可以使屍魂界雞犬不寧,而他的靈壓如此之強,現在朽木隊長的樣子,似乎是要單挑他。
他們很是不放心,深怕白哉失敗……
但兩人的動勢,很快就被突然出現的千本櫻給攔住了。
“千本櫻!”淼一還想要衝過去,但是千本櫻拔出了斬魄刀,擋住了淼一的動勢。
“你不是被我捆綁起來了嗎?”捩花不適時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一下可把千本櫻給惹惱了。
他大聲的吼叫道,“喂!你不是不善言語嗎!怎麼這個時候話挺多的!”
看到千本櫻那麼大的反應,淼一都被這莫名其妙的搞笑氣氛差點破防。
好在很快他想到了正事,便問道,“爲何你要阻止我們去幫朽木白哉,是村正是指使的嗎?”
“這場戰鬥關乎着屬於朽木家的榮耀,你們外人最好不要摻和。”千本櫻的語氣強硬。
見淼一還是有些想要突破自己,便繼續說道,“最開始,我確實是被村正給操控了,但是很快我就已經脫離了操控。我和白哉一直潛匿在斬魄刀的這邊,也是爲了搞清楚情況。”
“早就已經脫離?”露琪亞不敢相信,“當時你用刀刃吞沒了我大哥……”
“嗯,沒錯,就是那個時候。”千本櫻回憶當時的情況。
自己確實看似佔了上風,直接將朽木白哉利用千本櫻景嚴,衝擊到了一棟房屋之內。
但千本櫻開始的優勢,在那個時候便完全的被白哉給逆轉了。
白哉擊敗千本櫻的瞬間,千本櫻恢復了神智。
“千本櫻,已經恢復了嗎?”
白哉沉穩的聲音鑽入千本櫻的耳中。
“主人。”千本櫻的眼神清澈,完全不像之前那般兇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哉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但是他感覺得到,千本櫻剛纔的行爲,一定不是本意。
“我,我也不太清楚。”千本櫻努力的回憶着之前的事情,緩緩道來,“就在某一天,我聽到了一聲呼喚,就在我的心中,然後就……”
千本櫻撇過頭,不敢直視白哉。
白哉完全沒責怪的意思,說道,“沒事。”
“那我們現在?”
千本櫻看着白哉高大的身影。
“你繼續和之前一樣,與村正聯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