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看到一幕,讓寒光一時間很是不解。
灰貓似乎和一名男性走的很近,兩個人關係很好的樣子。
“這個傢伙的靈壓從剛剛開始就很是不穩定。”寒光緊緊盯着灰貓旁邊的男性,“而且這種靈壓,該不會......”
“刀獸?!”淼一喫驚地看着寒光。
第二天,寒光已經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彙報給了淼一。
“你是說,亂菊姐的斬魄刀灰貓和一隻刀獸在一塊,並且那些丟失的食物以及藥物都是灰貓拿給刀獸的?”
寒光點點頭,別說淼一那麼驚訝了,就連自己,當時一樣非常驚訝。
“那個刀獸似乎還沒有完全變異,還保持着一部分原本的意識。但是不知道灰貓自己有沒有感受到,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寒光將自己察覺到的事情,絲毫沒有遺漏的都告知了淼一。
“現在這個情況挺危險的,灰貓這樣隱祕的行爲,感覺肯定也隱瞞了亂菊姐。”
“那我們要去告訴亂菊姐嗎?”
“嗯。”淼一點點頭,“先不要着急聲張,只和亂菊姐說一下,別把事情擴大化。”
一片曼珠沙華形成的紅海,在這片紅海的盡頭,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木屋。
“鳴之助君,看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麼!是非常好喫的小丸子哦~”灰貓興奮地跑進了小木屋,卻見到鳴之助痛苦地在地上抱頭翻滾。
“啊!可惡!啊啊啊!”
“鳴之助君,你怎麼了?”灰貓看到無比痛苦的鳴之助,內心別提有多麼的難受了。
她隨手將食物和藥物放在了門口的地上,立刻奔跑到鳴之助的身邊,想要安撫對方。
“鳴之助君,你好些了沒有?”
“嗯。”灰貓口中的鳴之助便是寒光所見的那個男性了,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瘦弱、五官清秀的刀獸,不像有的刀獸長得外觀那麼奇特。
鳴之助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整個人顯得更加虛弱,就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輕聲細語了起來。
“灰貓,那件事怎麼樣了?我會不會被死神處置?”
灰貓聽到這個問題,十分的難以啓齒,畢竟自己已經知道了瀞靈廷的命令,想要鳴之助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屍魂界,似乎已經很難了。
但她不想打消鳴之助活下去的信心,便扯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我已經和我的主人說的你的事情了。她表示可以接受,但是想要你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家面前,還是得向上級通告。”
“這個可能會耗費很多的時間。”
鳴之助聽到這番消息,心情大好,臉上充滿了生活下去的希望,“真的嗎?灰貓!”
灰貓吞吞吐吐地冒出了一個“嗯。”
“對了,鳴之助君。你的傷勢好些了嗎?”灰貓趕緊把這個話題扯開,“我剛剛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鳴之助緩緩地坐了下來,靠在木椅上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經常能感覺到頭疼欲裂,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着我的心臟。整個人會在那一段時間裏渾身乏力。”
她其實心裏清楚,鳴之助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刀獸,他也許現在還能夠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但是這樣的時光不會久的。
自己愛的人,鳴之助,遲早也會因爲變異而暴走。
灰貓好希望好希望這個結局會變得很晚,晚到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間。
“你怎麼了?灰貓。”鳴之助看着灰貓難得凝重的表情,總覺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沒有。怎麼會瞞着你呢?”灰貓被鳴之助突如其來的疑問,整得差點不會說話。
“可是你剛剛很奇怪。”鳴之助捕捉到了灰貓短暫的神情,他本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刀獸,還十分的人性化。
他知道灰貓不會害自己,但是依舊不希望灰貓騙自己。
“真的沒有!只是最近我的主人把太多的任務分配給我,有點累了,就總是會走神而已。”
灰貓胡編亂造了一番,“鳴之助君,我今天還帶了一點點酒,這可是我主人珍藏了多年的酒呢,要不要一起嘗一嘗?”
鳴之助看了看灰貓手中的酒瓶,嘆了口氣,“我還是算了吧。”
見灰貓愣在了原地,鳴之助便解釋道,“我沒有不開心,有灰貓在身邊,真的很讓我安心。只是我這身體,怕是一時接受不了這種刺激的食物。”
灰貓聽到鳴之助的這番表明心意,心臟控制不住的“噗噗”直跳。
“好,沒關係的~”
“你們昨天整理的怎麼樣了?”淼一和亂菊來到了冬獅郎的辦公室。
“已經全部整理出來了,這是完整的缺失物資信息。”淼一將一張重新整理的物資單交給了淼一。
亂菊見到那一張物資單,直接冷不丁了來了一句,“隊長,這些物資的損失,都算在我頭上吧。從我下個月的薪水裏扣除。”
這話一出,淼一和冬獅郎都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亂菊。
“怎麼了?”冬獅郎還想要繼續詢問,亂菊卻打斷了他的話。
“偷盜的內賊,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淼一,你去解決其他的刀獸吧。”
淼一也不過多的詢問了,心裏篤定了一件事。
看來,亂菊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灰貓,你前面去哪裏了?”
亂菊一直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直到灰貓一蹦一跳地回來。
她看上去心情非常好,與亂菊沉悶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呃......沒去哪,就是隨便逛逛。”灰貓沒想到亂菊會突然的詢問自己這種問題,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需要怎麼圓謊。
“最近儲倉總是被盜賊侵入,隊長已經將任務分配給我們。你和我一起調查這件事吧。”
亂菊這麼一說,灰貓慌了。
“這,這種小事情,沒有會交給你這種副隊長級別的死神去做。日番谷他小子該不會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