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定。了。”
一張邪惡的臉逼近玉成。
他驚恐地坐起了身體。整個人顯得焦躁不安,額頭的汗不斷地從臉頰順着下顎骨流落到胸襟前。
與此同時,身旁與他共枕的娜可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起身給驚醒。
“怎麼了,親愛的?”娜可立刻拿了一張手帕擦拭着玉成的臉頰。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安撫到對方。
“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玉成到現在,都會想起昨日被審判的犯人,流露出那張凶神惡煞的表情。
以娜可對玉成的瞭解,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噩夢而已,玉成不可能會神情如此的恍惚。
“玉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娜可很是擔心地看着玉成,“和我說說吧。”
玉成垂着頭,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過度擔憂了。感覺像是杞人憂天,明明不是一件多麼特別的事情,卻被自己折騰地似乎是什麼大事一般,搞得自己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被一個即將處刑的犯人給呵到,我還真是沒用。”玉成這番沮喪的言語,讓娜可心疼。
娜可從未覺得自己的丈夫是個無用之人。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玉成,在她的眼裏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一家之主。
“玉成,你既然有擔心,一定是這個犯人有些本事。不是你的問題。”娜可替玉成整理了一下衣襟,“不過你也不必過度的擔心,已經是進入牢獄之人,不可能再對屍魂界做出什麼惡行了。”
“是的,他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玉成想了想,可能真的是自己擔心的過多了。無論是多麼窮兇極惡的犯人,只要是被四十六室給判決的,無一能夠逃脫牢獄之災,又怎能對自己造成一絲的威脅呢?
“想通就好!”娜可非常俏皮的拍了一下玉成的後背,差點給玉成拍吐血。
“看來我要擔憂的可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犯人啊,而是你這個下手沒輕沒重的母老虎。”玉成這一番不要命的調侃,成功的引起了娜可的憤怒。
“志波玉成!”娜可直接從被窩裏面跳了出來。
玉成眼見情況不妙,這次算是真的惹到母老虎的頭頂上來了。更是搶先一步麻溜的從被窩裏面跳了出來。
“你別跑啊!志波玉成!你個殺千刀的傢伙!”
玉成根本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這要是被這個已經上了頭的娘們給逮着,那不是死路一條。
“你讓我不跑,我就不跑!我不要面子的嘛?”
“魘,看到了嗎?找到這個人,殺了他。”
正被關押在牢獄之中的犯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似乎他根本無懼死亡。
“笑什麼笑!你馬上就要死了!”看守之人對其訓斥道。
但犯人完全不理會,繼續自言自語着一些令人聽不懂的東西。
“魅,我看到了哦~我會幫你報仇的。”犯人聽到了一來自於內心的聲音,笑得更加大聲。
這讓看守之人也只能作罷,轉過身沒有繼續管他。
“爸爸。媽媽。你倆怎麼看着不太精神的樣子啊?”空鶴看着蔫了吧唧的玉成和娜可,一臉疑惑。
那可不是嗎?
就因爲玉成的一句“母老虎”,娜可可是追了玉成一整晚,總算是把玉成給逮着了。
空鶴見兩人沒有說話,嘟着個小嘴。
玉成緩緩地擡起頭,兩顆如同熊貓一般的黑眼圈,直接給空鶴給嚇着了。
“爸爸,你這是怎麼了?”空鶴看着玉成這駭人的樣子,整個人都往後仰了仰身體。
“你爸爸就是沒有睡好。”
娜可用胳膊肘杵了杵玉成的腰子,尬笑着。然而她轉過頭看向玉成的時候,又是一番凶神惡煞的樣子。
“對對,沒有睡好。”玉成連忙點頭,他可不想再被母老虎暴捶一頓了。
空鶴見兩人不想說實話的樣子,只能聳聳肩。
“對了,空鶴,過兩天爸爸再給你建造一座房子吧。上次那個不是不小心被你給炸了嗎。”
玉成這是找準機會,就想要把話題切走。
空鶴也是特別容易上鉤,立刻直起身子,非常興奮地問道。
“真的嗎?!”
看着空鶴的星星眼,玉成點點頭。
“你就使勁寵她。”娜可嘀咕着玉成,“就她這個破壞能力,放上十個小時候的我都敵不過。”
“小孩子嘛~她喜歡就給她安排,又不是多難的事情。別那麼小氣~”
玉成這一波反咬,給娜可氣的是無話可說。
“白哉,馬上就要到考覈了,感覺怎麼樣?”海燕從白哉的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白哉一臉傲嬌地看了海燕一眼,“你是覺得我會通過不了嗎?要知道那天去你新家我可是第一個到達的。”
“怎麼會。只是隨口問問啦~”海燕走到自己的作爲上面,端起茶水送進嘴裏。
“那你覺得高橋同學怎麼樣?”白哉這話鋒轉到海燕一下子都差點跟不過來。
“噗!”
隨即海燕剛剛送入口中的茶水,全數噴到了避之不及的白哉的臉上。
白哉黑着臉,任憑海燕手忙腳亂的給自己擦着臉上的茶水。
他壓抑着怒火問道,“海燕,你在幹什麼呢?只是隨意地問個問題而已,那麼大反應幹什麼?”
“你,你幹嘛突然問高橋同學啊?”
海燕顯然是有些緊張了,都有些結巴了。
“我就隨口問問你覺得她的成績會怎麼樣而已。你倆前後桌,肯定比較熟悉。”
白哉其實就是故意爲之,只是沒有承認罷了。
“哪有很熟悉,你也知道我倆只是前後桌而已。”
“那你上次邀請她去你新家?”白哉表面沒有一絲表情的提問,看上去十分淡定,實則八卦的狠。
海燕依舊是掩飾着自己的心意,聲音略大地說道,“那就是普通地同學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