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驚恐地低吼。
魅不再像是在地牢之中那番神神叨叨,而是正常了許多。
他聽到守衛的疑問,便非常耐心地給他解答,他所看到的黑影是個什麼。
“這是我的同伴。魘。”魅看着守衛驚訝且恐懼的眼神,十分的有成就感。
“你說這個地牢沒有人能夠成功地逃脫是吧?”魅反問道,“那是因爲他們的幫手都不是內部的人。”
守衛有一種被侮辱到的感覺,他不再忍受魅的挑釁,忘卻了先前所有的恐懼,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要與之對戰一番!
魅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動勢,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是靜靜地等待着,看看守衛能做出什麼。
“魘,你可別衝動。”不僅如此,魅甚至還提醒魘不要插手。
守衛一聽魅居然不要自己的同伴出手,鬆了一大口氣。
畢竟魅可還被封鎖靈壓的結界束縛着,自己一個人對付一個不能夠使用靈壓的人,那豈不是非常輕鬆!
守衛這麼想着,表情都從驚恐成了自信的樣子。
“看來,你對自己的勝率,很是自信啊。”魅依舊是欠兮兮的樣子,面對守衛的認真,他則是繼續挑釁。
而守衛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知不知道,敗者死於話多?”守衛說罷便直接進攻了過去。
這畢竟是地牢之中的守衛,沒點本事,還真不敢站在這裏。
他拔出了斬魄刀,瞬步的速度迅猛。還沒等話音落下,人已經衝到了魅的面前。
然而,對於魅來說,他這拼盡全力速度,都像是放慢的一般。
“看着你這麼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這點實力嗎?”魅勾起了嘴角。
守衛緩緩擡起頭,自己可沒有保留實力,但魅的實力到底有多麼驚人?
他連躲都沒有躲,只是淡定地用兩根手指,就穩穩地夾住了守衛砍來的斬魄刀。
“!”
守衛愣在了原地,兩人就保持着這麼個姿勢數秒。
守衛見魅沒有繼續下一步行動,立刻後退了好幾步,與之拉開了一定的戰鬥距離。
他的心情此刻就像是過山車一般,以爲對方的靈壓被封鎖了,自己就能夠戰勝。
殊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被抓進來的?”守衛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動。
他都不知道,自己看管了這麼久的傢伙,成天看起來像是精神病一般的傢伙,竟然實力如此強大!
守衛見此情景不妙,一隻手拿着斬魄刀,另一隻已經悄悄地打算拿出煙霧彈,給其他人發出警報。
魘看出了他的行動,立刻附着在了他的腳下。
“可,惡!就差一點點……”守衛因兩種力量在控制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都開始不住的顫抖。
朽木府邸中。
“父親,您怎麼了?”
與黑影的戰鬥已經結束,白哉扶着有些虛弱的蒼純踉踉蹌蹌地來到了他的臥室內。
一心與海燕因爲擔心蒼純的情況,也隨着跟了過來。
雖然看得出來,他想表達的意思是“沒什麼大礙”,但是大家都對蒼純現在的狀況表示擔憂。
尤其是白哉,那眉頭皺的都快要擰巴在一起。
他很清楚,蒼純的身體情況。如若不是身體欠佳,恐怕銀鈴老爺子早就把朽木家大當家的位置讓出來了。
畢竟蒼純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他無論是在頭腦戰術方面,還是在戰鬥實力方面,亦或者是對待突發事態的處理方面,都是難能可貴的人才。
只可惜,人無完人。
蒼純天生的身體狀況,就不是特別的良好。尤其是近些年來,因爲公事上的衆多壓力,讓蒼純本就虛弱的身體,基本上是在透支的狀態。
銀鈴其實是於心不忍的,他也經常會在私底下讓蒼純多休養身體。
但蒼純每每看到還沒有長大白哉,和已經年邁頭髮花白的銀鈴,他只是口頭上說着沒事,轉而默默地擔下了一切的責任。
“朽木副隊長,要不然我去叫四番隊來給你看一下吧!”一心說着便不顧蒼純的阻止,就要往門口走去。
“哎呀!對不起!”剛一轉身出門,一心就險些撞到正往屋裏來的銀鈴。
他連忙道歉之後,方纔發現是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他便立刻側身讓出了一條通道。
“志波隊長,我兒麻煩您了。”銀鈴突然的客氣,讓一心受寵若驚地擺擺手。
“不用那麼客氣的,朽木隊長。”
一心還沒說完話,便被銀鈴打斷了,“現在麻煩你們暫時離開,蒼純的情況,由我來處理就好。”
一心愣住了。
良久,他纔看向了海燕,說道,“走吧,海燕。”
海燕不明白本來大家都挺和諧的,怎麼突然氣氛有些僵硬。
但他沒有機會想那麼多,直接被一心拽着後脖頸的衣領就往外走。
“叔叔,怎麼了?”
到了六番隊的外面,海燕總算是找到了機會,甩掉一心揪住他命運的大手。
“他們的家事,看來我們管不了了。”一心收起來平時嘻嘻哈哈的逗比樣子,沉穩地聲音讓海燕都有些不太適應了。
“嘛,算了。反正銀鈴老爺子可比我們厲害多了。他出馬比我們有用。”一心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語氣非常輕鬆地和海燕說道,“走吧,好久沒有喫你媽媽做的飯了,上次只是喫點心,根本喫不夠!”
海燕完全沒有跟上一心如此速度的轉變。
最終,又是被一心這個糙漢子拎着衣領就往玉成的府邸走去。
“玉成大哥!”
人還未到,聲音便已經先一步傳入了玉成的府邸。
“一心,你今天怎麼想起來過來了?”
玉成一聽到一心的聲音,便連忙出去迎接。
出去不僅看到了一心,還有在一心旁邊站着的海燕。
“海燕,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吧?”玉成氣不打一處來,上來就擰着海燕的耳朵往屋裏去。
“爸,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