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神奇的箱子，你將獻祭物放進去後，它又會憑空消失。”
“功德箱裏的東西都是直接獻給主神大人的，這樣主神大人才會賜予我們更強的力量！”
“主神大人萬歲！”
“白殮教萬歲！”
小奈奈暗暗拿出自己的小本本。
她先用筆畫了幾個大豬頭，代表着白殮教成員，又用筆畫了個正方形，正方形裏標2，代表功德箱每隔兩個月出現一次，最後畫了個骷髏頭，代表主神。
三者用箭頭串聯在一起。
皮球嗷嗚一聲：“小幼崽，半個月後的機會我們一定要抓住！”
小奈奈重重點頭：“半個月後，奈奈就跟這個神奇箱子碰一碰！”
奶團狗砸繼續拷問老者生魂。
“跟你交易過的人分別有哪些？通通滴說出來！”
生魂老老實實地報出一個個名字。
“京都史家史臻項，我利用攝魂符幫他控制……”
屎真香？
小奈奈有些佩服，在小本本上畫了坨大便。
“西城朱家朱逸羣，我幫他設了九轉弒魂陣…”
豬一羣？
小奈奈在小本本上畫了三隻小豬。
“運城沈家沈京兵，他向我買了化骨水…”
神經病？
小奈奈想了想，在小本本上將貪心鬼畫了上去。
哎，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鴨！
等到一頁紙快要滿時，生魂道：“這些都是結束交易了的人員名單，現在還在交易中的只有一位，一對回國創業夫妻。”
“快說快說。”小奈奈好奇催促。
“這對夫妻在國外開公司掙了大筆啓動資金後決定回國創業，涉及領域有奶粉、保健品、乳膠牀墊、面膜、化妝品等等。”
“有關這對夫妻的事我沒有了解太多，他們很大方，用一千萬向我買了三根攝魂香，至於要用來做什麼，我就沒問了。”
“對了，這對夫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是…”
小奈奈通通都記在小本本上。
見問不出什麼了，小奈奈才把生魂又塞回老者的身體。
真言水慢慢失去作用，老者恢復神智。
看着小奈奈奮筆疾書的模樣，他心中大驚。
自己是什麼都招了？！
小奈奈拍拍老者的肩膀：“你幫了這麼多大壞蛋害人，本來是要把你送到國家非自然事件研究所切片做研究的。”
“可是半個月之後的功德箱還需要你，所以你就先老實呆在奈奈的納玄觀裏掃地叭！”
小奈奈奶兇奶兇：“之後再把你送到國家非自然事件研究所！”
“不…”
還沒說完，迎面而來一個粉色平底鍋將老者敲暈在地。
與此同時，海城花阿曼公司，正在進行早會。
坐在會議桌主位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穿着雍容富貴，穿金戴玉，兩人正翻閱着彙報文件。
員工彙報着工作：“上個月公司所有項目的淨利潤率都超過了百分之五十，達到預期目標。”
中年夫妻嘴角露出了微笑：“可以。”
員工繼續彙報：“不過有幾個寶媽在網上發文說吃了我們公司的奶粉後，孩子的智力出現問題。”
中年男人張瑞揮揮手，毫不在意：“哼，這麼便宜一罐奶粉，買了心裏沒點數嗎？一羣窮鬼，僱點水軍在這些寶媽的評論區下面佔樓刷刷評論就行了。”
“是。”
女人林亭冷哼一聲：“買了的東西還能退款，想得倒挺美！回這羣微商，不同人膚質不一樣，有些不耐受，屬於正常現象！”
“對了，讓小李她們繼續發提豪車買房、帶老公孩子出國旅遊的朋友圈，刺激發展更多人成爲我們公司的微商。”
“是。”
員工指向樓下：“那這羣舉橫幅鬧的人呢？”
順着落地窗往下看，是一羣男女們舉着橫幅在公司門口鬧，橫幅上寫着顯眼的幾個紅字。
「還我父母血汗錢！」
「用兩元一瓶維生素充當兩千一瓶的保健品，黑心至極！」
「黑心公司騙走我父母20萬存款！」
「揭露保健品套路，黑心公司誘騙老人血汗錢！」
「老母愧疚跳樓，黑心商家不得好死！」
張瑞收回視線，不耐煩地敲着桌子：“那就讓他們告，是他們父母自己乖乖送錢過來買的，還想把錢要回去，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叫保安把他們都趕走！”
“是！”
早會很快結束，會議廳只剩下夫妻兩。
他們拿着利潤報告，眼底滿是得意欣喜。
“沒想到Z國的下沉市場這麼大，早知道就早些回國了！”
“家境不好的寶媽，有點積蓄的退休老人，迫切想賺錢的全職媽媽，呵，這些人的錢最好賺了！”
“下個月爭取將公司的淨利潤額提升到百分之七十！”
提升淨利潤額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提高產品價格，但對於他們專針對下沉市場的公司來說，這不現實。
那就只剩下一個方法，壓縮成本。
怎麼壓縮呢，選取更劣質的原料，甚至某些原料對人體有危害，含有致癌物質，長期攝入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
就比如讓嬰兒出現智力問題的毒奶粉。
但對唯利是圖、泯滅人性的黑心商家來說，這有什麼呢？是消費者自己貪圖便宜選擇的呀！
兩人看着投影上的成功學勵志講座，沾沾自喜着回國創業掙到的錢。
殊不知，在男人的脖頸上，正趴着一隻厲鬼。
厲鬼腮骨凸出、牙齒尖亂，一雙猩紅三角眼滿是陰險狠毒：“一次性讓我遇到兩個黑心人類，桀桀桀運氣真好，那就先吸乾這個吧…”
厲鬼用尖牙刺進張瑞的脖頸，瘋狂吸食着他的生氣。
張瑞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之感爬上後背，他打了個冷顫，摸摸脖子，又沒摸到什麼。
他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對了老婆，那個老頭那裏的進度怎麼樣了？”
說到這林亭就有些氣憤：“半截身子都快要進棺材裏的死老頭，偏偏倔地要命！買乳膠牀墊倒是大方，可一旦提起他手裏頭的股份地產商鋪等遺產，就警惕地要死！”
張瑞不解：“他跟大兒子一家斷絕了關係，二兒子又是個敗家子廢物，還出了意外，成了個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植物人，他一個孤寡老頭握這麼多錢做什麼？”
林亭撇嘴：“這死老頭想把自己的所有遺產都留給那個小孫女，洛奈奈！”
張瑞咬牙怒罵：“該死，虧我們下了這麼多心血，還去醫院照顧過他一段時間。”
林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那就只能對他用從大師那裏買來的攝魂香了，把遺產都轉移到我們名下。”
“事後，得想辦法制造個去世意外，以防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