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眼下的局面並非劉語熙造成的,而是這個趙銘。
劉語熙很怕趙銘!
“趙銘,別打了!再打我女兒可就沒命了!”
“趙銘,我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求你了!”
吳麗麗的父母苦苦哀求,涕淚橫流的跪在了趙銘面前。
趙銘面無表情,他不開口,劉語熙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董成林就更不會停手了。
“打!給我狠狠的打!”
董成林惡狠狠地說着,一轉頭,又滿臉諂媚討好之色,笑道:“趙先生,劉小姐,放心,這三個傢伙,我今天一定嚴懲不貸!”
至於吳麗麗的那些親戚們,此刻早已經躲到了百米開外,連個屁都不敢放。
最後還是李福壽出面,結束了這場悲劇。
“小銘啊,停手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趙銘看到,劉爽的鼻子都被打塌了。
吳麗麗的眼角、眉毛處已經裂開了,破了相。
程志鵬被打的最慘,嘴裏的牙齒掉了四五顆,滿臉鮮血,胳膊被打到骨折。
但那羣人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
劉語熙始終不敢看向那邊,因爲太過殘忍。
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
她必須要給趙銘一個滿意的交代!
否則,劉家這個項目也得黃。
聽到趙銘的話,劉語熙立馬衝董成林吩咐道:“好了,停手吧。”
董成林連連點頭,叫人停手,這纔算保住了那三人的命。
那羣拆遷隊的壯漢將三人擡了回來,扔到了趙銘身邊。
那一地的鮮血,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後背發涼。
吳麗麗的父母趕忙衝過去將女兒抱了起來,嚎啕大哭。
吳麗麗的父親又心疼又憤怒,一時失去理智,指着趙銘吼道:“趙銘!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一旁的董成林當即怒道:“你說什麼?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吳媽怕吳爸遭殃,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在說屁話!你們不要放在心上。趙銘,我們都是同村人,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咱們怎麼說都是鄰居,請你千萬不要怪罪你吳叔叔,他有口無心的!”
吳爸也反映了過來,及時閉上了嘴巴,生怕禍從口出。
這三個傢伙也已經被打得夠慘了。
可董成林卻覺得還不夠。
他們雖然被打了,可卻沒有昏迷。
董成林指着三人,惡狠狠地說道:“立馬過來給趙先生道歉!要不然,這件事不算完!”
劉爽在董成林下面做事,深知董成林的狠辣,他二話不說,當即爬了起來,來到趙銘面前,
“趙先生,我錯了!”
董成林眉頭一擰,又看向程志鵬與吳麗麗,“你們兩個呢!別給我裝死,快過來!”
程志鵬屁都不敢放一個,卑微得像條狗一樣,一瘸一拐的來到趙銘面前,用漏風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趙先生,我錯了……”
“快去,快去!”吳麗麗的媽媽催促着女兒。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不服軟,那就只有捱揍的份!
吳麗麗不敢不從,即便她心裏憎恨着趙銘,即便此刻的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恨趙銘。
但她卻不得不開口認錯。
“對不起,趙銘,我……我錯了。”
吳麗麗心有不甘地說出這句話,淚水也跟着流了出來。
剛纔被打得那麼狠,她都沒有哭。
相比於肉體的折磨,精神、尊嚴上的失敗,更讓她無法承受。
“嘶……”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村民們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趙銘……
似乎比以前更牛了。
趙銘平靜了看了一眼三人,收回目光。
“劉小姐,清河村拆遷……”
不等趙銘說完,劉語熙急忙開口。
“趙經理,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你放心,清河村拆遷的費用,會以我們公司的標準執行。一平一萬二。董成林!”
董成林趕忙站了出來,唯唯諾諾地點着頭,“是,趙經理您放心好了,八百一平的拆遷費用不可能存在的!清河村拆遷我會親自監督執行,保證一平不會低於一萬二的價格!”
聽到這話,村民們欣喜若狂。
發出一陣歡呼聲。
“一萬二一平?我沒聽錯吧?哈哈哈!”
“臥槽!一萬二一平?臥槽!臥槽!”
“十平十二萬,一百平方一百二十萬,我家有兩百一十平,臥槽!二百五十多萬啊?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
就連吳麗麗、吳媽、吳爸等人也露出了激動之色。
趙銘點點頭,轉頭看向老村長,詢問道:“李爺爺,一平一萬二,你能接受嗎?”
老村長李福壽紅着眼睛,擡手擦拭着眼角。已經激動到流淚了。
能接受嗎?
他太能了!
他緊緊握着趙銘的手,連連點頭,“趙銘,你……你這讓我怎麼謝你好呢!你這可是幫了我們村子一個大忙了!我……我給你跪下了!”
說罷,已經彎下了腰,準備下跪。
但趙銘哪能受得起李福壽如此大禮,趕忙攙扶着對方。
“別!李爺爺,你快起來。小時候,我們家窮,多虧了你照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趙銘目光一轉,落在了吳麗麗等人身上。
“……不過,有些人似乎接受不了這個價格。劉小姐,那邊的人,就以一千塊一平的價格補償給他們吧。我看他們剛纔都答應了。現在劉家那麼缺錢,能省則省。”
趙銘伸出手,圈了大概二十個村民。
這些村民都是一開始站在程志鵬那邊的人。
這些人原本還一臉的興奮激動,聽趙銘這麼一說,頓時面如苦瓜,哀求不斷。
“小銘,我可是你四嬸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啊!咱們都是鄉親啊。”
“是啊,小銘,我們憑什麼他們一萬二,我們就一千一平?小銘你忘了嗎,小時候我還給你買過糖喫呢。”
“趙銘,我們……我們是鄰居啊。我們先前也不想答應的,那不都是程志鵬逼的嗎。小銘,小銘……趙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