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守成更加着急了,田輝大吼道:“別碰我媽!大伯!你就說了吧,爲了一個外人,搭上我們田家,值嗎?”
田守義見弟妹的脖子流了血,也有些意志不堅了。
周禮走上前來,看似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田總啊,你就別倔強了,李總的決心有多大,你也看到了,不達目的不罷休。你如果再不說,那你全家可能真的會……唉,你是聰明人,沒道理會這麼做啊!”
田守義沒了辦法,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遙控器。
“他在這裏。”
說着,摁了一下開關,大廳左邊的空白牆壁上,突然出現了投影。
是一個監控畫面的投影。
畫面中顯示的是一個小木屋,木屋內,賀雲、趙銘、高詩詩都在。
木屋內還有很多藥材,各種製藥工具。
而最顯眼的,就是木屋中央,擺放着一張檀香木的牀。
牀上睡着一個昏迷的老人。
正是田家的守護神,田榮耀!
田榮耀,從來都不在田家。
因爲田守義知道,想要殺田榮耀的人太多了。
所以,在田榮耀昏迷後沒多久,就被轉移到了一個隱祕的地方。
此刻,趙銘、高詩詩便被賀雲帶到了那個地方。
“呵,呵呵,哈哈哈!高總,你這是……要幹什麼呀?嗯?你還真想讓這小子救你爸?你女兒傻,你更蠢!”
李富波聽到了田守義與田小晴的談話內容,所以知道田守義想幹什麼。
他此刻當衆說出了田守義的想法,這才解開了衆人心頭的疑惑。
田守成驚疑不定地問道:“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想救咱爸?可是……可是你爲什麼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啊!”
李富波嗤笑道:“說?說什麼?他來得及說嗎?而且,他蠢,你又不蠢,如果他跟你說了,你會同意他這麼做嗎?你會同意讓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去在你父親身上胡作非爲嗎?”
李富波的話,讓衆人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更讓田守成、田輝憤怒上涌。
“大哥!你糊塗啊你!你聽誰說的這小子是神醫?他是個屁啊他!你看看他纔多大的年紀!”
田輝道:“是啊,大伯,你做事一向穩重,顧全大局,爲什麼這次這麼……這麼……這麼的不動腦子?”
田守義不住的嘆氣,似乎也在後悔自己的決定。
不過,田小晴卻不這麼認爲,“你們不認識趙銘,不知道她的實力!趙銘真的有可能治好爺爺的,我的腿就是他治好的!”
李歡成道:“晴兒,你太天真了,他就是一個騙子!在街上的時候,不知道對你做了什麼,讓你有一種腿被治好的錯覺,這種騙子,現在外面多了去了,比他騙術更高明的也有。你沒見過世面,沒怎麼出去過,你不懂的!”
“難道你就懂了嗎?李歡成,你不要覺得你比我懂得多!你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我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爲是,一廂情願,還看不起傳統武術文縐縐的樣子!”
說着,李歡成拿起刀便走向了田守義。
田小晴大驚失色,連忙着急喊道:“你敢!李歡成,你敢碰我爸,我一定殺了你!”
李歡成卻是不屑一笑,“殺我?今天以後,你們田家還存不存在都是個未知數了,你拿什麼殺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說如果你嫁給我,你爸這命不就保住了嗎?”
田守成的老婆說道:“就是,小晴,當初讓你嫁給李少,你爲什麼不答應?你說你要是嫁給他,咱們田家也不至於有今天啊!”
田輝也因爲田守義的混蛋決定,而遷怒於田小晴,“就是,現在,連我們家都被你們連累了。爺爺創下的百年基業,都會在你們父女手中了!姐,你太任性了!”
田守義倒是一條漢子,這些年,他一直在向李家妥協、讓步,田家的尊嚴在他手中一點點流失。
時值此刻,田家已經窮途末路了。
他也不怕什麼了,反而硬氣了一回!
“不嫁又怎麼了?我女兒不高興,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嫁!李富波,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你們李家就算得到了萬福村,也風光不了十年!十年之內,李家必亡!哈哈哈哈哈……”
李富波臉色陰沉了幾分,對李歡成說道:“歡成,他已經沒用了,殺了他吧!”
“好!”
李歡成冷笑着,走到田守義面前,舉起了刀子。
“不要!”
田小晴着急緊張的大喊着,可是她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根本幫不上父親什麼。
如果,賀雲在這裏就好了。
看到李歡成真的要痛下殺手,田守成一家三口都有些於心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嘴上說着恨田守義,可真到這個時刻,誰又能真恨得起來?
不管怎麼說,田守義這些年爲了田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刀子反射寒光,下一刻就要讓田守義命喪當場。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你要是殺了他,你們李家也完了。”
衆人一驚,李歡成停下了手中的刀子,四處張望,“誰?誰在說話?是誰!給我滾出來!”
“你瞎啊!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
“誰?你特麼在哪裏?你在哪裏!信不信我宰了你!”
“你也瞎的太厲害了吧,長眼睛留着尿尿用的?”
“你特麼到底在哪裏!”
李歡成四處張望,不見人影。
這時,周禮拍了拍李歡成的肩膀,指着牆上的投影,“李少,在這裏。”
李歡成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居然是監控中的趙銘!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監控。
趙銘一邊搗藥,一邊看着衆人,臉上帶着戲謔。
“這……這是個雙向音頻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