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子蹲到柯南旁邊,“喂,我說柯南,你那小女朋友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
柯南眯着半月眼,透子沒說完便打斷說道:“她對你意見可太多了。”
透子:“???”
“當初你在組織潛伏,和貝爾摩德你們兩個,一起上鈴木財團的火車要抓她,像她這種記仇的人…”柯南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殺人般的目光傳來。
柯南迴頭看向車裏滿頭黑線的哀,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
哀從車裏下來走到柯南面前,微怒道,“我說你這個人啊,到底對這傢伙哪來的這麼大的信任啊,他是bourbon來的,安室安室叫的我都快煩死了!”
哀對柯南輸出了一頓後,瞪了一眼旁邊乾笑的透子,轉身又回到了車上。
柯南和透子被哀突如其來的輸出搞的有點懵,兩人看着哀坐在車裏緊皺着眉頭,也是無奈嘆氣。
“話說,警官,我們可以走了嗎?渡邊這混蛋墜樓應該和我們沒有關係,而且我一會還要打針。”橋本先生看向目暮警官,說道。
“這個還要麻煩你們再等一下,還有一些疑點需要你們配合下…”
柯南沉思着,決定再回到現場去看看,透子則被柯南派去重新看一遍監控,查看監控中是否有什麼漏掉的東西。
柯南來到病房的樓層,仔細搜索着每一處角落,試圖找到一些他漏掉的東西。
“小朋友,你是來探視家人的嗎?在哪個病房啊?我指給你。”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從柯南身後的一個房間出來。
“叔叔,你是負責這個樓層的清潔工嗎?”柯南問道。
“嗯,我是上的晚上的班,醫院的消防規定晚上要把吸菸室上鎖,我早上走的匆忙就忘了這件事,這才趕過來把吸菸室打開。”
柯南一驚,連忙問道,“叔叔!這房間的鑰匙只有你有嗎?”
“嗯,是的,這房間鑰匙都在我手裏保管…”
來了!
決定性的證據!
柯南嘴角上揚了一下,轉身便朝下了樓,留下清潔工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柯南的身影:“這小鬼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透子那邊也似乎找到了一些疑點。
“柯南,監控上有問題,”透子說道,“坂本小姐是第一個從監控下面走過去的,可是卻是最後一個進入電梯的,她進入電梯之後,我們便從另一部電梯出來。”
“嗯,兇手就是坂本小姐無疑了,”柯南擡頭看向透子,“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啦。”
透子打趣道,“這次不演雙簧了?”
“那樣也好。”柯南呲牙笑道,作勢便要給透子來上一針。
“停!還是算了!”
“我也想自己說出我的推理,可是現在有什麼辦法…”柯南低頭看了看領結,正是哀在倫敦買的那個。
“目暮警官,現在還不能讓他們走,”透子上前攔住三人,“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重新說一下。”
“剛纔我就想問了,你是誰啊,一直在這裏走來走去的。”橋本先生有些不耐煩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殺害渡邊先生的兇手是誰!”透子說道。
“真的嗎?安室先生,”目暮警官有些驚喜道,“兇手是誰?”
“兇手一定是和渡邊有仇的人吧,和我們應該沒有關係吧,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都在做自己的事啊。”安藤先生說道。
“你們當時確實都在做自己的事,不過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在做的事,就是將渡邊先生從樓頂天台推了下來。”透子說道。
“兇手事先通過手機將渡邊先生約到天台,當然,兇手提出了一個渡邊先生絕對無法拒絕的理由。”
“渡邊先生準時來到天台赴約,卻被兇手從天台上推了下去,兇手熟悉醫院的佈局,知道監控的死角,策劃了這起案件。”透子沉聲道。
坂本小姐笑了笑,“你說的確實有可能,不過…”
透子打斷了坂本小姐的話,“醫院規定的頂樓病房查房時間是上午十點,可你早上八點爲什麼會出現在頂樓?你是去做了什麼?”
“我只是昨天有東西忘在病房了…”
“不,你是去赴約了,你提前約好了渡邊先生在這個時間和他見面,就是爲了這個清潔工交接班的間隙,安藤先生在工具間換衣服的時候,走廊裏會出現一段真空期,即使有病人發現,或者是監控看到,護士出現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懷疑。”
坂本小姐愣住了,似乎是沒有想到眼下的情況,“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監控也只看到了我往那個方向去了而已,我只是去吸菸罷了…”
“不對!你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昨晚值班的清潔工將吸菸室上了鎖,他剛剛纔把吸菸室的門鎖打開,據我所知,吸菸室的鑰匙只有他一個人有,那個方向,剩餘的兩個房間,一個是男士洗手間,一個是工具間,一個是801病房,還有一個上鎖的吸菸室,請問,坂本小姐,你這段時間在這四個地方的哪一個?”
“或者說,你當時根本就在第五個地方!”透子直視着坂本小姐的眼睛,“沒錯!你當時就在天台!和渡邊先生在一起!”
“你將渡邊先生推下樓去,卻不想被柯南看到了身影,你在急急忙忙中想要下樓,根本就來不及確認吸菸室是否上鎖,我說的對嗎?”
坂本小姐怔住了,透子說的絲毫不差。
“沒錯,就是我將渡邊那個人渣推下了樓,我要爲惠子報仇!是渡邊這個人渣害死了惠子!”
“請問,惠子是?”
“大久保惠子,是我在護理學校是最好的朋友,她被渡邊那個人渣毀了容,受不了打擊自殺了,渡邊卻沒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能讓惠子白死,既然法律無法懲罰那個混蛋,便由我來懲罰他!”坂本小姐慢慢地跪坐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柯南搖了搖頭,“坂本小姐,你錯了,你如此的做法又和渡邊先生有什麼區別,害人就是害人,即使他有罪,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惠子小姐的在天之靈,看到這樣的你,會覺得開心嗎?”
很快,目暮警官便帶走了坂本小姐,這一場爲了友情的謀殺,也畫上了句號。
“不愧是平成的福爾摩斯,”透子讚道,“真的是名推理。”
“喂喂,明明是你的推理,和我有什麼關係?”柯南調侃道。
“柯南,”透子看向柯南的眼睛,“我真的很慶幸,我們不是敵人。”
透子本想開車送柯南和哀回家,卻被哀瞬間拒絕,她還是堅持坐博士的車,對透子的一切行爲都充斥着反感。看到哀的態度,柯南也沒有辦法,一隻腳都上了透子的車又生生的拿了回來。
柯南和哀回到工藤宅已經快要中午了,柯南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被哀強迫着吃了每天喫營養餐早就已經受夠了,回到家便開始點起了菜。
“我想喫咖喱飯。”柯南坐在沙發上說道。
“不可以,”哀拒絕道,“你纔剛剛出院,不能喫辣的東西。”
“我會給你煮粥,放心好了,這半個月你和博士的食譜同步。”
“喂喂,我又不是老頭子了,”柯南說道,“而且我已經完全康復了。”
“你有時間在這裏囉嗦還不如去洗個澡,一個多月沒洗澡你真的臭死了。”
柯南無奈,只好轉身上樓洗澡,上樓之前,柯南看到,哀從冰箱中拿出了一包咖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