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心裏暗暗想着,拿出手機撥通了哀的電話。
“怎麼了名偵探?”哀很快接起了電話。
“那幾個傢伙現在怎麼樣?”柯南問道。
“博士在給他們幾個做心理疏導,如果是他們幾個的話,應該很快可以接受的吧。”
“嗯,不過那樣的畫面,對於他們幾個來說還是要來的早了一些。”柯南說道。
“你那邊怎麼樣?找到兇手了嗎?”哀問道。
“欸?你也認爲這是謀殺嗎?”柯南反問道。
“有你這個死神在,怎麼可能出現意外身亡。”哀笑了笑道。
“笨蛋,死神什麼的纔沒有呢,是有案件在召喚我這個名偵探懂嗎?”
“是是是,所以被案件召喚的名偵探打電話就是這件事嗎?”哀問道。
“如果你那邊博士可以應付孩子們的話,你來我這裏,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我。”柯南說道。
“我什麼時候成你的跟班了?”哀調侃道。
“纔不是呢,現在…現在應該是…應該是女朋友來的吧…”
哀短暫的愣神,隨即笑道,“你還真是會講。”
柯南掛斷了哀的電話,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緋紅,不過轉瞬就消散了下去。
柯南來到希穗小姐的更衣室,發現門上並沒有鎖,“看來館長沒有撒謊,這更衣室確實是誰都能進得來。”
柯南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掏出手帕撿了起來,“是別針?我記得剛纔井口先生說了好像被希穗小姐拜託用別針固定演出服來的。”
“可是兇手是怎麼做到的,血液是如何讓希穗小姐帶在身上的呢?”
“叫我過來幹嘛?”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看你這樣子好像並不順利啊。”
“抱歉抱歉,”柯南撓了撓頭,“暫時還不太清楚兇手的手法。”
“能激發出馴養的鯊魚原始本能的,也只有能夠讓這個物種趨之若鶩的血液了吧。”哀說道。
“嗯,我確實看到了希穗小姐表演時候身體周圍溢出了幾絲血液,可是我還是想不通是怎麼做到的。”
“警察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能夠容納血液的容器,這也是我頭疼的地方。”
“會不會是死者自己的血?”哀問道。
“不可能的,”柯南託着下巴,“美人魚的演出服着裝前是要赤裸身體才能穿上,身體上有出血的地方,死者一定是會發現的,而且,就算是有小型的傷口,在水裏也不會出現那種溢出的形狀。”
“所以你就判斷一定是通過容器攜帶進去的咯?”
“一定是這樣,只是我還沒想到那個人的手法。”
“可是,就算是攜帶,死者在下水之前也一定會發現的吧,而且這水族館的水深不過30米左右,這點壓強應該不夠壓破袋子之類的容器。”哀說道。
“嗯,這就是兇手的高明之處,他讓希穗小姐悄無聲息的把血帶到了水裏,誘使鯊魚撕碎了她的身體。”
“然後還讓容器消失在了水裏,確實高明。”哀說道。
“對,所以容器…等等!消失在了水裏?!”柯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頭也不回地朝着表演展廳跑去。
柯南衝進展廳,目暮警官等人吃了一驚,高木警官連忙道,“柯南!等一下…”
柯南沒有理會,朝着屍體的演出服跑去,仔細翻看後,在演出服背面的別針上,發現了一塊小小的膠囊碎片被回形針穿過。
找到了,就是這個!兇手就是那個人!
高木警官跑到柯南旁邊,“柯南!這裏現在還不能進來…”
哀突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水族箱,看向柯南說道,“大概有30度左右,溫度雖然有些勉強,但應該問題不大。”
“欸?小妹妹你怎麼也跑進來了…”高木警官無奈,似乎已經能感受到目暮警官的怒火。
佐藤警官跑了過來,攔住了高木警官,看向柯南,“柯南,是發現了什麼了嗎?”
“是工藤嗎…”佐藤警官似乎還有些疑惑,但被目暮警官打斷。
“是工藤君嗎?他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目暮警官驚喜道。
“嗯,兇手就是利用鯊魚的某種習性,通過一個生活中常見的小道具,激發了鯊魚原始的本能,讓它們在這水族箱裏撕碎了希穗小姐。”柯南說道。
“兇手的手法十分簡單,但卻有奇效。兇手首先是提前對希穗小姐的演出服做了破壞,還在更衣室裏留下了別針。由於演出服的穿着十分費力,已經穿上演出服的希穗小姐即使發現了演出服破損,在有別針的情況下,下意識也會找其他人幫忙。”
“兇手的第一步手法便成功了,緊接着,兇手只要將提前準備好穿在別針上的裝滿血液的膠囊,在希穗小姐的必經之路上等待即可。”
“希穗小姐演出服破損的地方在背後,即使別針被身後的人掉包也不會有絲毫察覺,希穗小姐就這樣把裝滿血液的膠囊帶進了水下。”
“30米的水壓並不足以壓破膠囊,但是,30度左右的水溫卻完全可以加速膠囊的融化,如果膠囊被別針貫穿的話,這個速度還會更快。這樣的話,膠囊便會溶解在水中,證據也隨之消失。”
“但是,裝滿血液的膠囊被別針貫穿後,極難長時間保存,所以,兇手一定是一個能夠在水族館內隨時拿到血液的,還熟悉鯊魚習性的人。”
“不過,兇手還是低估了鯊魚對血液的敏感程度,鯊魚這種生物,嗅覺十分靈敏,甚至能夠識別百萬分之一的血腥味,剛纔在死者的演出服上,我發現了未融化完全的膠囊包裝,只要讓警方去調查一下上面殘留的指紋,想必兇手很快就會浮出水面。”
“我說的對吧,鯊魚的飼養員,井口先生。”柯南說完,在場的目光頓時指向了井口先生。
目暮警官上前說道,“井口先生,請問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那個女人該死!”井口先生大聲道,“她不止一次的傷害我的這些鯊魚,我甚至看到她在表演時,捏住白鰭鯊的腮不讓它遊動呼吸!這次演出她更是說了要殺掉我的鯊魚!我不能原諒!這些鯊魚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任何人去傷害它們!”
“你錯了,井口先生。”柯南說道,“如果你真的把鯊魚當成你愛的孩子,你便不會利用它們來作爲你殺人的兇器,你覺得,這些嘗過人血的鯊魚,會有什麼下場?”
“鯊魚也是海洋中的精靈,它們表現的我一副讓人不敢接近的表象,卻是他們保護自己脆弱內心的手段啊,可是井口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愛這些鯊魚,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自私自利,滿口虛僞的人,你根本不配去照顧這些海洋中的精靈。”柯南看着井口先生,說道。
井口先生聽了柯南的話,頹廢地跪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柯南的話不止震驚了井口先生,還讓現場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柯南也似乎意識到了有些過頭,連忙舉起手機,“這都是新一哥哥說的啦,哈哈哈。”
在場的人似乎都接受了柯南的解釋,唯獨佐藤警官看向柯南的目光裏,多出了一些什麼。
向目暮警官等人告別後,柯南和哀也回到了博士的車上,發現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已經睡着了。
“這三個傢伙,還真是無憂無慮。”柯南眯着半月眼,吐槽了一句。
“這幾個孩子我好不容易纔安撫好,這纔剛剛睡着。”博士說道。
柯南點了點頭,跟着哀一起上了車準備回家。
“不愧是名偵探,這精彩的推理還真是讓人心動。”哀輕聲道。
“欸?原來你只對推理心動來的。”柯南接話道。
“笨蛋名偵探。”
你用手遮住我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爲你心動了。
哀在心裏想着,緩緩地靠在了柯南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