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木偵探還真是以爲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你的小把戲?”鹽田平八郎笑道,“早就發現你不對勁啦。”
“你…你在說些什麼?!”茂木遙史驚道。
新一其實也感覺茂木遙史有些不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什麼指向他的證據罷了。
鹽田平八郎轉頭看向小五郎,“毛利,格洛克的手槍想要暴力拆解,需要什麼樣的前提動作。”
“呃,是要在持槍人扣下扳機的一瞬間,用力後推手槍上部殼,強行卡彈造成槍支解體…等等!師父您是說…”小五郎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向鹽田平八郎。
“在我的印象中,茂木遙史可不是個隨隨便便就殺人的人來的,”鹽田平八郎笑着說道,“你當時可是在拿槍頂着那傭人的腦門啊,扳機說扣就扣?”
這件事情確實觸及到了新一的知識盲區,沒能想到也在情理之中。
“喂,工藤,這老頭子有兩把刷子啊。”平次湊在新一耳邊低聲道。
“別囉嗦,”新一說道,“仔細聽,這是真正的福爾摩斯式的演繹法。”
鹽田平八郎看向新一,笑道,“我可提醒過你咯,你這年輕人雖然頭腦不錯,但是經驗還是少了一些。”
“話說回來,”鹽田平八郎再次轉頭看向茂木遙史,“你這傢伙倒也是心急,這幾個傭人被解決掉,你就迫不及待想跑路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茂木遙史嘴硬道,手中卻暗暗握緊了手槍。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哦,”鹽田平八郎說道,“這裏至少有兩把手槍已經瞄準你的腦袋了。”
茂木遙史餘光看了看周圍,槍田鬱美和白馬探都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他。
“那我就繼續說了,”鹽田平八郎說道,“從你來到餐廳開始,你故意製造各種麻煩,包括在餐桌上你演的戲,都是在向委託人互動,委託人也是通過你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新一也想起來了餐桌上茂木遙史各種浮誇的表現,此時也明白了其中的貓膩。
“茂木偵探,我沒猜錯吧,”鹽田平八郎說道,“你纔是真正的監管者。”
“烏丸財團給了你什麼?讓你不惜偵探之名的代價也要爲他服務?”鹽田平八郎問道。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茂木遙史怒道。
“證據不就在你的手機上嗎?”鹽田平八郎笑道,“我們的手機進入了別館就沒有了信號,爲什麼你會接到你那所謂其他委託人的未接來電呢?”
新一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剛纔茂木遙史那個傢伙確實翻看手機來的,這座別館內,除了那幾個傭人和風見裕也有委託人特製的手機,其他人的手機應該都是在屏蔽的纔對!
“所以,你解釋一下,你的手機爲什麼會有信號呢?”鹽田平八郎笑道。
“切,”茂木遙史撇了撇嘴,“烏丸財團那個傢伙事先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身上只要帶着這部手機來參加宴會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我可一概沒做啊!”
“嗯,這就對了嘛,”鹽田平八郎說道,“下次做這種事記得要注意細節,一點點的破綻都會滿盤皆輸。”
鹽田平八郎說完,得意地朝着槍田鬱美挑了挑眉,還不忘掃視一眼槍田鬱美的身材。
就在這時,化裝成傭人的快鬥趕了回來,無視了名偵探們的眼光,湊近新一的耳邊,“潘多拉,找到了。”
“真的嗎?”新一驚喜地看着快鬥,“既然如此,可以離開…”
新一話還沒說完,別館突然傳來了陣陣巨響,別館似乎有着解體的趨勢。
“怎麼回事?!”小五郎驚訝道。
“別館恐怕要塌了,”平次說道,“那個委託人是想把我們都活埋在這裏!”
“我明白了!”新一急切說道,“潘多拉是烏丸蓮耶留在這座黃昏別館的機關,拿走潘多拉之後,別館就會倒塌!”
“我們替委託人破解了烏丸蓮耶的暗號,拿到了潘多拉,他要把我們全部滅口!”
“趕快撤!”鹽田平八郎喊道,一把拉住了槍田鬱美的手,“快走快走!”
另一邊的秀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也帶着風見裕也朝着外面跑去。
就在衆人跑到大門口的時候,黃昏別館的機關已經完全啓動,大門完全鎖死了。
“麻煩!”快鬥索性也不再藏拙,快速上前處理着大門上的機關。
“冷靜。”就在快鬥有些抓狂之際,盜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協助他一起破解着大門的機關。
很快,在快鬥和盜一的聯手下,大門被撬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可是別館也越來越支撐不住了。
黃金打造的別館瘋狂地塌陷,新一和平次指揮着名偵探們的疏散,這時,小五郎才發現,蘭沒在身邊!
“蘭!蘭!”小五郎呼喊着,就要再度衝進去找蘭。
“小五郎叔叔,我去!”新一攔住了小五郎,在平次的呼喊中衝進了別館。
蘭剛纔被塌陷的金磚砸傷了腿,新一很快發現了她,“蘭!沒事吧!”
“新一!我沒事!”
新一二話沒說,將蘭橫抱起來就再次往外衝去,一路躲避着頭頂砸下的金磚,朝着大門玩命的跑去。
“新一!放我下來!你快走吧!這樣我們都跑不掉!”蘭焦急道。
“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把你扔在這裏!你可是我的蘭姐姐啊!”新一怒吼着,腳下的奔跑卻絲毫未停。
就在即將衝出大門的時候,新一的後背被一塊金磚砸中,新一用出最後的力氣把蘭推出了大門,蘭想轉身拉出新一,可是僅差一秒,別館塌了,將新一埋在了下面。
“新一!!”蘭眼睜睜地看着新一被埋在別館下,連忙上前挪動着塌陷的金磚。
此時,透子也帶着志保和紅子趕了過來,志保看着眼前塌陷的別館,終於知道自己內心的不安來自於哪裏!
那傢伙不會被埋在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