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芳玲莫名其妙投湖,八成是神志受到了影響。
“不過到底是誰幹的,還不能確定。”韓小月說道,“我找到郝芳玲時,她已經在湖水裏了,周圍沒有其他任何人。”
“你們當時爲什麼會到湖邊?”張凡又問。
韓小月解釋道:“我們仨去看了迎新晚會,不過後面的節目有點無聊,我們過半場就回宿舍了。之後郝芳玲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過了很久沒回來,我跟蘇靜打她電話也沒人接,現在想來應該是進水了。後來我親自出去找她,結果發現她差點在湖裏淹死,不得已動了修爲,才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郝學妹接了誰的電話?”張凡看向了郝芳玲。
郝芳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一個高中的男同學,他叫孟誠,也考取了東海大學。我以前還挺喜歡他的,所以就去了……”
話音一落,張凡的三個哥們都是大感痛心,有種失戀的感覺。
“他對你做什麼了嗎?”張凡又問。
郝芳玲沉吟道:“我跟他聊了一會兒天,他就先回去了。再往後,我就不清楚了,腦子裏有些霧濛濛的……”
張凡看了一眼韓小月,道:“你覺得這個孟誠有問題嗎?”
“不好說,要是能看到當時發生什麼就好了。”韓小月道。
張凡道:“調監控看看吧,或許能有所收穫。”
說完,他就給龐修打了個電話幫忙。
一般學生要看監控,非常麻煩。平時宿舍樓被偷了外賣,想調宿舍樓的監控都不行,更別說是其他地方了。
但龐修是學生會會長,辦起這事就容易多了。
張凡幾人先點了烤串,一邊喫,一邊安撫郝芳玲的情緒。
半小時後,龐修就發來了一個視頻文件,記錄了晚上五點到九點的湖邊錄像。
這片人工湖在東海大學的最南邊,位置偏僻,距離生活、上課的區域非常遠,所以平時來這裏的人不多,只是偶爾出現個夜跑的學生,要麼就是偷偷約會的小情侶。
郝芳玲是在八點半左右出現的,那個叫孟誠的男生,果然只是跟她聊了聊天,兩人就道別了。
孟誠先走,郝芳玲在長椅上又坐了一會兒,過了十幾分鍾,忽然像丟了魂一樣,朝着湖水裏走去,一直到頭頂被湖水淹沒。
雖然錄像不是很清晰,但孟誠跟郝芳玲在一起的時候,卻是沒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可張凡把時間線往前拉,就發現不對勁了。
孟誠跟郝芳玲見面時,都八點多了,可他六點就一個人來到了湖邊。
就算是提前來,也沒必要提前這麼多。
孟誠早早在湖邊閒逛,不時張望着,足足過了兩個小時,才掏出手機,應該是給郝芳玲打電話的。
“他四處張望的樣子,像不像是在尋找目標?”張凡呢喃道。
姜臨罵罵咧咧地道:“這傢伙一定不是什麼好人,學妹怎麼能喜歡他呢?”
“先別妄下結論,找到人再說。”韓小月道。
張凡點點頭,道:“嗯,郝學妹,你知道孟誠住哪棟樓嗎?”
“具體的宿舍房間,我不知道,但他是大一經管2班的。”郝芳玲道。
他在東海大學混了四年,通過班級去找宿舍,簡單得很。
不一會兒,張凡就到了孟誠的宿舍,敲了敲門。
四個大一新生正在開黑,很不情願地開了門。
張凡開門見山地道:“孟誠在嗎?”
“你找我?”一個氣質素淨的男生說道。
張凡笑呵呵地道:“沒錯,跟我走吧。”
孟誠露出敏感之色,道:“你誰啊,你讓我跟你走就跟你走?”
“哦,這不是張凡學長嗎?!我的天,學長竟然親自到我們宿舍了。”孟誠的三個舍友驚呼道。
孟誠疑惑道:“你們認識他?”
“當然認識,他在迎新晚會上的表演,簡直碉堡了,誰不認識他?對啊,孟誠,你咋沒去看晚會?”舍友說道。
孟誠乾笑一聲,道:“哦,晚會的時候我有其他事。說起來,張凡學長找我有什麼事?”
張凡語重心長地說道:“跟我走了不就知道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非禮你不成。”
孟誠向後退了一步,道:“這麼晚了,學長要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是郝芳玲的朋友。”張凡突然說道。
孟誠的臉色似乎有些異樣,道:“啊?是她找我?”
“走吧。”張凡不由分說,直接把孟誠拉了出去。
孟誠神情忐忑,道:“學長不要這樣,我馬上就要休息了。”
“晚一會兒也不急。”張凡呵呵一笑,道,“學妹可想你了,想跟你一起喫個夜宵,你不會不願意吧?”
“願、願意……”孟誠想要掙脫卻使不上勁,只能答應。
不一會兒,張凡就把人帶到了燒烤店。
孟誠看到郝芳玲時,不禁下意識地道:“郝芳玲,你……沒事?”
“嗯?你好像以爲她會有事?”張凡冷冷地道。
孟誠愣了一下,然後使勁搖頭,道:“啊不不,我剛纔找她出來散步,跟她聊了些高中時期的事,感覺她情緒有點悵然,所以纔有點擔心她。”
“是嗎?”張凡突然掐住了孟誠的脖子,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後,她投湖了差點淹死?”
“什麼?!”孟誠大驚失色。
張凡把孟誠按在椅子上坐好,道:“今天這事不說清楚,你是別想走了。”
孟誠臉色惶恐,心驚肉跳地道:“你真的投湖了?爲什麼啊?”
郝芳玲迷茫地道:“我也不知道,你走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孟誠深呼吸一口,拿起一根羊肉串吃了兩口。
“郝芳玲爲何投湖,你不知道?”張凡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孟誠脫口而出,“你們讓我出來,就是爲了這事嗎?真是無稽之談,沒別的事的話我要走了!”
“我投湖了,你不先關心我,就這麼着急撇清關係嗎?”郝芳玲忽然站了起來,道。
“我……”孟誠支支吾吾地道,“我有點社恐,你來了這麼多朋友,我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