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纔眼見這個帥哥手臂一劃,地面就裂了一個口子……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們心中本能地生出了震驚和恐懼——若是再向前,被割開的就不是地面了。
史尚和李百勝也是吃了一驚,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二人這次來查封活動場地,根本不是因爲羣衆舉報,而是因爲區長的私人恩怨。
昨晚在水澤寨,區長宋向真的兒子,被打成重傷。
宋向真勃然大怒,根據餐廳監控確定了張凡的身份。
按理說,張凡打了人,怎麼都能以“故意傷人”等理由,把他抓到局子裏坐坐。
可餐廳裏的毆打事件,起因是宋樂強自己。最重要的是,司機許泉還動了槍,這東西是絕對不能見光的。
若是外界知道區長家的司機持槍,還對市民打了一發子彈,宋向真的仕途就結束了。
因此,宋向真不敢聲張此事,也不能以此事爲理由抓捕張凡。
飯局上的事,必須翻篇,絕不能提。
不過,不提並不代表宋向真就這麼算了。
他必須狠狠報復張凡。
以他的地位和能力,要整垮張凡,手段多的是,不一定非要給張凡本人治罪。
通過調查,宋向真知道了,張凡是霜霜遊戲的高層,跟公司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打擊霜霜遊戲,就等於是報復張凡了。
剛好霜霜遊戲即將舉辦一次重要活動,宋向真就給李祕書下達了吩咐——讓這次活動胎死腹中,算是給張凡一份見面禮。
於是今天一早,李百勝就找到史尚,前來查封場館。
史尚只是個區部門的副職,而李百勝代表的是宋區長,所以史尚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扯了點施工不規範的理由,親自來查封場館。
兩人本以爲這是一次輕鬆的工作,沒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史尚看着地上的痕跡,臉色古怪地道:“李祕書,這小子怎麼做到的,他會變魔術嗎?”
他實在不敢相信,有人能隔空把地面打壞了。
說完這話,他還蹲下身子,小心地摸了一下地上的痕跡,仔細研究了起來。
“魔術,魔術你大爺的。”李百勝很火大,狠狠踢了一腳史尚的屁股。
“啊?李祕書,難道這真是他……就算是頂尖武者,也很難做到吧?”史尚倒吸一口涼氣。
李百勝臉色凝重,道:“他就是正主,張凡。呵,這小子比我想象的更厲害,難怪這麼狂妄,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在來這裏之前,李百勝就知道,張凡的實力很強。
畢竟宋樂強和許泉都親眼見過,張凡躲開了許泉的子彈,甚至輕易廢了許泉。
不過李百勝此時親眼見到張凡的手段,還是極爲震驚,難怪許泉會栽在張凡手裏。
“李祕書,這張凡的實力根本不算正常人了吧?我們,還要封嗎……”史尚畏畏縮縮地道。
李百勝瞪了他一眼,道:“史局長,你纔是局長,該怎麼做,還用我教?”
史尚暗暗叫苦,區長的意思,他敢不從嗎?
無奈,他只能硬着頭皮,對小弟們道:“愣着幹什麼,封,給我封!”
李百勝沒好氣地道:“一羣飯桶,你們對得起身上的這身制服嗎?想想你們是什麼身份,他敢動你嗎?”
史尚也是一本正經地道:“沒錯,我們例行公事,怕他作甚?就算他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襲擊官兵!”
李百勝道:“沒錯,史局長說得對,這樣,史局長你做個表率,放同志們一起去貼封條,我倒要看看,張凡敢碰你一下不。”
史尚幽幽地看了李百勝一眼,很想說一句,你咋不去做表率?萬一這張凡真動手,我找誰說理去?
可他也只能在心裏這麼想想,嘴上絕不敢反駁李百勝,只能硬着頭皮,走到了小弟身邊,親手拿起了封條。
張凡瞥了他一眼,道:“你確定?”
史尚本來還有點害怕的,但見張凡這樣的態度,也是來了脾氣,道:“我好歹也是個副局長,你做事可想清楚代價了!”
張凡淡淡道:“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能找到理由,拿得出相關的手續,隨便你封。若是拿不出,後果自負。”
“媽德!”
史尚爆了一句粗口,氣勢洶洶地扯着封條一頭,把另一頭遞給小弟,道:“你貼左邊,我貼右邊。”
說完他在封條上塗上膠,朝着右側大門上按了過去。
可他的手距離大門還有十幾公分時,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赫然是張凡出現在了旁邊,捏住了他的手腕。
“你、你……”史尚又驚又怒,道,“給我鬆手,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要是……”
他的話沒說完,臉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五官都變得猙獰起來。
咔……
張凡手上稍微用力,竟是生生將史尚的手腕捏碎了。
史尚的右手耷拉下來,好像爛茄子又臭又長,封條也是掉在了地上。
幫忙的那個小弟見狀,嚇得尖叫一聲,嚇得奪路而逃,碰都不敢碰封條一下。
其他的小弟們,也是一臉驚慌,紛紛向後退,好似封條是瘟神一樣。
他們都是普通的公職人員,不是打手,更不是特警,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這張凡明顯是個狠人,而且做事無所顧忌,誰愛當出頭鳥誰當去。
李百勝盯着史尚的斷手,一臉不可思議:“你、你瘋了,你竟真的敢當衆襲擊朝廷命官?!”
張凡呵呵一笑,道:“瞎說,我明明是在保護自己的利益,合情合理,何來襲擊之說?”
“放肆!”李百勝咬牙切齒地道,“你剛纔若是乖乖就範,接受查封,這事還能善了。現在你還打了史局長,不讓你牢底坐穿,我這個區長祕書就白乾了!”
話音剛落,張凡卻是身形一閃,忽然來到了李百勝面前:“你好煩啊,話真多。”
然後,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啪!!
一巴掌過後,李百勝整個人飛了出去,口水和血水噴向半空,整個臉都有些血肉模糊。
他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不停打滾,好不容易纔站了起來,指着張凡道:“你、你真是個瘋子!現在你除非自己把自己綁了,跪着給我、給區長道歉,纔有一線生機,否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