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你以爲的那個威廉基斯,身體結實得像怪獸。”張凡回道。

    盧默的嘴脣抽了抽,道:“你太變態了吧,竟然把威廉基斯收爲了小弟?威廉基斯是個戰鬥瘋子,人人避之不及。就連李隊碰上他,都毫無勝算。”

    張凡道:“李隊碰上我一樣沒有勝算。”

    盧默乾笑一聲,道:“也對……不說這個了,你先在這裏盯着,留意比武臺附近的情況。我去其他地方查查,尋找李隊的蹤跡。這個地下場館很大,還有很多隱藏的小房間,可能不太好找。”

    張凡點了點頭,道:“小心點。”

    盧默不動聲色地消失在了人羣中。

    與此同時,比武臺上,又一個壯碩的挑戰者上臺了。

    張凡看明白了,那個叫平良志的男人是個常勝將軍,公開接受任何人的挑戰。

    不過,這種比賽裏有沒有託,那就不好說了。

    新的挑戰者上臺後,還不如上一個叫向威的,才過了不到兩分鐘,就像被打得趴在了地上,雙腿變成了異常的形態。

    不過這個挑戰者的運氣更好點,至少他是活着的,上一個向威直接當場去世,屬實是慘。

    本場比賽結束後,平良志站在比武臺上,十分挑釁地向場外豎起了中指,大聲道:“還有誰?誰敢繼續挑戰我?偌大的東海市,偌大的龍國,難道沒一個能打的嗎?”

    場下一片唏噓。

    “這平良志好霸氣啊。”

    “什麼霸氣,明明是狂妄,完全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人家有狂妄的資本,不服你上去?”

    “對不起打擾了……”

    “話說,今天也來了不少武者嗎,沒人了?”

    衆人說歸說,但沒誰願意上去。

    在場的幾百號人中,大部分是來找樂子的有錢人,自然不可能親自上比武臺。

    還有一小部分是武者,這些武者一開始還躍躍欲試,但目睹了平良志的戰績後,他們也都慫了。

    看個比賽就好,犯不着親自去送命。

    “可笑,一億元獎金,竟沒人想要?”平良志指了指頭頂的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勝者獎勵一億的字樣。

    “一個億啊,唉,我要是個武者,我真想上去試試。”一個青年男子感嘆道。

    這青年就在張凡附近,張凡也是順勢打了個招呼,問道:“哥們,這個比武臺上的規則是什麼?誰打贏了平良志,就能拿走一億?沒什麼限制條件嗎?”

    青年看了一眼張凡,道:“你連規則都不知道?”

    張凡道:“哦,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朋友帶我來見見世面。”

    青年不禁擺出一副老鳥的樣子,語重心長地道:“原來是第一次來,以後常來就懂了。這地方雖然叫拳擊館,但其實根本不是普通的拳擊搏鬥,基本每一場比賽都是玩命的,因此比賽才極爲精彩。”

    “這一點我看出來了,確實很玩命,我差點暈血。”張凡連連點頭。

    青年露出鄙夷之色,道:“大老爺們還暈血,多練練吧,見多了就不暈了。”

    張凡謙虛地道:“哥們說的是,我這不就是來練膽了嘛,你再多跟我說說……”

    青年娓娓而談道:“場館每次開啓時,都會有比武。我們作爲觀衆,可以對雙方進行下注。下注的錢,也是場館持續運營的資本。”

    張凡表示理解,開這種地下黑武館,不可能靠收門票錢回本的,主要還是靠賭的。

    場館主人只要計算好賠率,穩賺不賠。

    更何況,這些比武的選手,很可能就是館主安排的,輸贏甚至都是預先知道的。

    能開的了這麼一個地下黑拳場,斂財的手段肯定很多。

    張凡很好奇,館主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

    青年繼續滔滔不絕地道:“場館除了會安排比武表演,偶爾還會舉行挑戰賽。簡單來說,就是有個強者在比武臺上,其他人可以自由挑戰。若挑戰成功,可得到賞金。比如這個平良志,他是最近的王牌選手,目前無一敗績。今天,平良志首次開啓了挑戰賽,吸引了大量有錢人來圍觀,還有不少深藏不露的武者。”

    “只要是個人,就能挑戰平良志唄?報名也不用排隊、審覈之類的吧。”張凡問道。

    青年翻了個白眼,道:“你看有人敢報名嗎?根本不需要排隊。只要你願意,也能去挑戰他。不過,生死自負。”

    張凡擺擺手,道:“不不,我沒興趣。”

    他看出來了,今天自己剛好趕上了重頭戲。平良志的挑戰賽,不是每次來都能欣賞到的,相當於是這裏過年了,難怪能引來如此多的二代玩家,平時沒這麼多人。

    張凡是來救人的,對觀賽、參賽,或是賞金,都沒有任何興趣。

    比武臺上,平良志已經挑釁了好幾分鐘,還是沒有人願意挑戰他。

    終於,他有些不耐煩了,罵罵咧咧地道:“一羣膽小鬼,一羣懦夫,沒意思。”

    說完,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侮辱性極強。

    現場也有不少人是武者,他們看到平良志的舉動,多少有些惱火。

    於是有人大聲迴應道:“平良志,你說話客氣點!”

    平良志哈哈大笑,道:“客氣點?在這個比武臺上,一切靠實力說話,你們有資格讓我客氣嗎?”

    “你!”那人頓時語塞了。

    “懦夫就是懦夫,龍國雖大,卻連一個硬骨頭的武者都沒有,一個個只敢當縮頭烏龜。”平良志嗤之以鼻,道,“縱使戰死,也好過跟烏龜比長壽!”

    這話說得更難聽

    又有人怒道:“平良志,你不要開地圖炮,怎麼就龍國雖大了,你這是把所有龍國人都罵了一遍啊。”

    “罵就罵了,如何?”平良志不屑地道,“龍國人就是懦夫,我一個人站在這裏,竟沒一個有種敢上來,難道不夠懦?”

    “呸,你把你自己也罵了,你難道不是龍國人?”有人反駁道。

    平良志哈哈大笑,理所當然地道:“我只是剛好國籍是龍國罷了,我體內流淌的血,不是龍國人的,我的靈魂,也跟龍國無關!”

    場下一片唏噓和罵聲。

    “什麼玩意啊,做人不能太忘本。”

    “可惜你不是洋大人呢。”

    “空有一身實力,人品實在不行。”

    平良志一臉鄙夷,道:“別光用嘴啊,一個個真沒種。既然沒人了,那麼我的挑戰賽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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