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大步邁出,一腳踹在了牛超福的肚子上。
砰!
牛超福頓時疼得瘋狂扭曲,在地上不停打滾,滿頭青筋暴起。
他覺得自己的腸子好像被完全踹成了碎片,那種痛苦真的是撕心裂肺。
“啊啊啊啊!”
牛超福嚎嚎大叫,暗暗盯着張凡,目光中帶着驚恐和怨毒。
張凡微微皺眉,道:“不服?再敢說一句髒話,我直接打死你。”
打死你!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牛超福不寒而慄,渾身神經都繃緊了。
一般人說“打死你”,可能只是語氣詞,只是氣話。
可牛超福總覺得,對方的話是字面意思,這傢伙的力氣太大了,是真的能打死人的。
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
附近的鄰居紛紛看向張凡,臉色有些敬畏。
他們都認識牛超福,這小子天生就身強體壯,雖然沒上成學,但學了幾年武,學得不錯。
在整個縣城裏,平時都沒人敢惹牛超福。
而於芙的這個朋友,雖然看起來細皮嫩肉的,卻三兩下把牛超福放倒了,真是不簡單。
“呃,於芙啊,這位……是你朋友?”一個年長的婦女試探性地問道。
於芙很無奈地道:“各位,張凡先生真的只是我朋友,我也沒有男朋友。最最重要的是,我跟牛超福也絕對沒有任何男女關係,過去沒有、將來也沒有,純粹是他自己在發瘋。”
“小芙這孩子從小懂事,應該不會亂說。”
“而且牛超福這人確實有點自負,大男子主義。”
“嗯,不管怎樣,他跑到別人家裏鬧事,肯定是不對的。”
鄰居們紛紛對牛超福表示指責。
牛超福臉色又青又紅,也不顧疼了,大聲道:“於芙,你放屁,你就是我牛超福內定的女人,你竟敢還說跟我沒關係!”
“不可救藥!”於芙整個人都無語了。
她跟牛超福最多算是童年的玩伴,即便是在小時候,她也很不喜歡牛超福。
只是因爲兩家父母曾經在一個單位工作過,兩家有些交集,她才和牛超福認識,勉強算是“發小”。
可牛超福特別大男子主義,從小就嚷嚷着要娶於芙當老婆。
他比於芙大了六七歲,又不愛讀書,性格也不咋樣,跟於芙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於芙也壓根沒想過跟他處對象,後來上了中學,就更沒什麼聯繫了。
可是前幾年,於芙大學回家後,被牛超福看到了,牛超福又開始發神經,嚷嚷着自己從小就喜歡於芙,兩人從小長大,四捨五入就算是定了娃娃親。
更離譜的是,不久前,牛超福竟然登門提親!
提親!?
於芙知道這個消息時,人都傻眼了。
自己都沒跟牛超福談過戀愛,牛超福自顧自地跑去她家提親,這是重回古代了嗎?
當然,於芙的父母當時也是表示了婉拒……
牛超福卻沒完,繼續嚷嚷着於芙是他的發小,兩人從小情投意合,馬上於芙就要回老家跟他結婚了,說得跟真事一樣。
於芙家長輩想跟她介紹當地的優秀青年,被牛超福這麼攪和,也都沒人敢介紹了。
可這次她回家休假,牛超福又來煩她。
更讓她感到不可理喻的是,自己給張凡安排個住處,牛超福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直接跑到賓館大吵大鬧,還罵她是不守婦道的賤人。
要不是剛纔張凡出手了,牛超福恐怕真的能把這裏砸了。
“怎麼,你無法反駁了吧?”此時,牛超福見於芙不說話,反而以爲對方是沒臉辯解,氣勢更盛了。
於芙翻了個白眼,道:“你有什麼大病吧?我只是覺得,我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在作踐自己!”
牛超福瞪眼道:“你從小跟我長大,我們兩家父母還是朋友,還有娃娃親,你就是我的女人!而且,我不久前還帶了彩禮去你家提親,只是你爸媽沒要!他們沒要,但我也給了!我給了,你就是我的!更何況,整個縣城裏,除了我,誰還有資格娶你?”
這番話說得理直氣壯,附近衆人也是有點難崩,看來牛超福不是在故意耍無賴,而是打心眼裏覺得自己是對的。
這不是單純的壞,而是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
於芙也是被氣笑了,道:“娃娃親?你自己編的娃娃親吧?我聽都沒聽說過!”
“我說有就有!”牛超福大吼道。
“退一步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我跟你都不算很熟,你就到處宣揚說我是你的女人,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要不是今天鄰居們在這裏,我恐怕就成爲無數大媽茶餘飯後的談資了!所以,你要給我道歉!”
牛超福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大聲道:“道歉?你在說什麼屁話呢!我一個大男人,憑什麼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道歉?”
“你滾!”於芙氣得指了指外面。
牛超福咬牙切齒地爬了起來,道:“於芙,你竟然拒絕我這麼優秀的男人,你會後悔的。”
衆人不禁指指點點,一臉鄙夷。
牛超福的面子實在掛不住了,扭頭打算離開。
不料,張凡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牛超福氣不打一處來,脫口罵道:“臭小子,你幹什麼?”
“於芙讓你給她道歉呢,沒聽見?”張凡冷冷地道。
“我道你馬勒戈壁!”牛超福暴怒,擡起拳頭就砸向了張凡。
他剛纔雖然被張凡打飛了,知道張凡很強。但現在他是突然襲擊,他相信對方躲不開的!
然而,他的手剛擡起來一半,就被張凡一把捏住了。
張凡不再多說,手掌中的力量不斷加大。
咔咔……
牛超福的拳頭上傳來骨頭被碾壓的聲音,他頓時慘叫起來,脖子的血管都快爆了。
咔……
張凡還在繼續捏。
要讓這種人道歉,根本沒必要講道理。
只要試試他的嘴硬還是骨頭更硬,他自然會道歉。
沒過三秒,牛超福就受不了了,連聲道:“我、我錯了,我錯了……”
“沒了?”張凡眉頭一皺。
牛超福渾身發寒,大聲道:“我錯了,對不起,於芙,我不該誣衊你,我不該詆譭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