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堂主都有自己的祕密基地,張凡總不能一個個去找,去找其中一個,很可能其他人就聞風跑了。
所以必須所有人聚在一起,張凡才能一次性全給制服。
然後,逼問出所有堂口的人員名單,一網打盡。
“很好,很好。”張凡大喜,“這次會議,開得太及時了。”
景毅接着道:“哦對了,上次我們推測,大統領學會了屍鬼奇蠱,將一部分堂主煉製成了傀儡。這件事,再次被坐實了。確實有幾來個堂主消失了,他們所在的堂口,二把手自動接任,成爲了新堂主。”
“這個無所謂。”張凡道。
大統領煉製的傀儡,很大一部分都是用了堂主的身體,還大多被張凡消滅了。
老堂主沒了,新的當然要頂上。
堂主換人了無所謂,只要有就行,新堂主一樣能調出自家堂口的人員名單。
“這次會議的議題是什麼,選舉新的大統領嗎?”張凡問道。
他理所當然地認爲,大統領死了,20個堂主,肯定要選一個新的老大出來,不然組織要麼分裂、要麼滅亡。
景毅卻是狐疑道:“張少說什麼?選舉新的大統領?大統領可沒說退位啊,誰敢選新的……”
“什麼?大統領不是死了嗎?”張凡驚道。
景毅更加一頭霧水,道:“啊,沒死啊,大統領什麼時候死了?他活得好好的啊,這次會議,就是他要求開辦的,說是要商討組織接下來的新方向。”
“大統領沒死?”張凡的臉色不太對勁。
他明明親眼看見,大統領在弗納爾家的上空,被九頭蛇的黑炎燒得連灰都不剩下,怎麼會沒死呢?
張凡跟威廉基斯差點丟了命,才換來這個戰果。
現在景毅突然說,大統領還活得好好的,甚至發起了會議邀請,這讓張凡的大腦一下子有些懵。
難道,大統領其實是逃了?
不可能。
大統領壓根就沒掙脫出威廉的束縛,那幾乎是九頭蛇拉着敵人自爆的招式。
如果大統領真的逃了,張凡不可能一點都感覺不到。
即便二人的境界有差距,也沒差到這種地步。
張凡單挑確實不是大統領的對手,但大統領要是在眼皮子底下逃,張凡還是能發現的。
“弗納爾家上空的大統領,一定是死了……”張凡快速冷靜了下來,默默思索道。
他堅信自己的判斷和認知。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和威廉殺死的“大統領”,跟景毅口中的“大統領”,並不是一個人!
畢竟大統領從來都沒以真面目示人,連各位堂主都沒見過大統領的真容。
張凡戰過的大統領,跟景毅說的大統領,至少有一個是假的!
那麼,誰是假的呢……
張凡飛速梳理着時間線,還有自己已知的信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了一個人影。野本家的龍國人老祖,管驊。
那夜張凡屠了野本家,跟管驊大戰一場。
戰鬥之前,張凡還是金丹九層。
正是在那次戰鬥中,張凡突破到了元嬰一層。
張凡記得,管驊說過,自己跟大統領打過一場,大體實力相近,誰都佔不到大便宜。
當時的情形下,管驊不該可能說謊。
也就是說,大統領的境界,應該也在元嬰一層左右。
就算管驊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自己明明不如大統領,還硬說實力接近,實際上大統領的修爲也不會比管驊強太多。
若是強太多,估計管驊就被秒殺了。
所以大統領最多也就元嬰兩、三層,不能再多了。
而張凡在陰格蘭見到的大統領,不對,準確來說是黑衣面具人,那個面具人表現出的境界,卻是元嬰九層。
如此想來,面具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大統領。
只是因爲,張凡剛好在誅殺九頭蛇的時候,遇到了此人,才下意識認爲此人是大統領。
畢竟,除了大統領,也沒人會這副扮相,沒人會爲了大蛇而來。
“所以,我跟威廉打死的,並不是大統領?”張凡若有所思。
“張少,怎麼了,哪裏不對勁嗎?”景毅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凡說道:“大統領這人,有什麼明顯的特點嗎?”
景毅道:“張少是指哪方面?他從來都戴着面具,要說臉,我還真沒見過。”
“不一定非要是臉,任何方面的特點都行,比如聲音、身高、四肢,總之是能區分他和其他人的。”張凡補充道。
景毅想了想,道:“區分嘛……倒是有,大統領聲音有些嘶啞,而且陰惻惻的,有點難形容,總之是很奇怪,每次聽他說話,我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有無數蠱蟲在身上爬一樣。大抵是因爲,他常年研究各類陰邪的蠱蟲,氣質、聲音都變了。”
“果然,我遇到的面具人,另有其人!”張凡深呼吸一口。
他遇到的面具人,雖然說話也很陰沉,但並不是景毅說的嘶啞而陰惻惻。
相反,面具人說話洪亮清晰,他的陰險更偏向陰險毒辣的感覺,跟景毅的描述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且張凡回想了一下,面具人從來沒用過蠱術。
戰鬥那麼激烈,大統領最引以爲傲的就是蠱術,卻一次都沒用過。
就算蠱書不能決定戰局,但多少是能有些用了,面具人到死都沒用過蠱書。
“你們大統領,大概多高?”張凡又問道。
“唔……大統領不高,一米六五的樣子吧。”景毅回答道。
“更對了!”張凡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死掉的面具人,個頭比大統領高了許多。
二者,根本不是一個人。
死掉的面具人,應該是大統領的同夥,自稱大統領而已。
“張少,還有什麼問題嗎?”景毅又問道。
張凡道:“沒你的事了,三天後的會議,我會親自前往,會一會真正的大統領,然後清理所有堂主。中間有任何情況,隨時跟我彙報。”
“好的張少。”景毅誠惶誠恐。
他很慶幸,自己投靠了張凡,才能倖免於難,否則三日後的會議上,自己必定會和其他堂主一樣,成爲張少的劍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