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溫石造出來的紙嗎？”
晉陽公主猶豫片刻，但還是把溫石給她的衛生紙拿了出來。
李治看到衛生紙後，神色微動。
“這就是溫石改進後造出來的紙？”
這紙太軟了，根本就寫不成字吧。
他覺得自己剛纔白高興了，怪不得成本低，原來是劣質紙張啊。
晉陽公主道：“皇帝哥哥，這只是溫石造出來的紙的一種，這種紙最主要的就是用來……用來擦屁股的，因爲它軟啊，用它不傷屁股，能寫字的紙溫石也能造，只是還沒有造而已。”
李治半信半疑，將那衛生紙來回觀摩，許久之後，還是決定相信溫石。
“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生產紙吧，他跟程咬金不是在合作賣其他東西嗎，讓他們也合作賣紙，最好把其他一些跟程咬金關係不錯的武將也一同拉去。”
晉陽公主聽到這話，神色微動，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李治的考慮。
紙張一下子便宜了，朝中的那些世家文官，肯定會慌的吧，到時候可能會針對溫石。
溫石雖是駙馬，但根基不穩。
如果有程咬金這些人的庇護，那這造紙纔有可能繼續下去。
當然，如果朝廷造紙的話，會避免這些麻煩，但這種事情，朝廷不適合去做，一來朝廷不能與民爭利，二來嘛，朝廷若是這樣做的話，目的就太過明顯了，如此，更會引起那些世家的針對。
晉陽公主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回去之後，就跟駙馬說一下。”
他們兩個人這樣聊了一會後，晉陽公主才終於離開。
晉陽公主離開後，李治立馬讓李義去找溫石，向溫石要一些面白霜和香水，眼看就要過年了，他得把給武媚孃的禮物準備好。
李義領命之後退去。
李治這邊，就又繼續處理起那些奏摺來。
離新年越來越近，溫石這幾天也沒有去御醫院，就只是在府上休息，準備一些過年的東西。
比如說買一些食材啊，買一些新的布料，做一些新衣服之類的。
要麼，就是幫李治做面白霜和香水。
他本來就沒有做太多面白霜和香水，李治要的話，他也就只能趕工去做了。
當然，程咬金那邊的工廠還沒有建造好，如果程咬金的工廠建造好的話，要做面白霜和香水的速度就會快很多，他也就不用自己親手去做了。
這天，溫石正在府上忙着的時候，李績、牛進達以及程咬金他們突然造訪。
“幾位國公前來，不知所爲何事啊？”
程咬金道：“溫駙馬，你有點不厚道啊。”
溫石不解，道：“盧國公這話從何所去，我怎麼不厚道了，我對諸位，一向很是坦誠啊。”
“不見得吧，我們可聽說你又弄出了一樣好東西，好像叫什麼衛生紙，用來擦屁股的，你可沒跟我們說啊。”
程咬金佯裝生氣，牛進達立馬在旁邊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要不是我們從其他地方聽說了，還不知道你又弄出了好東西呢。”
溫石有點無語，擦屁股的衛生紙，也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因爲這東西有點難以啓齒，讓他跟程咬金這些人炫耀自己做出了擦屁股的東西，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原來是爲這事啊，怨我了，怨我了啊，其實我早就想找諸位了，主要是眼看要過年了，有點忙，一直沒顧得上，諸位今天既然來了，那要不咱們商量商量？”
程咬金道：“你的意思是？”
“這衛生紙嘛，擦屁股用的，雖說價格便宜，但耐不住要經常用啊，所以生出出來後，還是能賺不少錢的，要不咱們合夥，把這個生意給做起來？”
程咬金聽到這個，自然是願意的，不過這消息是李治告訴他的，告訴他的時候，還說了造紙的事情，這纔是大頭啊，擦屁股的衛生紙，到底不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可以做起來的，不過溫駙馬，除了衛生紙，這讀書人用的紙，能造嗎，這個賺錢啊，紙可貴了呢。”
“能造，當然能造，而且價格絕對便宜，只要你們願意，咱們就能做。”
能賺錢的事情，溫石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而且他跟晉陽公主說完這事後，晉陽公主也來找過他，覺得他可以做造紙的生意，畢竟這個生意是很賺錢的。
就比如說如今大唐造紙的蔡家，就是造紙世家，靠着造紙這門手藝，他們蔡家已經生存了幾百年了，雖然比不上五姓七宗，但也只比他們差那麼一點啊。
如果溫石能造紙的話，他們溫家到時候成爲世家，也不是沒有機會。
雖然溫石不明白晉陽公主爲何會突然跟他說這些，但造紙賺錢這事，他是知道的。
如今有人肯出錢跟他合作，那他何樂不爲呢？
只需要技術入股就能賺不少錢，不管是誰都會去做的吧？
幾個人坐下之後，很快商議了一番，溫石仍舊佔三成利潤，其他的由程咬金他們平分，至於建造工廠等一切事務，就都交給程咬金他們了。
這樣商議好後，程咬金和牛進達他們就去準備造紙廠的事情了。
雖然快過年了，但想到造紙廠建成之後，他們能賺很多錢，他們也就顧不得過年的事情了，想着先把造紙廠給弄好再說。
溫石這邊，在程咬金他們離開後，才意識到有點不對，這衛生紙的事情，他也就跟晉陽公主說過啊，程咬金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的？
他可不認爲晉陽公主會跟程咬金這些人說這種事情，擦屁股的紙，晉陽公主怎麼可能會跟他們這些大老粗說，實在是開不了口啊。
如此的話，程咬金他們知道造紙的事情，就很奇怪了。
溫石凝眉，接着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是陛下跟程咬金他們說的，可這是爲什麼啊？”
時代的侷限性，有一些東西，溫石一時半會是體會不到的，就比如說李治的意圖，他就沒有猜出來。
他只是有點奇怪，李治爲何要促成造紙廠的建設呢？
不過，溫石並未糾結此事，很快就又繼續做去了面白霜和香水，眼看就要過年了啊，李治還非得大年初一要，他得趕工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