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不懂醫術,聽了黃大山的話,他們又蔫了下來。
黃大山見狀,連忙趁熱打鐵,大聲威脅道:“你們要是懷疑我的話,以後看病就自己去鎮上吧,不過坐車得一個小時,有什麼急症的話,乾脆等死算了。”
“那不行啊……”
村民們又隱隱騷動起來,去鎮上看病又遠又貴又麻煩,也正是因爲這樣,張若蘭還有村裏的那些小媳婦們才只能忍受黃大山的騷擾。
“讓他走!”
丁小義一聲爆喝站了出來:“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們看病!全部免費!”
他實在看不慣黃大山在村裏作威作福,不就是看病嗎?自己擁有玉面郎君的傳承,還怕看不了村子裏的這些小病?
就算沒有行醫資格,但是在村子裏看看病總行吧,大不了不收錢!
“你?”黃大山看着丁小義,忍不住嗤笑起來:“就憑你這個傻子?”
“不信你們問若蘭嫂子,我昨天給她治療了。”丁小義指着張若蘭說道。
張若蘭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又想起昨晚那飄飄欲仙的感覺,勾着腦袋一句話說不出來。
“小義,你真的會看病嗎……”村民們也是一臉的疑惑,雖然丁小義癡傻之前是村裏唯一一個大學生,但村民們也不知道他學的究竟是什麼,總感覺有些不靠譜。
畢竟這小子昨天之前還是個傻子。
“小義,你還是不要鬧了,趕緊給黃醫生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好不好?”
就在這時,黃大山身後的小診所裏走出一個水靈靈的年輕姑娘,穿着一身村裏少見的鮮豔黃色碎花連衣裙,明媚嬌豔。
“村長?”
“喬丫頭?”
“雨然姐姐?”
圍觀的村民們都是驚訝的喊了起來,什麼稱呼都有。
出來的人赫然是港山村的代理村長喬雨然,她今年二十三歲,據說是個名牌大學生,爲了支援鄉村建設所以主動要求來到港山村當代理村長,這大半年來和村子裏的人都相處的不錯。
雖然她隱約也聽說黃大山有些不規矩,但是一直沒有親眼所見,也就不好說什麼,而且港山村確實太需要村醫了,黃大山再怎麼不堪,也是少數願意來這窮鄉僻壤的醫生了。
儘管她不久後就要調回市裏,但是眼下既然還是代理村長,她就要爲全村人的醫療方便做打算。
“雨然姐,我真的會看病。”
喬雨然一出面,丁小義的語氣稍顯緩和了一些,畢竟他曾經癡傻的時候,對方還是很照顧自己的,身爲城裏的姑娘,一點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
“那你倒是證明一下。”黃大山撇嘴一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對丁小義嗤笑道:“村長最近剛好有點不舒服,你來看看。”
丁小義眉毛微微一挑,上下打量了喬雨然一眼,只見她脣紅齒白嬌媚如花,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見丁小義要給自己搭脈,喬雨然只能嘆息一聲,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臂如藕斷一般雪白晶瑩:“小義,你要是實在看不出問題,就向黃大山服個軟吧。”
丁小義沒有說話,而是搭上喬雨然的脈搏,不愧是城裏的姑娘,身上微微清香襲人,觸手冰涼軟糯。
內勁緩緩一渡,丁小義就鬆開手說:“我知道雨然姐的問題了。”
“你知道個屁!”黃大山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嘲諷。
“雨然姐,你的背上是不是長了一片蘚子,是角質蘚,不疼不癢但是硬邦邦的?”丁小義淡淡開口,語氣充滿自信。
“怎麼可能!”
黃大山大驚失聲。
喬雨然的身上的確是長了一片角質蘚,這種蘚是因爲接觸了不乾淨的水而引起的皮膚過敏,根本沒有任何症狀和危害,只是不美觀而已,她也是前幾天來診所視察時和黃大山聊天時才提起這件事。
不過對於村長黃大山是不敢動什麼歪心思,所以實話實說自己治不了,讓喬雨然過段時間有空了去市裏做脫敏治療。
可喬雨然也只是跟自己說了這件事,這個傻子是怎麼知道的?
喬雨然同樣無比驚訝,看着丁小義的眼神大亮。
角質蘚這種東西除非親眼所見,不然任何儀器都查不出端倪,更何況丁小義還是靠的把脈!
難不成這個傻了許久的少年,真的是深藏不露的神醫?
“不會吧?小義真的會醫術?”周圍的村民們看到黃大山和喬雨然的表情,頓時一片大譁,興奮的交頭接耳。
如果自己村的孩子會醫術,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黃大山頓時氣急敗壞吼了起來,惱羞成怒的罵道:“你肯定是事先知道了,村長肯定事先告訴你了……”
“我可沒說。”喬雨然皺起了眉頭,對黃大山的失態很是不滿。
村民們害怕黃大山,但喬雨然可是一點都不忌憚,黃大山是鎮上的醫生不假,可喬雨然先不說身爲代理村長有着天然的官威,自己身後更是有着黃大山遠遠不及的背景。
“你……”黃大山頓時語塞,怒視着丁小義:“肯定是你搞的鬼!你看得出來可不算,你能治嗎?”
聞言,喬雨然又是不滿的看了黃大山一眼。
前些天也是黃大山自己親口說的,角質蘚這種東西靠吃藥或者打針根本治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做脫敏治療,這種手段還只有市裏醫院纔有,現在卻是要丁小義來治療,這分明就是爲難人。
“我當然能治。”丁小義揚聲說道。
“不可能!”黃大山冷笑:“你要是治的好,昨天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
“我要是治的好,我們港山村還要你這個庸醫幹嘛?”丁小義嗤笑一聲衝着黃大山擡了擡下巴:“你剛纔不是要我給你磕頭認錯嗎?這樣,我要是治得好,你就給我磕頭認錯,然後滾出港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