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
雖然自己身負玉面郎君的傳承,但還是爲真金白銀犯了難。
給村民治病根本賺不了什麼錢,畢竟港山村人均年收入才幾千塊,去外邊給人看病的話,自己沒有門路,恐怕要被當成神經病。
自家在外邊還欠着好幾萬,想要承包村診所還要好幾萬,這可怎麼整?
一番思來想去,丁小義乾脆盤腿坐在牀上,運轉起玉面神功,打算讓自己的心靜一靜。
法訣緩緩在體內周天流轉,丁小義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緊接着,一股冰涼的氣息卻是順着玉面神功的內勁緩緩的在體內流動,赫然是早些時候從宋思凝體內吸收到的那一點寒意。
雖然沒和她發生親密關係,無法取得雪霓裳的女相,但是就那短短一會的接觸,這股寒意卻是被自己吸收了不少。
按照傳承所說,徹底吸收雪霓裳的女相,自己的身體和功法都會有質的飛躍,那這一點寒意會不會也有特殊功效?
丁小義來了興趣,慢慢的開始吸收消化起這股寒意來。
隨着玉面神功的運轉,寒意逐漸被碾碎,融入體內,丁小義只覺得一股清涼之意直衝腦門,有如三伏天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般,瞬間神清氣爽。
鼻尖之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泥土的芬芳味道,混雜着各種各樣的味道。
身子底下的木牀發出微微黴菌的腐敗氣息,竹蓆上有着陽光晾曬的味道,角落衣櫃的陰暗處,有着昆蟲的臭味……
房間外的廚房裏,母親黃淑芬頭上抹的桂花油的味道,菜刀鐵鍋的金屬味,案板上有空心菜、大蒜、生薑……
在往外邊,是院子裏雜草的味道,還有路旁杏樹和槐樹的味道……
種種味道涌入鼻尖,丁小義猛然睜眼,用力抽了抽鼻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十二女相果然神奇!
就吸收了這一點寒氣,自己的嗅覺竟然變的如此靈敏,當運轉起玉面神功時,竟然幾乎能將方圓十多米內的所有味道全部分辨清晰,而且它們的模樣幾乎都是映在腦海中一般。
這要是真的和宋思凝發生關係將雪霓裳的女相徹底吸收,那效果恐怕更爲誇張!
丁小義爬下牀,在屋子裏翻找出一個竹簍,隨手拿着一個小鏟子就準備出門。
“小義你這是要去哪?”母親黃淑芬在廚房裏探頭問。
“我去後山挖點草藥。”丁小義頭也不回的說道:“媽,我如果晚回來你就不要煮我的飯了,我隨便在外面對付幾口就完事。”
港山村依山傍海,村子後面的大山延綿不絕物產也十分豐富,村裏人打小都經常在上面採藥找涼茶草之類的,倒也不出奇,黃淑芬也不奇怪,只是說道:“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嗯。”丁小義揮揮手出了門。
村子裏通往後山只有一條路,丁小義揹着竹簍就上了山。
靠山喫山,港山村裏平時上山討食的人不少,所以靠近村子的幾座矮山都快被人踏遍了,硬生生趟出黃土鋪就的小路來。
只是這些地方別說草藥了,幾乎就連路邊的碎石估計都被村民翻過,剩下的東西完全沒什麼價值,只是被用來放養雞鴨和平時打柴用。
只好在這幾乎已經被人來來回回翻過無數遍的後山打打注意了,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丁小義每走一小段路,就會在原地盤腿坐下,運轉玉面神功,用嗅覺分辨着周圍的味道。
儘管大部分都是一些樹木和常見涼草的味道,但是憑藉着特殊的嗅覺,丁小義還是找出了一些漏網之魚,沒半天的功夫,他就找到了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野山參,還有嬰兒拳頭大小的野靈芝,甚至還攥了小半斤的野生口蘑還有些野果將竹簍裝的半滿。
雖然這些東西年份都不高,但是至少還是值點錢,畢竟這附近都快被村民們絕地三尺,能挖到這些算是不錯了。
找到這些東西后,丁小義也有些撐不住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
還沒等他將氣喘勻,遠方的樹林深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救命啊!”
若蘭嫂子?她怎麼也跑來後山了?
丁小義頓時被嚇了一跳,拎着鏟子就朝着張若蘭呼救聲傳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林間的一處小空地上,張若蘭正躺在地上,雙手撐地不斷往後爬,她的面前是一隻直立起來的眼鏡王蛇。
“好大的蛇!”
丁小義頓時心中大驚。
這麼大的眼鏡王蛇估計是從深山中剛爬出來不久,不然肯定早就被村民們抓走喫掉了,這可是好東西啊!
只是張若蘭這個時候看起來狼狽不堪,看着不斷吐着芯子的眼鏡蛇王,她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嫂子別怕,我來救你了!”
丁小義大喝一聲,揮舞着鏟子重重的朝着眼鏡蛇王插了下去,足有小孩手臂粗細的大蛇瞬間斷成兩截,沒了氣息。
“嫂子你沒事吧?”丁小義扭頭看着張若蘭。
“我、我被咬了……”張若蘭臉色有些發青,嘴脣也是煞白一片,聲音帶着哭腔。
丁小義大急:“被咬哪了?得趕緊把毒吸出來。”
“大腿……”張若蘭慘白的臉硬是憋出一道羞紅:“我、我剛纔只是想小便一下……”
“這……”丁小義也是無語,被咬到那麼尷尬的地方,難怪這樣支支吾吾。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丁小義上前蹲了下來,雙手在張若蘭身上飛快點了幾處穴道,封住了毒液在血管裏的通行。
但是將毒液逼回傷口還不夠,必須將它全部逼出體外,如果有針的話就簡單了,可這荒郊野嶺的,丁小義上哪兒弄針去?此刻只能用嘴將毒給吸出來。
看來以後得隨身備幾根針了,不然太尷尬了。
丁小義心中暗想,嘴裏說道:“嫂子你不好意思就閉上眼睛,我要幫你把毒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