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陳可爲雖然是副祕書長,級別雖高卻沒太多實權,在政府裏也比較邊緣,平時不怎麼湊熱鬧,所以根本瞭解不到黃桃市一號人物唐旭東和丁小義之間的交情。
他只當這又是陳欣桐爲了抗爭自己而找的擋箭牌。
根本不放在眼裏,只是現在做點什麼,未免被身邊的人看笑話,只能強自忍耐。
“那個就是丁小義,王志說的就是他,和張若蘭以及葉芝香一樣出自港山村。”
就在酒會另一邊的一處沙發上,嚴昊宇正一臉陰沉的坐着,目光靜靜的盯着不遠處的丁小義和陳欣桐。
要說今晚的酒會,雖然來的都是黃桃的大人物,但是真正頂尖水準的人卻是都還未出現,比如嚴昊宇的父親嚴朗。
眼下在酒會的,真要論起來嚴昊宇應該算得上是衆人的交流的核心焦點纔是。
然而眼下他卻沒有了絲毫出風頭的心思,甚至就連葉子琪都只是在剛剛開場閒聊過後就分開了。
眼下他獨坐沙發,聽着身邊幾個人的彙報,臉色陰晴不定。
“雖然葉子琪說他只是個普通員工,但是按照行跡來看,他應該也百果園蔬果的股東之一,否則不會出面逼走王志。”
“王志已經被他爸送到國外療養,據說傷得不輕,我們也沒辦法得知更多的消息,他弟弟王凱休學回家,也在辦理出國手續。”
“不過百果園蔬果背後有人是肯定的,不然這次風波不會這麼快度過。”
“而這個丁小義,應該在公司分量不輕,不然王志不會特意提點我們擔心這個人。”
幾個人輪番彙報之後,嚴昊宇端起酒杯,一揚脖將酒一飲而盡,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針對百果園蔬果公司的行動,前幾天就徹底宣告失敗,王志還直接跑出國,據說受傷還不輕,更扯淡的是這傢伙只說小心丁小義,其他隻言片語都沒留下,也不知是不是被嚇破了膽子。
嚴昊宇無奈也只能從自家公司派出人手去調查,才大概查出了個結果。
張若蘭那邊是有官面上的人出手擋了下來,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嚴昊宇畢竟不是他老爹嚴朗,和官面上的關係也只是利益結合,人家不會爲了你硬頂。
對此嚴昊宇也無話可說,畢竟爲了個水果店的事總不能讓嚴朗親自出面,真要那樣的話,這生意可落不到他手裏。
而王志這邊則似乎是被丁小義找人給打了,這就讓嚴昊宇有些哭笑不得了,只能暗罵王志是個廢物,連個鄉下人都搞不定。
至於王志所說的丁小義和地下勢力有關係,嚴昊宇更是嗤之以鼻。
不就一羣鄉下人開的公司,頂多就是鄉民聚集起來壯膽,土雞瓦狗而已,堂堂東華四少之一怎麼會被嚇到。
更何況地下勢力又怎麼樣,自己所在的東方地產可也是養着一個赫赫有名的四龍會!
不過對於丁小義這種敢不給自己面子的人,嚴昊宇自然也不願意輕易放過。正準備讓身邊手下過去找茬時,目光卻是落到了丁小義身邊的陳欣桐身上。
“對,副祕書長陳可爲的女兒。”身邊手下一眼就認了出來。
“王澤輝真是變態,估計又是想玩什麼把戲了。”嚴昊宇撇了撇嘴。
同爲黃桃四少,又同是在國外留學過,嚴昊宇和王澤輝也有過接觸,知道對方玩的有多花。
之所以會這麼大張旗鼓大費周章追一個區區副祕書長的女兒,估計心裏就是存着什麼壞水,想玩什麼灰姑娘的惡俗故事。
一想到這,嚴昊宇眼珠子一轉,掏出手機給王澤輝發了個信息然後翹起腳來窩在沙發上等着看戲。
……
周圍這羣表面道貌岸然的賓客們心裏存着無數的惡意,然而丁小義和陳欣桐卻是渾然不覺。
兩個人沿着長長的餐桌一邊走一邊聊,時不時的笑得前俯後仰,別提有多開心了。
就在這時,卻有一個年輕男子快步走進會場,如同鷹隼般的雙眼在場中掃視一圈之後徑直邁開步子朝着兩人走來。
“王公子?”
“王家的少爺來了。”
“王公子,久仰久仰,我是……”
偌大的酒會,原本衆人都是在屬於自己的小圈子裏平靜交談,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然而自從這個年輕人一出現,沿途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不自覺泛起討好的笑容,試圖向他迎過去。
這個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名貴西裝的年輕人,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樣子,鼻樑高挺嘴脣略薄,看上去就是個意志堅定的人。
赫然就是黃桃市年輕一代中最傑出的佼佼者——王澤輝。
只是這些或熱情或討好的招呼聲,王澤輝都是視而不見,而是徑直走到了陳欣桐面前,目光甚至沒有往丁小義身上停留半分。
“欣桐,我們又見面了。”
“啊……額……嗯。”
一見王澤輝,陳欣桐明顯有些慌亂。
“今晚我沒有帶女伴來,你就做我女伴吧,好不好?”
王澤輝的嘴角帶着一絲自信的微笑,語氣雖然在詢問,然而卻是充滿不容置疑的味道。
“這個,我已經有朋友了……”陳欣桐只感覺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看向丁小義。
“這位嗎?”王澤輝終於第一次將目光投向丁小義,只是眼神中的輕視,分明像在看一絲螻蟻:“我想他不會有意見的,是嗎?”
這就是那個讓陳欣桐無法拒絕甚至感到恐懼的追求者?
王澤輝,黃桃四少,王家的獨苗,利輝集團的繼承人?
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只是這些二代怎麼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收拾模樣?
不過好像有點眼熟……
丁小義靜靜的看着王澤輝,突然恍然大悟。
這不是當初在鎮上衛生院見過,這個王澤輝跟個舔狗一樣巴着宋思凝,結果被她身邊一個保姆給灰溜溜的趕走了。
這會怎麼就這麼牛逼轟轟旁若無人的樣子?
看來學姐的背景比想象的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