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人在哪呢?”
看到徐祥興回來,一臉焦急的徐德運第一時間迎了上去,急切的問道。
這段時間裏,徐心怡的情況愈加嚴重,生命特徵下降飛快。
更讓徐德運焦慮不安的,是剛纔他又接到了易晨星的電話,他這個便宜女婿剛剛結束出差已經下了高速正在往醫院趕,時間已經不多了!
如果等易晨星到了徐心怡還昏迷不醒,恐怕這怪病就瞞不住了,到時候婚約說不定都要取消,那就完蛋了!
“沒有。”
徐祥興搖了搖頭,說道,“丁小義那個傢伙不知好歹,不肯過來。”
“不肯來?”
陳芳尖叫道,“不肯來,就將他給綁過來,什麼玩意,一個破醫生,還拿架子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
徐德運怒喝一聲,“現在需要人家救命,怎麼能這個態度?而且他還和紫家有關係,就算不是紫家的人,那也不是說綁就能綁的!”
“徐德運,你衝着我吼什麼?”
陳芳可不買賬,尖叫道,“就算他是紫家的人又怎麼樣,咱們可是易家的未來親家,怕他們幹嘛!”
“不可理喻!”
徐德運悶哼一聲,現在不是和陳芳計較的時候,面色陰沉的看着徐祥興說道,“祥興,他爲什麼不肯來?是不是你得罪他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把之前的事先放到一邊嗎?凡事要有輕重!”
知子莫若父,他太瞭解徐祥興了,這些年的寵溺,養成了徐祥興那驕奢的性格,肯定是徐祥興得罪了人家。
“爸!”
徐祥興面色有些不自然,說道,“那個傢伙不知好歹,我已經不跟他計較了,結果他還是蹬鼻子上臉不肯來!所以我就讓保鏢把他拿下帶過來,可是這小子有兩下子,這兩位易家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覺得是不是該通知妹夫,讓他派更多的人去抓那個傢伙?”
“糊塗,真是糊塗!”
徐德運大怒,手指着徐祥興怒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足的廢物。”
他這麼糾結就是不想讓易家知道徐心怡的病情,這徐祥興還不知天高地厚以爲能指揮易家了,這個蠢貨都想不到如果徐心怡的病情如果真被易家人記在心裏感到擔憂,他們拋棄這門婚約幾乎是必定的事情!
蠢貨!廢物!
徐德運越想越氣,幾乎就要動手抽徐祥興,不過,卻被陳芳護在身後。
“徐德運你個老東西,你有本事衝那個丁小義和紫家的人撒火,別找祥興,他已經這麼可憐了!”
“你讓開!”
徐德運陰沉着臉,說道,“你看看,這個沒出息的東西,被你慣成什麼蠢樣子了?”
“我不讓,你別想打我兒子。”
陳芳撒潑道,“有本事,你打我好了。”
“你……”
徐德運大怒,幾乎要被這個胡攪蠻纏的老婆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給活活氣死。
“滴滴滴……”
就在這時候,連接着徐心怡的儀器之上,猛然間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徐德運面色大變,衝着陳芳怒吼道:“胡攪蠻纏,你給我讓開!徐祥興,跟我一起去找丁小義!哪怕是低頭道歉,也得把他給我請回來,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徐家!”
勃然大怒的徐德運面色猙獰,額頭上,甚至於都能看到一根根清晰的筋脈,直接就將陳芳給震住了。
她雖然胡攪蠻纏慣了,但一旦徐德運真的發怒了,她也怕。
“爸,你讓我給他道歉?”
徐祥興滿臉的不可置信,有些崩潰的喊道,“他可是廢了我的手,我可是你的兒子啊爸,就不能喊上妹夫多待點人把他綁來嗎?他又不是紫家人,難道還敢違抗我們和易家?”
“蠢貨閉嘴!”
徐德運大聲咆哮,心裏卻是無力至極。
他和徐祥興不同,對世家可是有所瞭解的。丁小義能夠一出手就將易家的兩個武者保鏢給制服,這種人哪怕不是紫家嫡系,也絕對和世家有關,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而這種人,絕對不是現在的徐家能夠隨意拿捏的,或許易家可以,但是徐德運哪裏敢在事情解決前將易家捲進來!
只有自己親自出面,希望能夠哄得對方先放下心中的成見,救回徐心怡把眼前這關給過了!
“你不跟我走,以後就別再讓我看到你!”
徐德運轉身,怒氣衝衝的走出病房。
那兩個易家的保鏢此時也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硬着頭皮跟上。
徐祥興面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最終還是在陳芳的勸說下,滿心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
紫金軒大酒店二號包廂。
豪華的包間裏,衆人都是一副心驚肉跳的模樣。
只有丁小義在大口朵頤,時不時的給有些不安的黃大石夾上一兩筷子菜。
就在這難言的寂靜之中,包廂房門被輕輕敲響。
包廂裏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帶着畏懼看向房門。
緊接着,房門緩緩推開,徐德運帶着徐祥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那兩個強忍經脈疼痛的保鏢。
黃官平整個人都震驚了。
這一次不僅是徐祥興,竟然連徐德運都親自來了,這可是天南省的衛生廳長,實權高官啊!
這下丁小義死定了!自己只要抓住這個機會,踩一踩丁小義順便跟徐德運搭上線,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而且徐德運身爲大人物,肯定不會像徐祥興那樣喜怒無常難以接近,他肯定能夠賞識自己大義滅親的行爲的!
黃官平心中激動不已,擦了一把從牙縫中流出的口水,快步衝了過去,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幾乎直接磕到了地上,激動的說道:“徐廳長!徐廳長您怎麼來了?都是我這個親戚不識好歹,得罪了您的工資,您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治的服服帖帖,讓他給二位好生賠罪的!”
“你誰啊?”
徐德運眉頭微皺看着黃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