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琴聽的出來,丁小義現在說話的時候都中氣不足,很顯然他的身體已經透支的非常厲害了。
“沒事。”丁小義搖了搖頭。
吃了晚飯之後,紫千掣和高玉琴都勸說丁小義要他早點到酒店房間去休息,但丁小義還是要堅持等到楊穎醒來了之後再走,畢竟現在兩人關係不一樣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丁小義坐在楊穎的病牀旁邊,就在這時候楊穎那白嫩纖細的手指顫動了幾下,然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丁小義看到楊穎醒來了,他心中一動,立即伸手從旁邊拿過一杯溫水,插上吸管後放在了身邊,然後輕呼道:“小穎,你醒了?”
楊穎醒來之後之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無比劇烈的疼痛,她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皺,忽然聽到丁小義的聲音,她立即擡頭看向了丁小義的男人。這時候楊穎似乎想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身體快速顫抖了起來,眼淚無聲無息的就往下流。
丁小義立即上前將楊穎輕輕的擁入懷中,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柔聲說道:“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這個時候楊穎立即使勁睜開丁小義的擁抱,然後驚慌失措的低頭看向自己腰間,伸手到處摸索起來,一邊問道:“我身上是不是劃開了口子,我怎麼了?”
丁小義雙手微微用力握着楊穎的肩膀,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她說道:“小穎,相信我,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兇手正被關押在鐵牢裏面。來,我先餵你喝藥,很快就會好了,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幾天之後,你就會和之前一模一樣了。”
聽到丁小義的話,再看着他的眼神,楊穎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她先抿着吸管喝了一些溫水潤嗓子,然後丁小義到旁邊拿起保溫盒,將裏面的中藥一勺一勺的喂到楊穎的嘴裏。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丁小義陪着楊穎聊了很久,等到她安然入睡,他才悄悄的起身離開。
一夜之後,丁小義精力充沛的走了出來。
離開了酒店之後,丁小義直接驅車前往了海城警備區。紫千掣正在門口等着自己,盜取人體器官的兇手和厲海雄都被暫時扣押在這裏。
丁小義此刻心急如焚,這件事中間鬧出了這麼多幺蛾子,和厲海雄這個海雄幫老大絕對是脫不了干係的。或許他海雄幫監管有力,郵輪上根本就不會出現如此殘忍的兇手。再加上他威脅紫千掣,丁小義就更加要給他一點教訓看看了。
海城警備區位於半山區以北,那是遠離了富人區,甚至有些偏僻。丁小義驅車了四十多分鐘後終於看到了豎立在路邊的“軍事重地”的標誌。
就在這個時候,丁小義透過擋風玻璃忽然看到前面停了一長排各種車輛,繼續前行的路已經被完全堵死了。只見路上橫七豎八,擺着各種小車、貨車、大卡車、之類的車輛。
丁小義看到正門根本無法進去了,他轉身朝旁邊一處高牆走了過去,幾步助跑縱身一躍,他就越到了高牆的另一邊,進入了警備區。
進入裏面之後,丁小義很快就被幾個持槍士兵發現了。這幾個士兵以爲丁小義也是外面鬧事的人,便朝他立即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要動手抓人。
這時候丁小義立即揮手說道:“我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並不是外面那幫人。我要見紫千掣將軍,請你們通報!我叫丁小義!”
幾個士兵一聽到丁小義的名字,立即一愣,然後其中一人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丁先生,紫將軍正在裏面等您。”
見面之後,紫千掣臉色難看。
“外面那麼多的人和車是怎麼回事?”丁小義問。
聞言,紫千掣立即嘆了口氣說道:“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前發生的,外面來的全部都是海雄幫的幫衆。可能他們瞭解了一些海城的法律,厲海雄即便是有罪,我們這裏也無權關押超過二十四小時。”
“那就交給海城警方啊?白處長不是很想立功嗎?”丁小義攤開手,滿臉輕鬆的模樣說道。
“按理說是要交給海城警方,但現在的問題是,白處長那邊也推三阻四不接受厲海雄的審訊工作。好像這個人一時間到成了燙手山芋了!”紫千掣也皺起了眉頭。
丁小義嘴角一抽,呵呵一笑:“堂堂警備區就是被這羣烏合之衆給鬧的烏煙瘴氣?搞幾個防暴隊出去,扔幾個催淚彈,我就不信他們還敢待在大門口。”
紫千掣苦笑一聲說道:“丁小義,你說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但是上級不讓我們輕易行動,擔心引發傷亡而出現更大的暴動。沒想到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這會到成了一件進退兩難的事兒。”
就在紫千掣陷入了沉默的時候,丁小義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寒光,沉聲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紫千掣看到丁小義勾起嘴角,臉上露出的笑容都帶着寒意,他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起來:“你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
“你把厲海雄放出來,門口的那些人不就自然而然的散了嗎?”丁小義聳聳肩說道。
聞言,紫千掣一愣,緊接着說道:“把他放了?把他放了那就是放魚入海,再就很難抓到了,再說了,郵輪上死了這麼多人,你的那個相好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他就不要負責了嗎?”
聽說要把厲海雄放了,紫千掣顯得很是不解。
丁小義呵呵一笑:“這個你就別管了,對付特殊的人就要用特殊的手段不是嗎?”
“看樣子,你已經胸有成竹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眼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辦法了!”紫千掣似乎看出了丁小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