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提及任何有關那檔節目的事情,也沒有再問宥桃以後,從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裏,宥桃也隱約明白了她似乎已經找到答案,所以自己不用再問關於表白卡的事情,遂也維持着這份聊天的氣氛,一直到回沈明蕊的家中。
門開的時候,食物的濃郁香味從裏面飄出來,景思年最先辨別出來,“我點的辣鍋好像到了,真香。”
宥桃與她一同走進玄關,時陌過來幫忙將她們手裏的東西拿過去,沈明蕊的聲音從餐廳那邊傳過來,“桃桃你們回來了?大家點的東西都到的差不多,可以喫晚餐了。”
“好。”
三人一起往那邊走,正好看到霍浪在用沈明蕊拿出來的餐具將桌上的外送食物擺盤,宥桃看到她的手,想到今天錄節目的時候她都沒怎麼動彈的樣子,不由問道:“你手好些了嗎?”
“嗯。”
霍浪漫應一聲,注意到她的目光,多說了一句,“沒事了。”
宥桃盯着她之前受傷的手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便轉頭去問傅謹言關於她之前受傷的情況,詢問這位醫生這段時間門是否夠這傷勢恢復。
聽見她的問題,本來走到這邊的傅醫生認真思索片刻,“得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如果只是皮外傷就沒什麼大礙,留了當時的片子嗎?”
宥桃便看回霍浪。
因着這三人短暫的病情探討,沈明蕊、時陌與景思年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將注意力放到這件事上,因爲她們誰都不清楚霍浪到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又是爲了什麼而受傷。
這種屬於宥桃和霍浪二人才知的詳細事情,給其餘人造成一種明顯的隔閡感,彷彿被隔絕在她們倆的小祕密之外。
景思年倒是神色坦然,沈明蕊也只是擡眸看了一圈,沒有吭聲,唯有時陌擰了擰好看的眉頭,淡色眼瞳徑自看向宥桃:
“她去找你,受傷了?”
“不是。”
霍浪毫不猶豫地否了她的問題,又掀起眼皮去看傅謹言,與她道,“片子我沒留,不過當時的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不麻煩傅醫生了。”
有她這句話,傅謹言就只很淺地一頷首,完全不過問與之有關的事情,沈明蕊見縫插針地讓大家坐下來喫飯,宥桃跟前的椅子被時陌拉開,也不好再過去問霍浪這件事,只好在她對面坐下,同時不甚明顯地看了霍浪一眼。
那目光頗有幾分力度,與其說是輕飄飄的看,倒不如說是瞪更合適一點。
霍浪勾了勾脣,衝她笑了一下,笑意裏帶着幾分安撫的意味,還沒等宥桃看清楚,就被旁邊時陌拉開啤酒環的動作帶回了注意力,彼時恰好小時將一罐啤酒放到她這裏,同她道:
“姐姐,你喝。”
宥桃其實不是很喜歡喝酒,但畢竟是在娛樂圈裏待過很多年的,不可能不碰菸酒,見時陌也拉開了一罐,還與她面前這罐碰了一下,她只能端起來,同她說:“謝謝。”
-傅謹言滴酒不沾,面前架着個小鍋正在慢慢煮她的粥,景思年在她旁邊,同她分享自己之前旅遊時候喫過的南方小城粥火鍋,恰好她點的火鍋食材非常新鮮,就問傅謹言要不要試試這種喫法。
聽到這番美食描述,傅醫生非常冷靜地點評,“嗯……鍋裏剩下的全是嘌呤,是痛風患者與三高患者的大忌。”
“……”
景思年失語片刻,笑着點了點頭,應和道,“傅醫生說的對。”
傅謹言覷了她一眼,過了會兒又補充,“不過偶爾這麼喫一頓也沒事,況且按照中醫的理論來說,秋天最適合滋陰潤肺的食物,選溫補食材與粥搭配,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所以她接受了景思年的推薦。
兩人一個喫最喜歡的辣火鍋,一個喫清淡的粥火鍋,聊着食材的涮煮時間門,順便說起最近在看的書,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相談甚歡。
而其餘四人,沈明蕊在喫蔬菜水果配雞胸肉和蝦的沙拉,能喫的穀物也就只有一個不知名品牌的粗糧麪包,造型長得很不錯,實際上味道卻非常難喫,看她咬一口麪包的表情,宥桃就有點感同身受地跟着變了神情。
“……這麪包牌子記得發給我。”她對沈明蕊說。
沈明蕊:“?”
她表情變了一下,不解地上下打量了宥桃一圈:“你最近接了什麼戲嗎?你這身材看起來不需要減肥啊。”
“不是,”宥桃誠實地搖了搖頭,將後半句話補充完畢,“發給我,我下次買麪包的時候會記得避雷。”
沈明蕊:“……”
她氣笑了,聞着滿桌霸道的燒烤、火鍋食物香味,同宥桃道,“我這輩子還沒有經歷過今天這種酷刑。”
宥桃很現實地安慰她,“看看銀行卡餘額,看看你住的這層大豪斯,你心裏會不會好受一點?”
沈明蕊沉默了兩秒鐘,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宥桃旁邊正在喫燒烤喝啤酒的時陌,然後又去看另一邊在慢慢品嚐五道大廚炒菜的霍浪。
宥桃擡手把她的腦袋轉回來了,義正言辭地說,“投胎技術的問題就不要羨慕了,這種事情只能下輩子努力。”
沈明蕊:“……”
她生氣地又捲了一叉子青菜。
宥桃正在喫幹拌冒菜,選的口味是微微辣,她點的這家麻醬十分正宗,味道也很好,不過就是分量有點少,於是她在喫完時陌分享的燒烤之後,又依次把桌上其他幾位的菜都嚐了嚐——
直到重新轉到沈明蕊的跟前。
時陌面前擺了三四個啤酒罐子,她在問過沈明蕊之後,往酒櫃那邊去,找其他的酒喝,而宥桃在慢吞吞地嚼一片生菜葉子。
“是不是很難喫?”沈明蕊問她。
“不會啊,喫過這些大魚大肉之後,你的蔬菜沙拉別有一番風味,很解膩。”
根本沒有膩味需要解的沈明蕊:“……”
宥桃笑了下,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她看到時陌開了一瓶威士忌,問她要不要喝,她搖了搖頭,“酒喝得太雜,很傷身體的,小時,你也少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