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誰惹上了周澤,等待他的後果便是死路一條。
周澤倒沒有把那些人的目光放入眼中,他撇了一眼站在天劍宗衆弟子中央的陸瑤,眸子閃了閃。
“小九。”
“怎麼了?”
“你可知道,這青州哪裏有熔岩坑?”周澤詢問。
這個任務的時間也不長,他要是不提前打聽打聽,到時候還當真可能沒完成任務成爲一個廢人。
“熔岩坑?”
小九的眉頭微皺,“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她的表情逐漸地變得微妙起來了。
“怎麼了?”
周澤察覺到了小九這表情中的不對勁。
小九醞釀了一番,這才和周澤說出了熔岩坑的事情。
原來,這熔岩坑可能要千百年纔會出現一次,沒一次出現,那些修行者便會擠得頭破血流想要進入熔岩坑。
傳說中,這熔岩坑內滿是寶物,只要修行者能夠闖入熔岩坑,他出來的時候必然會是青州第一強者。
“不過,最近這幾年熔岩坑應該是不會出現了。”
周澤聽後,恍然大悟。
他可算是明白了,原來老者給自己的任務,就是闖入熔岩坑,拿到熔岩坑內的那些寶物?
想着,周澤陷入了深思。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用不了多久,這熔岩坑就應該會出現了。
如果這熔岩坑不會出現,老者也不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這些日子幫我打探打探消息。”周澤,“一有熔岩坑的消息立馬告訴我。”
“你也想進去?”
周澤點頭。
不是他想進去,是他不得不進去。
小九點頭,也沒有過多地詢問些什麼,二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擂臺的比賽上。
這一次的排名大賽上也出現了許多匹黑馬,不過,那些黑馬比起周澤來都要遜色了一些。
全程周澤都處在發呆的狀態,體內的靈力也在不停地往上漲。
今天是排名大賽的第二天,想來,這排名大賽明天就結束了。
周澤的腦海裏再次浮現出昨日和陸瑤所說的一番話,他甚至已經開始暢想到時候和陸瑤一同出去仗劍天涯的日子了。
沒有這些束縛,一定會非常爽!
想着,周澤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露出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幸福的笑意。
周澤想的正入神,被一陣尖叫聲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什麼情況?”
“這裏有戾氣!”
“戾氣在攻擊我!”
聽到這兩句話後,隨即而來的又是一陣尖叫聲。
臺下和臺上都突然冒出來了非常多團的黑氣,那些黑氣愈來愈多,彷彿要將整個四方鎮都給包圍一樣。
那原本明亮的天空,被這一團又一團的黑氣籠罩以後,也變得暗沉起來。
天空如同潑墨了一樣,頗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
“什麼情況?”
這下,所有宗門的人也管不上什麼比賽不比賽的了,團結在一起對付那些戾氣。
奇怪的是,那些戾氣並不攻擊周澤。
它們浮現在周澤身邊的時候,就主動地跑開,彷彿是非常害怕周澤一樣。
“小心!”
小九提醒了一番周澤。
“這些都是戾氣。”
小九一邊和那些戾氣抗衡,一邊和周澤解釋。
“按道理來說,這戾氣是不可能出現在青州大陸的。”
“它們來自哪裏?”
“那些罪人的身上,現如今他們被困在罪人國裏,也不知道誰把它們給放出來了。”
這些人明顯有一些不敵那些戾氣,還沒過一會,不少修爲低下的弟子已經被戾氣附身,成爲了戾氣的奴隸。
那些人的面目猙獰,眼底迸射出一道紅光,像是在覓食獵物的狼一樣。
“奇怪了。”
周澤盯着那些戾氣看了許久,眼底劃過了一道異樣的情緒。
它們爲何不攻擊自己?
難不成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
“周澤!”
蕭沐叫住了周澤,“那些戾氣怕你,也許只有你能夠救大家了!”
蕭沐這一番話成功讓衆人都注意到了周澤這邊的情況。
“是啊,要是這些戾氣不消失的話,我們都會完蛋的!”
“他們都是罪人!誰把他們放出來的!”
那些宗門的人破口大罵。
周澤的大腦在此刻飛速運轉,他嘗試着用自己的靈力去打敗那些戾氣。
可是,靈力在那些戾氣的身上並不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他們消失了,又會再一次地出現,好似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
這時,一陣狂笑聲突然落入了衆人的耳中。
“這青州,終究還是我們罪人的天下!”
一個黑衣人闖入了衆人的視線。
他的身上也圍繞着非常濃重的戾氣,很明顯能夠看出來,這四方鎮裏面的戾氣,都是被他一人所控制的。
在看清楚那人面容的時候,周澤眸子陡然一縮。
“門主?!!”
周澤驚呼了一聲。
那個浮在半空中的黑衣人,不就是地獄門的門主嗎?!
他怎麼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戾氣?!
“什麼情況?”
“地獄門的門主!”
“我就知道他們和罪人國的人有交集。”
衆人見到地獄門門主,也非常驚訝。
“周澤哥哥!”
玄月不知何時闖入周澤視線之中,“我爹,我爹他是被附身了,那個不是他!”
“他不是那樣的!”
玄月避開了那些戾氣,氣喘吁吁地跑到周澤身邊,“他不是那樣的。”
“什麼情況?”
周澤急忙上前保護玄月。
“我爹他之前好像得到了什麼地書,他按照上面修煉,結果就被反噬了。”
“我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嚴重!”
“地書!?”
周澤眉頭一皺。
地書……
就是他給門主的那一本地書?!
不會吧?
周澤本還不確定,但他看到空中突然出現的五面旗子後,頓時恍然大悟。
“五大仙旗!?”
“修羅七寶??”
周澤驚呼了一聲,下巴都快驚到地上了。
這些寶物,難不成就是罪人國的寶物?
“周澤,你救救我爹。”
玄月眼眶溼潤,“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