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帶人來了?”
老頭見狀,發出了一聲不屑的笑聲。
“別帶來了,沒用的。”
“你怎麼還是不知道放棄呢。”
周澤聽到老頭這話,一臉懵逼。
女王一言不發,帶着周澤進入了老頭的牢房裏面。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周澤不明白。
女王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老頭,“這幾天,你就待在這裏陪他,有什麼時候叫外面的看守人,他們會通知我。”
“什麼?!”
周澤大喫一驚,“你不是讓我幫你做事嗎?怎麼還把我關進牢房裏了!”
幺叔還說這個女王對自己有意思!
他可不這麼認爲!
都這樣對自己了!
早知道之前,就跟着幺叔一起離開了。
女王撇了一眼周澤,淡然,“這是你的必經之路,放心吧,他很好相處的。”
丟下這話,女王就轉身離開。
周澤聽後,嘴角微微抽搐。
必經之路。
好一個必經之路!
太過分了!
周澤走到了牢房門口,瘋狂地搖動着門,“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放我出去!”
女王並沒有回答周澤,給他留下了一個非常瀟灑的背影。
身後的老頭見狀,嘲諷般地笑出了聲。
“別吵了。”
“她可不會放你出去。”
“你是誰?”
周澤無奈,只好從面前的老頭身上下手。
這個老頭,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是和老鷹一樣的精明。
“你不知道我是誰?”
老頭似乎有些驚訝,“別在這裏裝蒜了,無論怎樣,都別想從我這裏套話。”
“裝蒜?”
周澤一臉懵逼,“我裝什麼蒜?”
他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還套話?
奇奇怪怪。
周澤一屁股坐在了老頭周圍的空地上,“你被關在這裏多久了?”
老頭不說話。
“那個女王想套你什麼話?”
“你到底是誰?”
“要不你和我說說話,沒準我還能帶你離開這個地方呢。”
無論周澤怎麼說話,老頭都是一言不發。
興許是覺得周澤太吵了,老頭到最後直接靠在牆上,把眼睛閉了上去。
見狀,周澤氣得不行。
“你這個老頭怎麼這樣呢?”
周澤,“和你說話還不理人!”
“什麼破罪人國,早知道昨天就不來了!”
“還以爲這個女王安了什麼好心呢,直接把我關進牢房裏了。”
聽到周澤這一番話,老人有些動容了。
他睜開雙眸,狐疑地看了一眼周澤,眼底滿是打量。
“你昨天剛來罪人國?”
“要不然呢?”
周澤也沒給老頭好態度,“一來就被女王帶來這個破地方,我不知道那些罪人在羨慕些什麼。”
聽到周澤這話,老人的眼神逐漸微妙起來了。
“你當真不知道她送你進來幹什麼?”
“不知道。”
“她沒和你說?”
“和我說什麼?”
周澤撇了一眼老頭,“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澤不理解。
老頭聽後,緊皺着眉頭。
“你叫什麼名字?”
“周澤。”
“周澤?”
“青州大陸。”
“青州的人啊。”
說着,老頭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似乎青州這兩個字把他的思緒給帶到了遠方。
“你也是?”
老頭搖頭,這一下才肯回答周澤的問題。
“那你是哪裏的人?”周澤抓住這個機會,“我都回答了你那麼多問題,作爲回報,你也應該給我說說吧?”
“要不然這可不公平。”
“你就這麼想知道?”
老頭見到周澤那清澈的眼神,不免有些驚訝。
她這是怎麼回事?
當真覺得自己太無聊,派一個人進來陪陪自己?
“自然。”
周澤,“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送到這裏,和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待在一起吧。”
老頭呵呵一笑。
“你最好別騙我。”
他的眼底劃過了一道寒光。
“我是荊州大陸的人。”
“荊州大陸?”
周澤驚訝。
他以前還從來沒聽說過有荊州大陸呢。
就是青州大陸隔壁的那個嗎?
“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上百年了,也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模樣。”
“你犯了什麼錯?”
周澤好奇,“爲什麼女王要把你關在這裏。”
被周澤問起這個,老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很顯然,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再次把眼睛給閉了上去。
周澤見狀,嘴角微微抽搐。
這個老頭,當真是玩不贏。
聽完自己的故事,這就溜了?
“不說算了。”
周澤乾脆也把眼睛閉了上去,打算睡覺。
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周澤突然注意到了老頭脖子上一個黑色的痕跡。
不知爲何,在見到那個痕跡的時候,周澤只覺得非常的熟悉,好似以前在哪裏見過一樣。
周澤睜開眼睛,盯着那個痕跡看了許久。
痕跡和風暴古都裏面那些人的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剛纔來的路上,他倒是也發現不少罪人的身上也有這種痕跡。
而老人和那些罪人的,也不一樣。
難不成,他是更深一層的罪人。
“再看我可把你的眼睛挖掉。”老人冰冷的聲音落入周澤耳中。
周澤立馬閉上眼睛,“我可什麼都沒有看。”
“睡覺睡覺。”
嘴上說着睡覺,周澤卻怎麼都睡不着。
他滿腦子都是老頭脖子上的那個痕跡。
到底在哪裏見過呢?
也不知想了多久,周澤突然覺得意識有些微薄,自己的靈魂好似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拖着離開了身體一樣。
……
“周澤,你不應該這樣的!”
“倘若你再站在她的那一邊,你不會有好下場!”
“哪有如何?”
展現在周澤面前的,是一副非常血腥的場面。
看到那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周澤眼底滿是驚訝。
而在看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時,他更加驚訝了。
“女王?!”
“什麼情況?!”
“我這是在做夢?”
“別再執迷不悟了。”
“只有跟着我們,你纔有無限的可能。”
周澤冷哼了一聲,“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不要那些可能。”
“澤,你不需要爲了我放棄那麼多。”
“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