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勉爲其難地答應了下來,“沒有下次了。”
“放心吧。”
周澤聽後,心裏一喜。
二人再次進入資料室,那人檢索了一番和葉知秋有關係的信息。
結果出來時,周澤第一眼就看到了葉老的身影。
他立馬伸手,指着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龐,“就是他!”
終於!
終於被他給找到了!
這是周澤這兩天以來,最開心的一刻。
看來,葉老也和自己一起回來了,只要找到他,二人再好好地商量一番,一定就能夠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了。
“他?”
“對。”
那人檢查了一番葉知秋的信息,將葉知秋的地址告訴了周澤,周澤急忙道謝。
“趕緊去報恩吧。”那人拍了拍周澤的肩膀,隨即又開始忙自己的工作了。
周澤離開局裏時,幾個室友正站在車子旁等待着,“怎麼樣了?”
“我找到了。”
周澤的話語中也是難以抑制住的興奮,“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你一個人能行嗎?”
“放心吧。”
周澤轉身,打算在路上打一輛車前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身無分文。
他立馬折返,攔住了幾個室友,“我沒錢。”
說着,周澤撓了撓後腦勺,有一些不太好意思。
室友立馬就明白了周澤的意思,從兜裏掏出來了幾張紅票票遞給周澤。
“我以後會還給你們的。”
“就幾百塊錢有什麼緊的。”
“你先去吧,有什麼事情給我們打電話。”
“好。”
周澤很快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去葉老的住處。
一路上,周澤的心情都處在一個亢奮的狀態。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見到葉老,馬上就要找到同類,周澤心中就非常的興奮。
“等到了那個地方,一定要好好問一下葉老。”
葉老也能夠證明,他們兩個人是穿越過來的。
快到葉老的住處時,周澤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戶人家在辦葬禮。
周澤見狀,心中不自覺地涌起了一股悲涼。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不離開立川大陸的話,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也算是死了呢?
想着,周澤再次嘆氣。
“到咯。”
司機這時突然開口。
周澤聽後,愣了一下,他發現,司機的車就停在辦葬禮的這戶人家門口。
這一下,周澤是徹底地懵逼了。
“我給你的位置是在這個地方?”
“對啊。”
司機指了指那戶人家,“你不是來參加的嗎?”
周澤聽後,心裏咯噔了一聲。
他腦海裏面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蛋了。”
只希望,不是葉知秋。
周澤想着,急忙下車,司機的聲音這時響起,“你還沒付錢呢。”
聽到這話,周澤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張紅票票直接遞給了司機,“不用找了。”
丟下這話,周澤就飛奔進了葉知秋家中。
“哎,這死的也是蹊蹺啊。”
“昨天還是好好的呢。”
“誰說不是呢。”
“也正常,這老頭平日裏本來就神神叨叨的。”
“臨死的時候還說什麼,他要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不,一定不會是這樣的。
周澤急忙上前,湊到人羣中,驚慌詢問,“誰死了?!”
興許是因爲聲音太大,在周澤說出這話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成功聚集到了周澤的身上。
他們看向周澤的眼底滿是狐疑。
“你誰啊?”
面對着衆人質疑的眼神,周澤也意識到是自己說錯話了。
他呵呵一笑,立馬解釋,“對不起,我有一些喝醉了。”
“喝醉了啊。”
“我剛纔怎麼沒看到你在喝酒。”
“我,我在那邊喝酒呢。”
周澤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你是誰?”
“我是葉老的徒弟。”周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葉老的徒弟?”
幾人聽後,更加驚訝了,“他這個老頭,何時還收了一個徒弟了?”
“不清楚。”
“你師父已經沒了。”
一個女人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周澤的肩膀,“節哀吧!”
沒了?!
葉知秋沒了?!
不會吧?!
周澤總覺得,世界這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衣周澤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白天還好好的,昨天晚上就不行了,把那些兒女都給叫到了房間裏面,還特意叮囑了一番。”
“我聽他們說,這葉老似乎整天沉迷於什麼穿越,估計是受到了什麼邪術吧。”
“誰說不是呢。”
“哎,也是一個可憐人。”
聽着衆人的議論,周澤心中是更加慌張了。
他踉踉蹌蹌,晃悠着身體前去祭臺,果不其然,看到了葉老那張帶笑的臉龐。
那一瞬間,周澤只覺得有一道雷從自己的腦袋上直接劈過來。
他的大腦嗡的一聲,隨即傳來了一陣電流聲。
一時之間,周澤竟忘記了呼吸。
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是持續了多久,直至一箇中年男子前來,拍了拍周澤的肩膀,“你是我爸的徒弟?”
他的聲音將周澤的思緒給拉回到了現實。
周澤看了一眼一旁的中年男子,“你是……”
“我是他兒子,葉文。”
葉文輕笑了一聲,“剛纔我聽到他們那邊在議論,我爸的一個徒弟來找他了,我就特意過來看一看。”
“其實我也算不上是什麼徒弟。”
周澤呵呵一笑。
“其實我爸臨走之前也叮囑過,到時候有一個人會來找他,那個人就是你吧?”
“我?”
周澤愣了一下,也有一些不太確定。
“你是周澤嗎?”
“是我。”
“那就沒錯了。”
葉文輕笑,“你跟我進來吧。”
“好。”
周澤全程都處於懵逼的狀態,跟着葉文進入了葉老的家中。
“我爸一次其實我們都能夠預料得出來的。”
“爲何?”
“像他這種的人,對這個世界看的太透了,便不會想要留在這個世界上。”
周澤沉默不語,一直跟在葉文的身後。
“你是我爸的徒弟,應該是最瞭解他的人了。”葉文,“要不然他在生命最後一刻也不會惦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