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瘡痍的小酒館內。

    “莫尊,行動失敗,軒轅墨中途被一夥不明來歷的人劫走,請求組織支援。”黑衣人老大握着傳訊玉簡,以神魂溝通上面的神識烙印。

    大約半分鐘之後。

    一道虛幻的身影從玉簡上以神魂的方式顯化而出。

    這道身影被一層霧氣遮掩,無法看清其真實面孔。

    “軒轅墨丟了?這都能讓她丟?不是讓你低調行事了嗎?爲何還會被人劫走!搶走她的是誰?是哪一派的高人!”半空中,莫尊的聲音很激動。

    “劫走軒轅墨的傢伙有兩個人,都很年輕,其中一位打傷我的人是個體修,用的功法叫什麼七傷功,不知莫尊可曾聽聞。”黑衣人老大一臉羞愧,“屬下拼死抵抗也無法與其抗衡,屬下失職,還請莫尊懲罰。”

    “體修?七傷功?”聞言,莫尊沉吟片刻,眉頭略微一皺,“我也不好確定這是哪裏的功法,但無論怎麼講,軒轅墨都必須搶回來,這可是價值三千極品靈石的任務,當初爲了運作這件事情,可是折了一位大乘境初期的高手,你現在在哪裏?”

    “屬下在雪嵐宗附近。”黑衣人老大一臉恭敬。

    “好,我會讓一位化神境後期的組織中人接應你,你們要儘快把事情幹好,記得要低調行事,千萬不要讓朝廷的人發現。”莫尊嚴肅至極,“必要情況下,若是劫不回軒轅墨,就把她殺了,懂了嗎?”

    “我明白了。”黑衣人老大點頭回應。

    話落的剎那,這道虛幻的身影瞬間淡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二,三分鐘後,你把信號炮放一下,我們等下還要繼續追擊。”黑衣人老大指着身旁的小弟,命令道。

    “大人,我哥哥死了,我想退出,帶走我哥哥的屍體回家鄉安葬。”王二低着頭,雙手攥拳。

    “胡鬧!這般緊要關頭下,不是你想退縮就能退縮的,我都有可能一個不小心暴斃,你又算得了什麼?趕緊執行我說的話,別讓我再重複第二遍。”黑衣人老大眉頭一擰,大聲訓斥道。

    “是!小人知錯了,我這就去辦!”王二內心雖然抗拒無比,但口頭上還是正常服從下來,默默退到一旁,等待着燃放信號炮。

    三分鐘之後。

    隨着一陣火花冉冉升空,蔚藍的天空中綻放出一輪耀眼的白光。

    他們所用的信號炮,和凡俗家庭裏張燈結綵的煙花並無任何差別,這種極爲隱匿的交流方式,只有在確定自己人相互之間接近的時候纔會使用,效率算是很高的,九成情況下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待煙花散去一刻鐘以後。

    一位黑衣面具男緩緩踱步進這間小酒館內,他掃了一眼四周,頓時搖頭低語,“可惜了這麼一家不錯的酒館,遭了這大罪,怕是老闆再也不敢做生意了,平常我倒挺喜歡喝這桂花釀。”

    黑衣人老大站起來,注視着對方,“你來了!”

    “我來了!”面具男微微點頭。

    “我知道你會來的。”

    “我當然會來!”

    “我沒想到會是你來!”

    “我也沒想到會是爲你而來!”

    “但你來遲了!”

    “我來了就不會遲!”

    說到這裏,二人互相點了點頭,黑衣人老大笑道:“是自己人,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軒轅墨應該已經走遠了,你查到她的行蹤了嗎?”面具人點頭回應。

    “這你就放心吧,我在軒轅墨身上留下了一道神魂印記,她們的行走路線我都記着,雖然現在已經超出了我的神識範圍,但以我們的腳力,很快就能追上,只要三裏之內,我就可以準確確定她們在哪。”黑衣人老大一臉邪笑,彷彿心底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折磨陸豐一行人。

    “事不宜遲,出發吧。”面具人甩了甩袖子,冷靜說道。

    隨後,三人開始急速追蹤,臨走前王二把他親兄弟王大的屍骨放到了儲物戒內。

    ……

    光禿禿的小路上,馬車緩緩行駛。

    陸豐一行人已經遠離小酒館五十里路,距離青山郡還有差不多三百里左右。

    車內。

    一陣奔波後,陸豐不再休息,飢餓感讓他不得不拿起乾糧啃了起來。

    “軒墨姑娘,你餓不餓,我買了一些點心,你嚐嚐。”徐浩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精緻方盒,小眼看着大眼,遞到了對方身前。

    “嗯,好,謝謝徐哥。”軒墨確實有些餓了,笑着接過點心盒子,開始一塊又一塊的將點心送入櫻桃小口中。

    “咳咳,徐哥啊,這乾糧有點噎得慌,那啥,給我一點點心唄。”陸豐斜眼看着徐浩,夾着嗓子,笑吟吟地說道。

    “一邊去!”徐浩羞紅着小臉,隨手甩過去一袋包子,“點心沒有,包子一堆,堵堵你這破嘴!”

    “好嘞哥!”陸豐笑了笑,拿起包子兩口一個,喫的滋滋有味。

    “老爺們,我們晚上還要趕路嗎?前面有一家旅店可以休息一晚,我這兩匹馬也可以喫點草飼了。”這時,馬伕開口喊道。

    “要不就休息一下吧,怎麼樣?”聞言,徐浩看着軒墨精緻的嬌容,問詢着。

    “好。”軒墨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陸豐皺着眉頭,內心過了很多想法,而後看向二人,輕聲說道;“不如這樣,你們聽我的……”

    夜色微晨,皎月露出彎彎一角。

    旅店外的馬廄內,馬伕牽着自己的駿馬走到草飼槽外拴好,將大量馬草放入其中。

    “好馬兒,跑完這單我就發財了,嘖嘖,竟然給我三十兩黃金,今天讓你喫頓好的!”馬伕滿臉的笑容。

    譁!

    忽然,一陣冷風吹襲。

    馬伕打了個哆嗦,以爲要變天,收緊了衣服,轉身就要離開,但脖子卻突然一涼,這時,他才發現一把大刀已經橫貼自己脖子一側。

    “好漢饒命,您這是要幹什麼,我只是一個馬伕而已,身家沒多少。”馬伕慌了,雙腿不斷打顫。

    “我對你這點錢不感興趣,告訴我,你馬車拉的人具體在哪,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王二冷然說道。

    “那三位爺在客店二層住着,左一,左二,左三,我就這道這麼多。”馬伕苦着臉,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嘭的一聲!

    一道掌勁閃過,得知消息後,王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個手刀結打昏了這位馬伕,迅速離開了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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