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說秦破天打了丁凱航一頓，或者是罵他其他方面，大家都可以接受，但是……
工作能力辣雞？
這個有點吹牛了吧？
丁凱航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臉上嘲諷的笑容極其明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到。
“你說我工作能力垃圾？呵呵……你是想班門弄斧麼？”
儘管丁凱航自己說班門弄斧有些囂張和裝逼的意思，但是在目前看來，說的但是也挺合理，因爲他的工作能力的確是毋庸置疑。
秦破天冷冷的一笑，走到丁凱航的跟前，淡淡的說到。
“你讓她去洽談那個業務，你自己爲什麼不去？”
“我……”
丁凱航能怎麼說？難道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是故意爲難這個小姑娘？想要潛規則人家？
丁凱航當然不會那麼傻，臉上的表情很淡定，一種領導的氣質油然而生，微微一笑，緩緩的說到。
“我當然是爲了鍛鍊她，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是這種態度，不僅事情沒辦好爲公司造成了損失，而且態度如此惡劣。完全不知道悔改，我覺得，應該考慮一下辭退的事情了。”
陳若嵐渾身顫抖了一下，狠狠地咬着嘴脣，十分委屈但很倔強的和丁凱航對視着。
他說的話也許別人不明白，但是陳若嵐怎麼可能不懂，他就是在含沙射影的暗示陳若嵐，不陪他上牀，不讓他玩弄，就辭退你。
陳若嵐的小拳頭都開始狠狠地攥着了，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但是……她又能怎麼樣呢，沒有那種資本反抗，陳若嵐只能選擇離開公司，回去重頭開始吧。
別人聽不懂丁凱航的暗示，秦破天可聽懂了，冷笑一聲繼續說到。
“丁經理，有一句話說得好，你行你上，不行別！”
噗……
要不是怕丁凱航報復，此時一定有人捂着肚子笑的不停。
爽！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客戶脾氣非常的古怪，幾乎算是最難的一個案子了，就算是丁凱航，也沒有拿下過。
秦破天這一句你行你上，不行別簡直太經典了，這就是把他們不敢說的話說，用最痛快的方式說出來了啊！
丁凱航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難看，這個秦破天真是處處跟他過不去啊！
眯着眼睛，神色冷冷的，語氣也已經在有些不和善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她？”
秦破天冷笑一聲，轉過頭看了陳若嵐一眼，對她挑了挑眉毛，示意她放心，然後才指着丁凱航的鼻子。
“你很牛逼是麼？那我問你幾個問題，聽好了。”
“你覺得，作爲銷售，對你們最重要的是什麼？”
丁凱航愣了一下，秦破天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考驗他的基本知識？
你是在逗我笑麼？
這銷售部經理，是他一點一點爬上去的，對於銷售，他的功力可不是吹的。
雖然秦破天的態度讓他十分不爽，但是畢竟問題已經問出來了，如果丁凱航現在不回答，那豈不是顯得很1o？
無所謂了，反正問題很簡單，就讓秦破天囂張一下，一會被打臉的，還是你自己。
“哎喲，不錯哦。”
秦破天假裝很驚訝的拍了拍手，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稱讚那些沒有隨地大小便的小朋友一樣。
“第二個問題，林氏集團在鎮江，有多少客戶？”
丁凱航在心裏十分的不爽，我答對就答對，不用你這一副哄小孩似的表情！
第二個問題，還算是有點水平，一個城市有多少個客戶，其實除了丁凱航，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因爲只有丁凱航會去統計這件事。
“呵呵，在鎮江，我們林氏集團，共有十八萬五千名客戶。”
啪啪啪……
十八萬五千，這個數字一說出來，掌聲就出來了。
儘管都很瞧不起丁凱航，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業績還是很出彩的。
在心裏不禁犯嘀咕，這個秦破天怎麼感覺有點向着丁凱航說話了呢？
說句難聽點的，秦破天這個問題，純屬就是給丁凱航創造裝逼的機會啊。不僅是其他人有這種感覺，就連丁凱航自己也有這種感覺，難道哥的王霸之氣太猛了？秦破天這貨被我給征服了？開始向着我說話了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丁凱航但是不介意收了秦破天這個小弟，一肚子壞水，陰招多，又能打……
然而還沒等丁凱航的白日夢做完呢，秦破天直接繼續說到。
“最後一個問題，這十八萬五千名客戶的名字，都叫什麼？”
名字叫什麼……
你有病啊？
這是問題麼？
丁凱航的臉色冷了下來，這是在無理取鬧？
有些氣急敗壞的指着秦破天的鼻子，冷冷的說到。
“你在逗我？你覺得那麼多名字，有人可以全都記住？”
丁凱航經常跟一些客戶代表見面，大概還能記住百八十人的名字，但是要說全記住……誰能？
誰能？
有人就能！
秦破天指着在旁邊一直挫着衣角有些緊張的陳若嵐，淡淡的說到。
“她就能記住，你信不信？”
“哈？她？呵呵……”
丁凱航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對於陳若嵐，這個公司裏就數他最瞭解了。
別說是所有客戶了，陳若嵐能認識一兩個人就已經不錯了，呵呵，她？可笑！
秦破天也沒說話，直接轉過身來，看着陳若嵐，淡淡的問到。
“你知道這十八萬五千名客戶，都叫什麼麼？”
“上……上帝？”
“回答正確！”
安靜。
大概安靜了十幾秒，整個辦公室鴉雀無聲，不是他們震驚的不敢說話，而是一個個憋的都滿臉通紅！
要不是丁凱航在這裏，他們一定會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太壞了！
太損了！
這是啥問題啊！
在他們的角度裏，很清晰的看到，秦破天在問陳若嵐問題的時候，手指悄悄的指着上面。
一個只有丁凱航看不到的小標語……顧客，就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