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剛纔的意思,這個三姑欠了很多的錢,應該也不是什麼麻將高手,可能是個爛賭鬼。
秦破天皺着眉頭,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一個女人,欠下了這麼多的錢,還每天去打麻將,這不是爛賭鬼是什麼?
秦破天本來都已經有些放棄尋找這個三姑了,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要是不見一面的話,未免也有些太遺憾了,沉思了片刻,秦破天還是走向了那個村西頭的麻將館。
一路上臉色都是十分的複雜一言不,即將跟親人見面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複雜了,孫海洋和蔣貝萌分別站在秦破天的兩邊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這種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心情,他們只能希望這個蘇大梅,是個好人吧。
走到這裏的要求已經變得越來越低了,只希望是個好人就行,如果實在是真的難以接受,秦破天就準備給個幾百萬,然後從此消失,就當從沒來過吧。
來到麻將館的門口,秦破天站在外面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緩的走進去,小地方的麻將館其實就是給人提供一個場所,但是這個場所真是不怎麼樣,烏煙瘴氣,就連秦破天這個老菸民都被薰的夠嗆。
“貝萌,你要是受不了你就先出去吧。”
看到蔣貝萌很嗆的樣子,秦破天忍不住說到。
然而蔣貝萌捂着嘴,卻是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這一路上對於這個三姑的好奇心真是到了極點,今天必須要看一看這個三姑到底是何方神聖。
走進這個麻將館,裏面都是空着三四桌,這倒是讓他們幾個很驚訝,因爲不是沒有人,而是所有人都集中在了最裏面的那個麻將桌上圍觀,密密麻麻的像是圍觀什麼熱鬧似的,秦破天三人也是頗爲好奇的走過去,看到裏面竟然被拉了警戒線……
臥槽打麻將居然還有警戒線!
一個麻將桌的周圍,拉着四條警戒線,所有人都站在警戒線外面圍觀裏面的四個人,這場面,簡直就是雀神大賽啊!
秦破天和蔣貝萌三個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這纔看清楚裏面的四個人,三男一女……看這個樣子,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蘇大梅了吧?
秦破天本來還揪着心,但是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瞬間放鬆了下來,心裏有一絲複雜的意味,因爲她真的好親切。
此時的蘇大梅嘴角叼着一根女士香菸,穿着最普通的老百姓穿的那種棉襖,翹着二郎腿,來那個隻手飛快的擺弄着手裏的麻將,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的倒是挺漂亮,只不過打扮的有些土。
蔣貝萌也是瞪大了眼睛,因爲這個三姑……翹着二郎腿,那副淡然無比,裝逼的模樣,簡直就跟某人……一模一樣!
不自覺的轉過頭看着秦破天,現秦破天雖然臉色有些緊張,但是嘴角竟然帶着一絲笑意,也許他的這個笑容,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一個染着黃頭的男人,左手攥着匕,右手一般摸牌一邊極其謹慎的死死的盯着三姑,咬牙切齒,目露兇光,額頭上的青筋都凸起來,滿頭的冷汗,似乎是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來一樣。
“蘇大梅!我就不信抓不到你出老千的證據!”
蘇大梅打完牌之後,翹着二郎腿,嗑着瓜子,臉上的表情極其悠閒,長長的頭整齊的盤在頭頂,雖然穿的衣服並不是很高檔,但是看起來都是整齊乾淨。
三姑說話的嗓音也是極其清脆,如同黃玲鳥一樣,語飛快。
“切,有種你找證據啊,老孃贏你們點錢,你們就說老孃出老千,方圓十里地的麻將館老孃都沒碰到對手,你們還不服氣了,來,你們要是能找到老孃出千,我就讓你剁了這隻手。”
三姑左手嗑着瓜子,右手放在桌子上,絲毫不在乎這三個男人手裏的匕,有種你們就找到我出老千的證據啊?
開玩笑,打麻將還用出老千?
黃毛咬了咬牙,抽出一張牌,極其謹慎的看了蘇大梅一眼,臉上寫滿了謹慎的樣子。
然而蘇大梅卻是全然不在乎,十分淡定,嗑着瓜子就好像什麼都沒生一樣。
猶豫了很久,看着蘇大梅的表情,黃毛還是咬了咬牙把那張牌放進了手裏,拿出另一張牌,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甩!
“六萬!”
看着黃毛一幅破釜沉舟的樣子,蘇大梅微微一笑,一根手指劃過自己面前的所有牌,牌面翻了過來,對着黃毛淡淡的說到。
“不好意思,胡了。”
“草!怎麼可能!”
黃毛簡直崩潰到了極點,狠狠的攥着拳頭,臉上露出那種極其不服不忿的表情,站起來指着蘇大梅氣急敗壞的說到。
“你一定是出老千!三十六把,怎麼可能每一把都是你胡!”
不僅是黃毛懷疑蘇大梅出老千,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不懷疑蘇大梅出老千的,因爲現場的狀況很明顯,黃毛三個人明顯就是一夥的,這一點蘇大梅不可能不知道,三個人打一個人,人家互相配合,互相喂牌,結果還是讓蘇大梅連着坐莊三十六把,這說出去誰能相信?
蘇大梅依舊是嗑着瓜子,悠閒無比,極其淡定的說到。
“小夥子,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你這警戒線都已經拉上了,我身後也有人看着,你怎麼就能說我出老千呢?”
“我……”
黃毛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沒錯,今天的這個佈局就是他安排的,爲的就是防止讓蘇大梅出老千,在這種場合下,可以說是幾十雙眼睛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盯着蘇大梅,她不可能出老千啊!
“媽的,我就不信了,再來一輪!”
“呵呵,那就繼續,哎,對了,那個小夥子你過來一下。”
蘇大梅指着秦破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