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賭場當中,康志文找了一個很低調的地方,低着頭玩,生怕被人認出來一樣。
畢竟康志文在這個賭場,欠了五十萬的高利貸。
作爲一個鳳凰男,康志文原本還是很奮向上的,雖然後來沉迷於了油畫,但作爲一個興趣愛好倒也沒什麼,只不過被一個自稱爲油畫大師的人,給帶進了這個賭場之後,康志文就誤入了歧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欠下了五十萬的賭債。
賭博的人,都是瘋狂的,他們贏了,就想再贏,輸了,就想翻盤,那種人一旦起瘋來,在賭桌上就算是親爹來了都沒人能管得了。
當初在這家賭場裏,康志文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在這裏連賭了三天三夜的男人,從剛開始欠了賭債,到後來直接贏了百萬,越賭越勇,即便是手裏已經有了百萬,但依舊沒有想過放棄,甚至他的結妻子來找他回家,都被他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老子在賺大錢,別來打擾!
康志文依稀記得他老婆哭着離開的時候,那種絕望的眼神。賭博,真的可以讓人六親不認,康志文從沒想過,他會走上這條路。
最終,那個男人還是輸的一無所有,一百萬,輸到八十萬的時候,不甘心,想要贏回一百萬就走。
輸到二十萬的時候,不甘心,想贏回五十萬再走。
直到輸得一無所有,這才幡然悔悟,後悔沒有在一百萬的時候轉身就走,人,到了賭桌上,總是會無法控制的貪得無厭。
康志文也不想賭,但是沒辦法,他現在欠了賭場五十萬,欠了秦破天五十萬。
如果秦破天的五十萬還不上,或者是被秦破天現他沒有去畫展,那他就會蹲監獄。
但如果賭場的五十萬還不上,他可能就要被砍死,現在只能盼望今天能來一個大翻身!
康志文正在玩着,忽然手腕一把被人按住!
“誰!”
康志文嚇了一跳,猛地一擡頭,看見了那個讓他渾身抖的人。
“龍龍哥!”
站在康志文面前的,是一個渾身肌肉的兇狠男人,臉上帶着一絲橫肉,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哎喲,我說這是誰呢,這不是我們的畫家麼?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怎麼,這雙手,不想要了?”
“別別別”
康志文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自信和風度,瞬間變得有些像一個鵪鶉一樣的害怕。
“龍哥,我,我這次是帶錢來的!”
田龍笑了笑,壯碩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帶錢?帶多少?”
康志文有些心虛,如果說帶了五十萬,那麼這五十萬全都會被田龍拿走,那秦破天那邊就沒法交代了,本來以爲能問唐柔家借了錢,就不用還的,但是沒想到那個叫秦破天的居然還弄了個借條,康志文要是不還就得蹲監獄。
現在唯一能解決他問題的,就是把這五十萬,短時間內變成一百萬!
而最快的方法,就只能是在這個賭桌上了。
“龍哥,咱們這好歹也是有規矩的吧,欠你的錢,我下了桌再還沒問題吧?”
“哎呦呵,還挺有信心,好,你玩吧。”
當秦破天走進這個賭場的時候,田龍眼睛一亮,對着幾個小姑娘使了一下顏色,這幾個小姑娘就滿臉嫵媚的走到秦破天跟前,拉着他熱情的介紹。
這個人,一看就是個新面孔,想必他們的套路應該還是可以用的。
秦破天笑了笑沒有說話,徑直走到康志文的身邊,淡淡的說道。
“玩着呢?”
康志文回過頭,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的難看,看着秦破天那種帶着嘲諷的微笑,康志文臉上尷尬的要死。
完了,要面臨牢獄之災了麼
田龍走了過來,看着秦破天居然和康志文認識,冷冷的說到。
“怎麼,找人?要是不玩的話,我們可不歡迎你。”
秦破天看了一眼天龍,臉上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
“誰說不玩了,來,給我換十萬籌碼。”
秦破天說着,扔出一張銀行卡,讓旁邊的一個小妹給他換籌碼,直接坐在了康志文的旁邊。
此時的康志文,如坐鍼氈,因爲秦破天隨時可以憑着那一張借條,讓他迎來一場牢獄之災,忐忑無比的坐在旁邊,臉色蒼白,冷汗都已經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秦破天的神色,卻是依舊淡然,看了康志文一眼,淡淡的說道。
“玩啊,別拘束。”
秦破天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遊客一樣,在康志文旁邊看着,兩個人好像普通的朋友一般,互相自己玩自己的。
這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讓康志文忐忑無比。
秦破天的十萬籌碼拿來了之後,大概玩了半個小時,就贏了五十萬,旁邊的康志文看的是驚心動魄,簡直都瘋了,這傢伙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如此簡單就贏了這麼多的錢?
康志文並不覺得秦破天是賭術高手,因爲從他的手法,和對規則的熟悉程度,這傢伙完全都不是什麼賭術的高手,他能贏,在康志文的眼裏看來,全都是運氣。
見到秦破天贏了那麼多的錢,康志文忽然小聲的說到。
“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你都贏了五十萬了,那張欠條能不能給我?”
秦破天嗤笑一聲,轉過頭看着康志文,冷冷的說到。
“這是你還我的錢麼?我贏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康志文瞬間萎了下去,臉色十分的難看,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能繼續硬着頭皮賭。
秦破天贏了五十萬,站起來就準備要走,忽然幾個壯漢攔住了秦破天的去路,看着這幾個人,秦破天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有事兒?”
幾個保鏢笑了一下。
“兄弟手氣很好啊,我們老闆有請,進去多玩玩好嗎?”
秦破天的真氣,已經緩緩地開始躁動起來,淡淡的問道。
“你們這家賭坊的老闆,是誰?”
“呵呵,自然就是田龍哥啊。”
“不,我問的是,田龍背後的老闆。”
幾個保鏢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連東哥都不知道,你就敢來這裏賭?這一片,都是閆東,東哥的底盤,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