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江村,武陰村,海朝村一夜之間消失的真相,根本不是瘟疫,而是他!”
刁耀看向了身後。
三百名甲士中,一人出列,摘掉了黑色的面具。
王公公和其他幾名太監看到此人的臉後,皆是張大了嘴巴!
因爲這個人…簡直和當今聖上…一模一樣!
刁耀得意的說:“只要陛下交出玉璽,臣立刻派人,將您送到一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您可在那裏調養身體,恢復健康後,臣即刻還政於您。”
在刁耀心裏,皇上已病入膏肓,都不用幾日,便會毒發身亡,更別提還政於他了,純屬扯淡。
只要拿到玉璽,就可以讓這個‘假揚塵’成爲真正的‘皇上’藉助這個冒牌貨,控制整個大明!甚至在不久後,禪位於他人,和平的方式改朝換代都有可能!
刁耀一步一步,走到了珠簾前。
“陛下,臣勸您爲了大明,趁早交出玉璽,否則…”
刁耀掀開了珠簾。
可迎面就被潑來了一杯熱茶!
“朕交你馬勒戈壁!”
啪!
熱茶潑到刁耀臉上後,他被燙的痛苦大叫,向後退了好幾步!
“啊!好燙!好燙!”
刁耀疼的都哭了,不停用衣袖去擦着自己的臉。
他猛然擡起頭,大怒的看向鳳榻,驚訝的發現,皇上身穿鎏金龍袍,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裏!
別說病入膏肓了,臉都不帶蒼白的,看上去生龍活虎,精神奕奕!
中計了!
刁耀耳邊‘嗡’的一聲!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揚塵,根本就他嗎的沒有中毒!而是在故意引自己上鉤,然後讓自己說出計劃!
唰!
揚塵大手一揮,鎏金龍袍颯颯作響,王霸之氣迸射!一步一步!朝着刁耀走去!每一步,都讓刁耀冷汗直流!每一步!都似乎要踏碎刁耀的肝膽!
“狗東西,你他嗎也敢造反?”
“你行嗎?”
“再給你十年你也不行啊!”
揚塵一步一步,走到了刁耀面前,直視着刁耀的眼睛!一股強大的壓力,整個把刁耀攫住!令他無法呼吸!
天子沒有病重!刁耀帶着這麼多甲士,硬闖長春宮,已經犯了誅殺九族的死罪!他怎能不怕?
他條件反射的就要轉身逃跑,結果一扭頭,看到了三百甲士,剎那間,他又有了信心。
他冷笑着看向揚塵:“哼!既然一切都挑明瞭!那我也不必隱瞞了!你這個傻子,裝病得知了我的計劃又如何?”
“你最不該做的,就是幾乎把所有的金甲衛派出去,給自己尋找解藥。”
“這皇城內,只有一千金甲衛,我手底下,卻有四千甲士!今日你重病得死,不重病,也得死!”
“如果你乖乖交出玉璽,以後遠離皇城,我或許還會念在君臣一場的情分上,放你一馬!”
“否則,我就血洗這長春宮!讓你,這妖后,所有人,都給你陪葬!”
哼,剛纔還用‘清君側’這個理由,現在直接血洗,裝都不帶裝了嗎?
啪!
揚塵一巴掌扇在了刁耀臉上!
刁耀五十多歲的人了,被個二十來歲年輕人用力扇了一巴掌,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他緩過來後,驚訝的看着揚塵:“你…”
啪!
揚塵反手又是一巴掌:“血洗長春宮?你也配?”
刁耀後槽牙都鬆了,滿嘴是血,不知怎麼,縱然擁有四千甲士,他依然感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因爲此人是天子嗎?
是了,縱然是個窩囊廢,可天子氣息尚在…
“傻皇上!你他嗎的別逼我!”
刁耀把手放在劍柄上,就要拔劍。
噗!
一柄飛刀直直刺穿了刁耀的右手,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刁耀疼的嗷嗷慘叫!
黑暗中,一個蒼老,卻精神的人影慢慢出現。
不是旁人,正是段藏。
“暗部段藏?”刁耀看到此人後,也是一驚!
暗部,死亡的代名詞。
見過段藏的人,幾乎都死了,刁耀在很多年前,有幸在狩獵場遠遠看到過一次,深知此人的可怕。
這次刁耀真的慌了,有段藏在,這三百名甲士,怕是還不夠他殺呢…
不過!
長春宮外,還有四千名嚴陣以待,全副武裝的甲士!
你段藏再牛,也不可能打的過這麼多人吧?
刁耀轉身,看向一名也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心腹:“快!喊謝力他們進來!”
“是…”那人慌慌張張拿出了一個信號煙花,對着窗外就放。
刁耀冷笑得意的看着揚塵:“哼,有段藏保護你又如何?外邊,有四千名甲士,段藏他殺的完嗎?”
本以爲揚塵會有一絲緊張,可他的臉上,卻一直是那副淡定與從容,令刁耀感到十分的不安與煩躁。
“你他嗎的!你別裝淡定了!等下甲士殺進來,看老子不把你臉給撕下來!”刁耀憤憤講道。
揚塵冷笑:“你也說了,要等甲士殺進來纔行,你看看,有甲士嗎?”
什麼?
刁耀聞言,不由大驚!
是啊,四千甲士就在長春宮外邊,收到信號後,應該很快就可以趕進來啊,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被剷除了?
也不可能啊…
謝力帶來的,是城防軍的精銳。
就算被金甲衛包圍了,也要有點動靜纔對啊。
這也太他嗎詭譎了吧?
砰!
長春宮的大門,被從外邊推開!
嘩啦啦!
幾千名帶甲的衛士,衝了進來,長春宮地方有限,有些則留在了門口。
刁耀看到有甲士衝進來,心裏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這些甲士,是來包圍他帶來的那三百人的!
一名七尺有餘的大漢,手握腰間長劍劍柄,踩着穩健有力的步伐,走到了揚塵面前。
彭!
大漢跪下行禮:“城防軍總統領謝力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什麼?
刁耀直接懵了!
謝力竟然…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