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木提彷彿早已經料定了,在外面孤立無援的不拉拿哥,如何是控制了幾乎整個莫爾沙漠,柴新的對手呢?
如今的騰格里部落,手底下的狗不少,他們早已經不用爲在沙漠中迷路而擔憂了。
這麼多狗,會爲他們尋找出來正確的方向,也是因爲騰格里旗下的狗很多,他們才能這麼快的控制了莫爾沙漠,兵臨沙卡城下。
此時的木提一個人坐在那屬於他的位置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木提也是一方王者,雖未有王號,但在這一方,基本上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腳下。
他看着前方,旁邊只站了兩個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並非旗下的大商也非他的兒子。
而是兩個跟隨他多年的家臣,他沒有登臨這個位置的時候,就跟隨他的人。
“你們看,如今的我,該如何去做呢?”
“我的孩子們,希望我與騰格里死戰,他們堅信着,只要給騰格里造成龐大的損失,騰格里自然而然的會退而求次與我們進行和談!”
“還有一部分人,是沙卡城的大商們,他們手底下有一定的私兵,在如今的沙卡城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希望我們接受騰格里的要求,跪服在騰格里的旗下!”
而他的兩個家臣,紛紛跪在地上:“我們是您的臣子,我們的意見與您的意見是一樣的!”
“您要戰,我們便死戰於此,你要投降,我們會跟隨您投降,我們忠於的是您!”兩個人齊聲的說道。
木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推開了房間的門,一眼望去,他看到了天空中有幾隻金雕,在天空中翱翔。
他的行宮在沙卡城的中心,也是沙卡城的最高處,他一眼望去,看到了城外密集的黑影,那密集的黑影,那是騰格里的軍團。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的說道:“這世上哪有不朽的勢力?”
“卡格拉的壽命已經到了盡頭,生老病死,乃是自然常態勢力,國家,王朝也是如此!”
“人不是神,無法改變這自然的法則!”
“投降!”木提最終經過日夜的思考,他選擇了投降,因爲他也看出來了死戰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增加傷亡罷了。
即使真的給騰格里造成了巨大的傷亡,騰格里真的會就此罷休與他和談嗎?
木提活了那麼長時間,從政的時間也不短,他知道,即使真的給騰格里部落製造了不小的傷亡,對方也不會輕易的就此退兵,或者改變自己目的。
整個莫爾沙漠就他們一個沙卡城了,騰格里真的就那麼輕易放棄嗎?
顯然不會……
他自己的孩子們之所以想戰,無非是貪戀他的這個位置罷了,他是卡格拉的領袖,他的心裏也是希望卡格拉繁榮強盛。
但是如今的這個局面已經不可能這樣了,那麼他能做的則是保證卡格拉氏族人的生命安全。
翌日的清晨。
柴新騎在芬里爾的身上,看着前方,一個老者跪在地上,後方則是一羣穿着白色防沙袍的人。
柴新騎着芬里爾走了過去,木提低着頭,雙手舉着一個權杖:“卡格拉氏酋長,奧拉沙城主,木提·卡格拉向騰格里部落柴新長老投降!”
“這是象徵着我卡格拉榮耀的權杖,請偉大的柴新長老收下!”柴新俯身拿過來這個權杖,看着其重量,這是一個黃金權杖,純金打造的,其上面鑲着諸多的寶石。
柴新平淡的說道:“你的投降我接受了,我會履行諾言,保證你們卡格拉氏族的生命財產的安全!”
“當然前提是你們沒有別的心思,如果有什麼歪心思的話,不要怪我柴新不講信譽!”
柴新說完走了進去,隨後騰格里一部分兵馬入城,而剩下的大軍則駐紮在外面。
柴新來到了卡格拉的行宮,他坐在了主座上,然後下發了他的第一條命令‘廢奴令’。
這一條令,讓這裏的人,瞬間炸了鍋,畢竟這裏的大商可都是大奴隸主,這一條廢奴令,則代表着他們奴隸都沒有了,這是給他們的財產造成了損失,對於他們的未來生產等工作事情,那是加大了成本。
而木提在下面聽到後,也只是簡單一笑,對此他沒有任何意外,柴新統一極北之地,必然有更大的目的,他猜測這目的,必然需要人,則廢奴,則是爲他擴充兵力的一種手段。
當然奴隸也可以當兵,但是奴隸兵那是隨時可能反叛的,而柴新要廢奴,廢掉奴隸,讓他們感激自己,爲自己而戰。
其中一個人看向柴新說道:“柴新長老,你在進來沙卡城之前,對我們許諾過,保證我們的財產安全,你這一掌控沙卡城,就搞廢奴令!”
“你這不是對我們財產的一種剝削嗎?這不是出爾反爾嗎?”這個出來說話的是一個大商人,柴新這麼做,無疑是損害了他的利益。
柴新對此並不驚訝,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必然會讓這裏的人反對。
但是廢奴柴新是一定要搞的,沙漠的外面有等級制度,小部落的人,或者旗下部落的人是主體部落的奴隸,柴新推行了這些年,已經逐漸平等化了。
他這麼做,也是順應沙漠外面的政策,統一好管理,其二,他是擔心這奴隸制度,會蔓延到沙漠的外面,那麼他之前所做的就白費了。
畢竟奴隸可以買賣,這買賣人口必然會增加,人口買賣大了,他還如何拉攏人,如何擴張去?如何實現他的野望去?
所以這奴隸制度,是一個損害他前進腳步的制度,阻擋他野望的制度,這必須要廢除。
柴新看向他說道:“衆生平等,奴隸也是人,人豈能與財產相衡量?”
“這都是我們花大價錢買來的,您這麼做,無疑是違背承諾!”這個人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