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柯國相,爲燕王拼死抵禦騰格里,如果這個時候,王上臨陣換帥,不光犯下了兵家大忌,還會讓馮柯寒心呀!”
“馮柯追隨王上多年,難道王上,對馮柯大人,還如此的不信任嗎?”
朝堂上有馮柯的敵人,但也有馮柯的知己,並非所有人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也有在別人危難之時,願意送上一份微薄之力的人。
這位莊賢,莊大人,便是如此一個人。
本來已經有些猶豫的柴非,被莊賢這樣一說,更要掂量一下了,臨陣換帥,兵家大忌,對於馮柯,他雖然對於他表現不滿意,但並沒有不信任,對於馮柯這位老臣,他對其還是十分的信任。
方圓看着自己上位的機會就要到了,怎麼可能眼睜睜的把這次機會放棄了呢?
同樣吳信也是這樣,一次拉下馮柯的機會,這既然暴露出來了,他必須要一擊斃命,徹底把馮柯拉下馬,不能給其喘息的機會。
這個時候方圓站出來,然後說道:“老臣,有證據,馮柯在沒有王上的允許下,私下與騰格里交談!”
“馮柯多次想犧牲三位公子,換取太平……”方圓這個時候站出來說道。
“方圓,方大人,這飯可以亂喫,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誣陷忠臣,禍亂朝政,這是大罪!”莊賢怒斥着方圓說道。
他顯然不相信馮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無論勝負怎麼樣,這前線的總帥,沒有經過王的允許,背地裏與敵方談判,這是大罪,無論你談判爲了什麼。
因爲誰也無法保證,你所談判的目的真是爲了自己所在的勢力,還是爲了自己,這要萬一是與敵謀國呢?
這也是前線總帥的大忌,當然這種事情,時常發生,但這是後方不知道的情況,但如果後方知道了,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方圓看向莊賢:“我是有證據的……”
吳信也是愣住了,然後看着方圓,心裏嘀咕道,這傢伙還有這麼重量級的東西?
然後心裏琢磨着,這馮柯是不是真的背地裏與騰格里勾結了?
小人大多數以小人之心是思考對方,因爲他們覺的全天下的人,都和他們心中想法一樣。
吳信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小人,所以他在思考馮柯的時候,則會以小人的心態思考馮柯。
“前線有位都使,乃我侄子,他對我說的,馮柯夜裏會見騰格里使者,當時他在門外聽到了,馮柯對騰格里所說,只要他們不進攻津城,三位公子,任其處置!”
“我以我的人頭擔保,我這個侄子,聯名多位將領,上書於我!”隨後方圓拿出來一張紙,雙手奉上,一位太監走過來,接過紙,然後奔向柴非。
太監把紙送上來後,柴非看了一眼,然後看着這紙上,不同人的簽名和手印。
而且以他對方圓的瞭解,方圓是不敢做假證的,這東西,必然是真的。
而且當時馮柯私底下也給他說過,放棄自己的三個兒子,與騰格里議和。
任何一個君主,都無法忍受自己旗下的人,背地裏與敵人談判,無論他對這個臣子有多麼的喜愛。
柴非心中突然有股怒火,然後緊緊的握着這張紙:“真是大逆不道也!”
柴非站了起來:“我對馮柯如此器重,馮柯卻如此待我!”
莊賢連忙低着頭說道:“王上息怒啊,馮柯大人這麼做,也許是出於爲了燕地的平安啊!”
“閉嘴!”
“爲了燕地的太平?爲了燕地的太平就不會背地裏沒有我的同意,與敵人進行會談了!”
“看看,這麼多人聯名,作證他馮柯的所爲,這罪該誅啊!”柴非憤怒的吼道。
他覺的馮柯這麼做,都是因爲自己無條件的信任,才造成的這個局面。
他如此信任馮柯,但是沒有想到,馮柯回報的竟然是這個結果。
而一旁的吳信低聲說道:“也許三位公子的死,是馮柯有意之爲呀!”
“要不然,爲什麼馮柯沒有事情,三位公子被俘,包括太守‘董博昌’戰死呢?”
“也許這是馮柯通敵所爲啊!”吳信低聲說道。
之前柴非是不信的,但是看到了這個聯名的上書後,他此時不得不有些懷疑了。
畢竟柴非雖然很大程度上信任馮柯,但也沒有達到,馮柯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認爲這是對的程度。
畢竟他柴非無論怎麼講,那都是一方王侯,而且是一位實權王侯,而非是一個架空的傀儡。
莊賢還想上前說些什麼,但是看着柴非如此憤怒的模樣,他知道如果自己上前,再去勸說的話,柴非必然大怒,不光不能改變柴非的想法,怕是也會引火上身。
雖然他一條老命,不懼死亡,但是沒有必要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而且自己勸說,可能還會達到火上澆油的效果。
有的人,在某些時候,根本不聽勸,你越勸他,他越反着來,這是一種人性,一種逆反心理。
所以莊賢雖然想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沒有在說什麼。
他擔心會激怒柴非,他覺的,也許馮柯下來,回到燕京之後,才能好好的與柴非交談一下,把這誤會解開,就好了。
本來莊賢是擔憂的前線換帥的事情,現在他擔憂的則是柴非大怒,馮柯性命不保的問題。
在這兩種事情來,他選擇了後者,畢竟現在保住命纔是要緊的。
而吳信在一旁說道:“王上,馮柯在前線如此作爲,這簡直是沒有把王上放在眼裏!”
“而且馮柯所爲,這與通敵,沒有任何區別……”
“王上,以臣之意,這個時候,必須爲了防止更大的禍端,必須撤掉馮柯,以保大局!”
“沒錯,必須撤掉馮柯,以保大局!”方圓在一旁說道。
而這個時候,吳信接着說道:“馮柯手握兵權在津城,如果這樣執意撤掉,怕是有些不妥!”
“以臣之意,誘騙馮柯回京,然後拿下!”吳信對柴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