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點了點頭:“這天下也只有趙王能統一,也只有趙王可以平定!”
二人來到沙盤面前,燕北城看向王朝陽說道:“朝陽兄,以你之意,此戰,我們該如何戰?”
“我們的主力,皆爲民丁,沒有經過訓練,其次戎甲也不足,如果擺陣殺敵,此戰我們毫無勝算也!”
“而且王上給我們下達了命令,讓我們以守,以拖延時間爲主!”
“非一定要戰勝對付,只要把對方給拖住,僵持住,我們就成功了,待王上解決了周海東,這騰格里不足爲懼也!”王朝陽對燕北城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進不可取,雖然我們擅長進攻,但如此對方的兵力,都是驍勇善戰,作戰經驗十分身後的,而我們不過是民丁!”
“根本無法戰之,加上戎甲不足,我們實則根本沒有與對方正面決戰的資本!”
“而且敵人有着狼騎兵!”
“雖然我沒有與狼騎兵作戰過,但是根據斥候的信息,這狼騎兵有着很強的威懾力,普通騎兵到他們面前,能被狼直接嚇退,即使是人,遇見那兇狠的極北之狼,也有所心生膽寒也!”
“我與朝陽兄,所想一樣,以守爲主,能不戰之,則不戰之!”燕北城看着王朝陽說道。
“只是這代城的糧草夠嗎?”王朝陽看着燕北城詢問道。
這防守作戰,則最需要的便是糧草,如果你沒有糧草,沒法養活那麼多人喫飯,那這仗根本沒法打。
所以王朝陽第一想到的,則是防守作戰的根本,糧草問題,只有糧草充足了,在說打不打的過問題,如果沒有糧草,防守作戰,是根本無法成立的。
燕北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糧草是沒有問題的,在騰格里入趙之前,我就徵集了許多糧草進入代城,至少可以保證我們一年以內糧食沒有憂愁!”
說到糧草,燕北城心中也有些慚愧,他以武力的方式,徵集了整個代區大面積的糧草,一些走不動老人,或者幼童,還有婦人什麼的,這個冬天基本上都會餓死。
可以說這代區,即使贏得了騰格里,那也會面臨災荒問題。
不過比起來騰格里的威脅,災荒的問題是後面的,只要騰格里被驅趕走了,真出現災荒了,死點人,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至少這代區依然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這趙地的後方至少可以保無憂也……
更何況這些老弱病殘,還有一些婦人們,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唯一可惜的是一些幼童,他們是趙地未來的生命力,未來的戰士,但是如今也是割捨的時候了,他們不得不做出捨棄的決定來。
“如果糧草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此戰,只要我們堅壁清野,建造工事,在這代城外的平原上,抵擋騰格里軍尚可!”王朝陽對燕北城說道。
“在騰格里來這裏之前,我已經完成了堅壁清野,如今的代區,只有我這裏有資源,其餘的地方,不過是一座空城罷了!”燕北城看着王朝陽說道。
“我擁有者整個代地的資源,守住他,未嘗不可,更何況,我還有你來做幫助!”
“而且我已經書信一封給柴熾殿下,他也會在趙地集結一些資源,來幫扶我們!”燕北城對王朝陽說道。
“柴熾殿下?”王朝陽愣了下,他沒有想到燕北城竟然也聯繫了柴熾。
柴熾趙王世子,趙王的長子,年僅二十歲,他與趙王性格有些相反,趙王是赤裸裸的梟雄,可以爲了這天下犧牲一切,但是柴熾卻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十分仁愛之人,多次違揹他父親的命令,放生一些戰俘。
但也是因爲他的這種做法,讓柴熾身邊有着很多的追隨者,
此次趙王柴夢與周海東在逐鹿決戰,這鎮守整個趙地之人,便是這柴熾。
雖然這柴熾與自己的性格有些相反,但對於柴熾的能力,柴夢還是認可的,常對人說‘熾兒如果坐鎮天下,便可盛世初開也!’
足以見得,這柴夢對於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十分認可的,甚至有些欣賞。
“不過趙地的人力無法給我們,因爲趙地的人力,主要要輸送給逐鹿!”
“如今我們可謂是到了最艱難的時刻!”燕北城看着王朝陽說道。
“如果柴熾殿下把一些資源輸送給我們,那逐鹿怎麼辦?”王朝陽問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他們這邊,其實並非是趙地的主要戰場,最大限度是拖延時間,守住,如果實在守不住,那也是無奈之舉,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柴夢選擇多線作戰的時候,其實應該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但是既然他們坐鎮在這裏,自然要拼勁一切守住這裏……
“逐鹿不會是一場持久之戰,王上如果贏了,那麼將會進入中原腹地,到那個時候,眼前就是帝都,哪裏的繁華,豈是我們這些偏僻之地可以比擬的?”
“但同樣,如果敗了,即使保留這趙地的資源,又能如何呢?能攔得住周海東嗎?”
“到時候,周海東與騰格里兩面夾擊,我們將會毀滅!”燕北城給王朝陽分析道。
“逐鹿需要的人力,資源是其次的,只要保證逐鹿在戰爭期間有一定的資源就夠了!”
“王上籌備這場大戰多年,他早已準備好了充足的物資,世子殿下能支援我們,自然是保證了王上的資源是足夠的情況!”
聽完燕北城的分析後,王朝陽點了點頭,覺的十分有道理。
“我們要做的,是務必守住這裏,不能讓王上陷入兩面夾擊的危險!”
話又說回來,這裏雖然不是主戰場,但這裏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柴夢在與周海東決戰的時候,難道真的不爲這裏所擔憂嗎?
一但在決戰之中,他佔據優勢了,騰格里攻破了這裏,豈不是他有可能進入兩面被夾擊之勢。
由此可判斷,給代地輸送糧草,資源,未必是柴熾一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