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看着眼前的甘青詢問道:“我的要求,你們能否答應呢?”
“世子大人,願意讓出信都,希望太師能履行承諾!”甘青看着柴新說道。
甘青與柴熾交換了好幾封書信,柴熾更是派遣了人而來,就是爲了這個和談之事,如果能讓柴新放下兵戈,柴熾覺的讓出信都未嘗不可。
雖然放棄了一個糧倉,把趙地帶入危險之中,但是逐鹿之戰,爲趙地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雖然放棄了信都倉,但還有中牟倉,可以持續爲逐鹿戰場上的趙王輸送軍需,糧草等。
而且趙地也放下了兵戈,趙人可以多存活些,不至於因此此戰,達到了滅種的地步。
當然前提是柴新能履行約定,不過甘青向柴熾進行了保證,甘青之所以敢做這種保證,主要是叔孫公。
雖然叔孫公的名聲不是很好,但無論怎麼講,都是一個儒生,而且從他與叔孫公的交談中,他覺的即使柴新想這麼做,叔孫公也會極力阻止。
這是甘青對叔孫公的信任,也因此讓柴熾對柴新信任,而柴新也的確是不想打了,因爲在他看來,這場仗,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可言。
主要好處太少,犧牲太大,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所以柴新纔有着想和談的想法。
雖然怎麼看,他都是絕對的優勢,但是趙人,的確讓他心中意難平,與這樣的一羣人交手,絕非是簡簡單單依靠一紙數據來對比的。
能談成,對於柴新而言,這是皆大歡喜之事,隨後柴新看向一旁的穆羅說道:“穆羅,你作爲先鋒部隊,到信都一趟!”
柴新要對和談之中的城池,進行駐軍……而他也準備回到燕地去。
巨城……
公孫白馬看着眼前的這封信,然後看着下面送信的士兵,低聲說道:“來人,把這個間人給我拉出砍了!”
送信的士兵一聽,直接愣住了:“我有世子令牌,國相大人,爲何說我是間人啊?”
他連忙爲自己辯解,他可不想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人拉出去給砍了……
公孫白馬冷聲說道:“也許這令牌是你這個間人偷的呢?”
“來人,給我砍了,吊到城樓之上,我要讓所有的間人知道,做間人的下場是什麼!”
公孫白馬在當初的那個朝會後,就離開,着手來到了巨城,對於巨城的防守,工事,還有戰略部署,進行調動。
“公孫白馬,我是世子面前的近身侍衛,你這樣誣陷於我,要殺害於我,世子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這個士兵聽到後,勃然大怒道。
公孫白馬冷哼一聲:“少來唬我,世子怎麼會下達如此昏庸之令,我看你是這個間人,私自改的世子手諭!”
“你們愣着幹什麼呢?還不把他給我拖出去!”公孫白馬看着周邊的士兵,在那裏不動,他連忙厲聲說道。
“諾……”兩旁的侍衛連忙齊聲說道。
而公孫白馬走到一旁火爐面前,把手中的信,直接扔到了火爐之中。
“諾……”衆將領聽到公孫白馬的話後,都紛紛下去了。
衆人都離開後,公孫白馬看着左靈說道:“剛纔那個送信的的確是世子的侍衛!”
左靈聽到後,直接愣住了:“那國相大人,你還把他砍了?你這是造反啊?”
“我這是爲了趙地江山,我這是爲了趙王!”
“世子與騰格里進行了和談,更是讓出了信都,這是把我趙地置於危難之中,我身爲趙地的國相,豈能什麼都不做,任由趙地步入這危難之中呢?”公孫白馬看着左靈說道。
“你本位趙王旗下一位牽馬的,多次在戰場上救趙王於危難之中,深的趙王信任!”
“這一次把你留守在邯鄲,就是爲了讓你和我聯手,作爲趙地最後的屏障!”
“我給你說這麼多,我也是信任於你,我也相信於你,你一定會與我聯手!”公孫白馬看着左靈說道。
“我只是一個武夫,你給我說那麼多,我有點接受不了……”此時左靈的內心是十分混亂的,我給你來鎮守巨城,這本來按部就班的來。
你倒好,直接殺死了世子的侍衛,更是把世子的手諭,扔到火爐中,這簡直是造反……
公孫白馬拔出來腰間的佩劍,扔給左靈說道:“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那你就殺了我,按照世子的意思去做!”
左靈看着公孫白馬手中的劍,這說的,他要了殺公孫白馬,他還能走出去嗎?
要知道在這營地的周邊,全是這公孫白馬的死侍……
左靈看着公孫白馬,他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全聽國相大人調遣……”
左靈可謂是心裏悲催到家了,他只是來跟着打仗的,戰死沙場無也無謂,但是你讓我跟着造反,我這全家,可都是處於危險當中啊……
但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他不跟着這公孫白馬這麼做,怕是根本活着走不出來這營地。
此時這左靈可謂是心理十分悲催……
公孫白馬他知道,這左靈心中所想的,他拍着左靈的肩膀說道:“你無需太過擔心,你這是爲了趙地江山,你這是爲了趙王,絕非爲了一己私利!”
“趙王知道了,也不會責備你,甚至會獎賞於你!”
“你要知道,世子所做的,這和拱手送出趙地沒有什麼區別,我們所做的,則是守住趙地!”公孫白馬對左靈說道。
左靈心中嘀咕道,你是怎麼好聽,怎麼說,老子上了你的賊船,想下船,那是怕不可能了……
如果要知道,有這檔子事,左靈絕對會推脫,自己有病,上不了戰場……
但是萬事,沒有如果……
左靈看着公孫白馬說道:“一切聽從國相大人的安排!”
“好……”公孫白馬此次叫來左靈,其實就是通個氣,畢竟左靈是一位悍將,如果殺了,那太可惜了,而且對於士氣也是很大的打擊,畢竟還未開戰呢,先把大將殺了,這算個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