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鵬看着戰場上的情形,此時他知道,一字長蛇陣,根本攔不住,眼前的這位將才。
不過景鵬雖然認爲一字長蛇陣可能被破解了,但是他並不打算就這樣認輸,放棄,畢竟戰場上是瞬息萬變的,一切皆有可能的,也許現在看着局勢對他不利,但是如果他前往陣中,對其指揮,也許這一切,都將會改變。
景鵬要親自指揮,來面對如此場景……
而蘇寶玉看着景鵬的背影,只是平靜的盤膝坐下,因爲這個方法也不是他想出來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指揮,如果指揮不當,讓本來佔據優勢的他們,形成劣勢,那還不如不指揮呢。
有的時候,需要指揮,但有的時候,不需要指揮,需要的則是士兵們臨場發揮。
而眼前的這種,就是需要士兵們臨場發揮,因爲真要說指揮,他蘇寶玉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不過看着如此的這種局勢,他知道,閆慶成所說的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揪其首,夾其尾,斬其腰。’
這九個字便是這一字長蛇陣的破陣之法,其首與尾已經被牽制住了,雖然在腰間,這條巨蛇還想反抗,但是胡遠山已經率領着騰格里的騎兵衝擊而來,只要衝破了這一字長蛇陣的腰,對其完成腰斬,這一字長蛇陣便是完全的破之……
而回到戰場上的景鵬,看到胡遠山已經衝到了他正中間的位置,前排的士兵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衝入其中。
“千萬不要讓他們衝出來,給我攔截住!”景鵬下令道。
此時齊軍開始向中央,蛇的腰間開始集中兵力,其目的是攔截住騰格里騎兵的衝擊。
景鵬知道,一旦這騎兵衝擊成功,那麼他們便會被一分爲三,這三方軍隊,便被騰格里軍逐個包圍住,一旦被包圍住,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覆滅。
景鵬意識到這點後,他便集中兵力,在蛇腰這裏,爲的就是抗衡蘇寶玉的這股騎兵,他認爲只要擋住了這騎兵衝擊,雙方就會處於消耗當中。
只要在消耗中,他仔細研究,便有化解之法,現在他的一字長蛇陣已經被對方抓住了弱點,想用此陣剿滅對方的想法已經落空了。
而且此時的一字長蛇陣對於景鵬而言,更像一個累贅,因爲人家已經研究出來怎麼打了,你還擺着這個陣法,那就只有捱打的份。
但是景鵬想換陣,此時也來不及了,更何況換陣,就意味着輸了……
雖然輸了,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損失,只是丟了一個屍體罷了,但是對於齊軍的士氣,卻會大大的被打壓。
一旦士氣低迷起來,那麼只會越戰越處於低迷,會出現人心渙散的局面。
胡遠山看到敵人前方的兵力正在集中,他冷哼道:“宵小之輩,不要攔路!”胡遠山說完,就揮舞着自己的大棒一個橫掃,直接掃飛了,幾個齊軍。
胡遠山作爲楊文峯的接替者,但是他與楊文峯的作戰方式並不相同,楊文峯是一個偏向謀將的都使,但是胡遠山則是一個勇將……
景鵬看到這後,大吼道:“誰敢迎戰,斬殺此人者,可加官三級!”
當聽到景鵬的話後,退縮的齊軍,再次打起來精神,開始向胡遠山奔去。
“啊!”胡遠山一聲怒吼,而這個時候,一個騎着馬,手握長槍的中年男子奔向胡遠山:“阿城單文雄,特來請教!”
“宋城胡遠山!”胡遠山與單文雄的兵器碰撞在了一起,雙方的眼神怒視着彼此。
單文雄則是景鵬旗下的另一個都使,來自齊地的阿城……齊地的行政採用的是五都制,而五都則是齊地最大的五個城池,這裏集中着齊地的兵力,同時對外出徵,也是從這五都中調遣兵力,而阿城則是五都之一。
齊地常備軍常年以五十萬爲標準,而每個五都,則常年駐紮十萬兵力,但是當戰時,則會從五都中徵收預備役士兵,而預備役大多爲壯丁,而常備軍大多爲世傢俬兵。
不過因爲柴文的政治,常備軍逐漸的掌握齊王之手,但是五都兵中,裏面有着世家數十年的經營,想徹底脫離,是十分困難的,所以在五都兵中,有很多將領,則爲世家子弟,而他們所統轄的兵力,從某種意義上算是他們的私兵。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柴文至今,沒有徹底掌握齊地全部的兵力。
齊地五都制,是世家做大的代表制度,一般情況下一個地方,只有一個都城,其次有幾個大城,但是那些大城中,是不具備與都城一樣的行政機構與權力。
但是齊地五都制不一樣,每都都有獨立行政機構,雖然他們都統一聽從齊王的,但是歷代齊王慘死的情況,足以證明,他們也僅僅是口頭上統一聽從齊王。
五都之首則是營丘,也是齊地的大本營,都城,這裏坐鎮齊王,理論上講,這是齊王的大本營,這裏的世家都絕對聽從齊王的調遣,但是僅僅是理論上,五都之首,尚是如此,更別說其餘四都了。
雖然柴文的治理下,他的權力已經滲透到了另外四都,但是所謂天高皇帝遠,駐紮在那四個地方的世家,對於齊王柴文的命令,多少有些陰奉陽違,不過柴文所想得到的是軍隊……
雖然他知道這個弊端,但是一個人不可能做多個事情,他只能逐步而來,世家是齊王柴文心中的釘子,但是這個釘子釘在他的心中,他拔掉了,那麼心可能會碎掉,這是齊王柴文的無奈。
因爲齊地的運行太過依靠世家了,雖然他打壓,但是又不敢打死,想廢除世家,但是五都制,還健在,這也證明了他對於世家的妥協。
胡遠山與單文雄交戰了不知道多少個回合,雙方都已氣喘吁吁了……
雖然胡遠山沒有被拿下,但是景鵬卻露出了微笑,因爲他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