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塵搞了這麼個會議,他認爲江塵是希望,他們說出投降來,他江塵是不得已順勢而爲。
作爲江塵帳下的謀人,他也知道,眼前的這種情況,根本不是騰格里的對手,而且他看完了這手諭,從自己的內心出發,其實也是相當的憤怒。
齊王讓他們當送死鬼,他也就認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齊王想讓整個岱關之人當送死鬼,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畢竟這岱關之內,還有他的兒子,今年才八歲,還有自己那美麗的嬌妻,按照齊王的意思,他們也要拿起來武器,奔赴戰場。
一個八歲的孩童,給了他兵器,上了戰場,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呢?
女人上戰場,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一個從未摸過刀劍的女人,拿起來你武器,在戰場上,又能發揮出什麼作用?
當然以他的能力,把他們安排在後勤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一個能安排後勤,兩個能安排到後勤,岱關那麼多人,總不能都在後勤上吧?
所以他對於齊王的這個命令,可謂是十分的憤怒,再加上,他讀懂了江塵的意思,纔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而周邊的將領們,都看向許明寶,江塵也看向許明寶,許明寶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都使大人,齊王這麼做,無疑是讓我們的家人去送死!”
“能想出這種辦法,足以見得齊王的昏庸無能,我們爲這種王效命值得嗎?”
江塵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其說下去,其實他也是這麼認爲的。
剛纔他已經被多格說的動容了,但奈何身份的原因,他不能一口答應這個事情,其實也擔憂有反對意見。
“所以在下認爲,齊王已無可救藥也,而且騰格里大軍,就在在外面虎視眈眈!”
“正如那位騰格里的使臣所說,一旦我們戰下去,岱關將血流成河!”
“爲了這岱關百姓的安危,以我看來,沒有必要戰之,都使大人,投降吧!”
當許明寶說完投降二字的時候,他看向周邊的將領們,這些將領們,也都沉默,低頭不語,因爲他們也是人,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人推上去送死。
自己身爲軍人,死在戰場上,死得其所,但是自己的妻兒,兒女們,他們在戰場上,送死,這是什麼?
他們齊王的這個命令,可謂是十分的無感,心中還有些憤怒,覺的這是齊王昏庸無能的命令……
江塵聽完許明寶的話後,看向衆人所說:“諸位,你們怎麼看來呢?是投降還是戰呢,我聽從諸位的意思!”
“如果諸位不說話的話,我就把你們所想的與許明寶所說的,一樣了!”
江塵這麼說,完全是把投降和自己撇的沒有關係,他把自己的處境搞成,自己是迫不得已,無奈,不得不投降,下面的人都想投降,他這個做主將的,能怎麼辦呢?
這些將領們,紛紛低着頭,表示了默認,當然也有些將領們,暗罵這江塵不要臉,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繼續抵抗,因爲此刻他們的利益已經達成了一致,雖然江塵表現的不要臉,但是畢竟最終結果是他們所想要的,沒有必要爭取這些事情。
“諸位,回去準備下吧!”江塵看着衆人說道。
岱關外‘騰格里大營’。
多格回到了營帳之中,把自己勸降岱關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柴新。
柴新看向多格詢問道:“花花不凡,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啊?”
“花花不凡在李興那裏做着人質,李興是我們拿下營丘的重要棋子!”多格看着柴新說道。
“人質,有無生命安全啊?”柴新詢問道。
對於花花不凡的生命安全,柴新還是十分看重的,他對此頗有些擔憂。
“生命安全,目前沒有,不過成爲人質,這也是身處敵營中,搞諜報,常有的事情,希望太師無需太過擔心,這也是對於花花不凡的一次考驗!”多格看着柴新說道。
柴新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這個事情,然後說道:“以你來看,這江塵會打開岱關,選擇投降嗎?”
此時的騰格里,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待着柴新的一聲令下,強攻岱關。
如果多格能讓岱關的江塵投降,那麼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這個戰爭,那也是未嘗不可的事情。
多格看着柴新說道:“太師,以我看來,最多明天,那江塵就會投降!”
隨後多格把齊王命令的事情,告訴了柴新,柴新聽到後,大笑道:“看來這齊王,也是窮途末路了呀,竟然下達了一個如此命令!”
齊王的命令,其實未嘗不可,畢竟手中沒有兵,當然要讓百姓們,全體死戰不休,爭取時間了,但是這種命令,只適合那種特別忠心的將領去執行。
而齊王的嫡系部隊,都已經打散了,如今的部隊,大多都不純種嫡系部隊了,而且齊地的局勢完全讓人看不出希望,這也讓人,不得不做出一些別的選項來。
“如今齊地已經沒有什麼兵,可以讓齊王調動了,齊地唯一的希望,全部在湯河那裏!”
“只要蘇寶玉能僵持住,營丘淪陷,那王獻之,也只有投降一個選項了!”而在一旁的完全不屈對柴新說道。
柴新點了點頭:“說的沒錯,齊地,現在可以說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控制了齊地,那麼我們幾乎得到帝國的整個北方,則可以說是這天下第一的勢力!”柴新此時也不得不有些小膨脹。
而一旁的叔孫公看向柴新說道:“王上,拿下齊地,你又該如何做呢?”
而這個時候的加魯什突然說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踏過大江,南下征伐,奪取整個帝國啦!”
“那麼我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爲了這片天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