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酒解憂愁!”加魯什看着公孫富貴說道。
營丘。
齊王看着手中的情報,手不知不覺的顫抖起來了,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岱關就這樣開門投降了。
柴文拍着桌子大怒道:“好一個江塵,竟然敢背棄我們……”
而柴文面前的那些齊地大臣們,也緊張起來了,之前他們還在內鬥,但是當意識到,騰格里距離他們不遠的時候,這些人,也慌張起來了。
畢竟他們也聽聞過,之前那些世家的下場,騰格里對於世家可謂是十分的不友好,這些人害怕,擔憂一旦騰格里進入了營丘,他們聚集了將近百年的財富,還能存在嗎?
柴文看着慌亂的朝堂,他極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看着這些人,在那裏相互私自爭論,爭吵。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地的朝堂上,才逐漸安靜下來,柴文看着他們詢問道:“諸位大人,剛纔如此激烈的爭論,可否爭論出,抗擊騰格里之法啊?”
被柴文這麼一問,這些人,紛紛的都低下了頭,顯然他們沒有探討出來,抗擊騰格里之法,或者說,他們剛纔的議論,並非是議論抗擊騰格里之法,而是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在他們的眼裏,齊王沒了,就沒了,齊地換主人了,也就換主人了,他們真正擔憂的則是自己的財富,則是自己的地位,則是自己的權勢。
如今騰格里可不講什麼優厚世傢什麼的,誰敢阻攔他們,皆以屠刀屠戮。
而且他們是一羣蠻夷,世家則是財富的聚集地,一旦他們得勢,必然要洗劫這些世家,來充實自己。
沒有人會相信騰格里會優待他們,也許以前有人有,但是燕地,趙地,豫地世家的下場歷歷在目,他們都是如此悲劇,憑什麼你齊地的特殊呢?
柴文看着這些人,如此時候了,這些人,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那些家財,他柴文雖然氣惱,但也並不是很震驚。
畢竟這些家族們,都是爲自己謀私利的家族,讓他們爲齊地所想,除非天上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看着這些世家大臣們,他說道:“諸位,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了,我希望諸位能與我,還有諸位之間,放棄成見!”
“讓我們團結起來,聯合起來,一起抵抗騰格里!”
“騰格里雖然有數十萬大軍,但是這座營丘城,可謂是齊地的都城,也是齊地最堅固的城池,如果諸位放下成見,我們共同一心,抵禦騰格里,非不可戰也!”
而沈光明看向柴文說道:“但是我們想抵抗,也得需要兵啊,沒有兵,怎麼抵抗?”
“誰說沒有兵?”
“這齊宮內的禁軍,難道不是兵嗎?諸位家中的家丁們,難道不是兵嗎?”
“這營丘城內的齊民們,難道不是兵嗎?”
“如今面對騰格里,我們整個營丘城的齊人,皆爲兵者!”柴文看着這些人說道。
“我們到了最後一刻!”
“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柴文看着這些人喊道,這些人,聽完柴文的話後,其中一人站出來,此人便是剛上位的皺楚,他喊道:“臣欲要與那騰格里死戰!”
“臣雖然爲一介儒生!”
“但臣精通六藝,腰配三尺長劍!”
“臣願帶着家丁,帶頭衝鋒,與那騰格里血戰不止,臣死了,我皺家人還在,皺家人死完了,還有皺家的奴僕……”
“犯我齊地疆域者,楚必擊而破之!”皺楚說着說着,腰間的佩劍也已經拿出來,眼神可謂是十分剛毅,語氣可謂也是十分的剛烈。
讓周邊的人,都有所動容,就連柴文,也是深深的呆着,看着皺楚:“齊有皺楚,乃大幸也!”
而皺楚的那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完後,周邊的齊地大臣們,也是紛紛的激動,他們紛紛喊道:“我等願追隨齊王死戰,血戰到底,不死不休,拼盡一切!”
柴文看着這場景,自有齊王的那一刻,齊怕是從未出現過,君臣上下一心的時刻。
看着這些大臣,柴文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動,但是他心中也知道,雖如此,但是騰格里的數十萬大軍,可不會因爲他們的拼死抵抗,就會退卻的。
騰格里所經歷的死戰不少,絕對不會被他們所嚇倒,能擊退騰格里的只有他們手中的利劍。
雖然他動員起來這些世家,但是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那就動員起來城主的百姓,讓他們跟隨他一起與騰格里作戰。
作爲營丘城,齊地的都城,這裏面存放的糧草支撐一年是沒有問題的,他知道,戰勝騰格里已經不可能了,他現在所做的,那就是希望王獻之帶兵回來,從而僵持,換取談判的機會。
柴文看向一旁的沈光明:“接下來,你去統計下,我營丘具體有多少百姓!”
柴文害怕這百姓也有虛報的,畢竟在這之前,士兵都有虛報的,百姓有虛報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一般百姓虛報,多爲報少些,因爲在徵稅的時候,報的少,交的也就少,而多出來的那些稅收自然而然的就到自己腰包中了。
當然這種事情,其實在很多地方,都有,但是齊地這種風氣最爲嚴重,主要原因是世家連心和齊王不在一個心上。
發生了這種事情,沒有人檢舉,即使有監管部門,那也是監守自盜,其次齊王對於這些,管的很鬆,他從上位到現在,他一直所抓的是兵權。
柴文認爲只要有兵權,自己的地位就十分穩固,其二所抓的纔是稅收。
其實柴文剛上位的時候,也整治過這些,畢竟軍隊需要經濟來支撐,稅收乃國本,但是因爲後面因爲李家掌管財政後,與齊王不在一個陣線上了,這種事情,才逐漸的再次發生。
而柴文這次查有多少百姓,是要知道有多少人,如何分配,其次能調動的資源有多少,從而可以全面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