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這個部下,給他提出一個,保命的建議,他也不會如此不滿,而這個部下,卻告訴他,怎麼做,都是死,還不如,如實稟報呢。
這個部下低着頭,小聲說道:“都使大人,你隱瞞事件,可謂是過失大極,但如果如實稟報,說不定,上將軍,還念在都使大人,跟隨他多年,屢立戰功的份上,可免死罪呀!”
佰裏夫聽到這個話後,沉默起來,周海東是一個嚴肅的將領,是一個把軍法看的很重的將領,但這不代表着他是一個不講人情的將領。
在軍隊中,雖然軍令如山,但很多時候,多少還是要講一些人情,比如某個將領,犯下的過錯,不是很大,你殺了他,那麼軍隊就少個將領,損失自己不說,還會讓別的將領,覺的你苛刻。
但如果你放了他,這個將領說不定會,表現的更爲勇猛,更爲忠心。
當然這種只能在不是很大的過錯上用,如果犯下了很大的過錯,那還是要殺了,以振軍心,維護軍法的權威。
佰裏夫這個罪名,實則是可大可小,玩忽職守,往大了說,可以斬首示衆,往小了說,這次暫且記下,下次再犯,數罪併罰,或者將功補過。
這事情,具體都會根據實際情況來看……
“都使大人,但如果你一直隱瞞軍情,如果上將軍知道了這個事情,你想過後果嗎?”
“到那個時候,求饒,怕是上將軍也會要斬首了你,以振軍心啊!”這個部下勸說着。
聽到這裏後,佰裏夫的心情,可謂是平息下來了,想想也是,他跟隨周海東多年,功勞立下的也不少,周海東不可能,直接殺他,畢竟情義還是要有的。
但如果他隱瞞下去,事態更嚴重了,到那個時候,周海東知道了,玩忽職守,隱瞞軍情,怕是沒有任何生的希望了。
而且這個事情,即使他知道了,柴新的意圖,那也無法阻攔啊,畢竟他的軍隊不多,去阻攔柴新,那是螳臂擋車,自尋死路。
攔不住不說,自己旗下的部隊,怕也是全部犧牲於此。
佰裏夫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說道:“就按照你的意思,把這個事情,告訴上將軍吧,讓上將軍自行定奪!”
“至於我們,白鹿城已經是柴新的了,我們去了,也無濟於事,就在這裏繼續駐紮,派遣斥候繼續觀望!”
“諾!”這個部下抱拳道。
部下離開後,佰裏夫坐在椅子上,撓着頭,心裏可謂是十分的慌亂,他擔心周海東,沒有如他所想的一樣,與他講情面,而是直接派人,要他的命,或者讓他去周海東那裏。
到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又該怎麼選擇。
“如今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佰裏夫嘆着氣自言道,對於未來會發生什麼,他佰裏夫的心裏也沒譜。
此時柴新已經佔據了白鹿城,柴新並沒有着急再去進入帝都,而是讓人書信一封,給馬塔木·騰格里,讓他派遣人,過來接手白鹿城。
柴新心裏感嘆,這個太守喫的可謂真是好,周伯宜跪在地上,擡着頭,一臉傻笑的看着柴新。
“我拿了你的白鹿城,你可有怨言啊?”柴新眯着眼詢問道。
“不敢,這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小人,只敢遵從,哪敢有怨言?”周伯宜看着柴新說道。
柴新點了點頭,這周伯宜可謂是一個識大局者,或者說是一個順勢而行的人,再加上他那一臉肥肉,看似可謂是相當慈祥,也不會把他和惡人聯繫在一起。
在之前,周伯宜坐鎮縣令的時候,中飽私囊不少,但是來了白鹿城因爲特殊的原因,他根本沒有獲得多少錢財,當然能貪的,他還是會貪的。
“白鹿城的太守,我想你是不能當了,但是我帳下也有個官職,我會安排你!”柴新看着周伯宜說道。
聽到柴新的話後,周伯宜可謂是眼前一亮,對於這個太守,他其實也不願意當了,畢竟沒有什麼油水,但是他沒有可選擇的餘地,只能繼續當。
但是聽到柴新的話後,他覺的自己機會來了,如果柴新給他調遣到別的地方,怕是繼續可以撈油水。
柴新拍了拍手,花花不凡拿着一個地圖走了出來,柴新指着莫爾沙漠的一個城池說道:“此城,叫做道沙城,你就去這裏上任吧!”
“道沙城,面積可是這白鹿城的十倍!”
聽到這裏後,周伯宜可謂是眼前一亮,十倍的面積,這人必然也會是十倍,怕是油水可謂是更多。
想到這裏,周伯宜連忙道謝:“謝過北極王,謝過北極王……”
而柴新眯着眼,只是一笑,道沙城,在莫爾沙漠的西部,可謂是荒涼中的荒涼,立於沙漠的一個城市。
不過柴新並沒有欺騙周伯宜,面積的確是白鹿城的十倍,不過大多數的面積都是沙漠,真正能居住的面積,怕是隻有五個集市那麼大。
不過道沙城卻有很大的用處,旅途的商人,在漫長的沙漠之中旅途,都需要來道沙城,進行補水,補充貨物。
雖然城池不大,但卻有着莫爾沙漠最重要的資源‘水’……
不過這個道沙城的條件也可謂是十分的艱苦,人口不過一百戶人家,其中大多數都是,後來柴新調遣過去的軍戶。
以前這裏的水源,是一個沙漠中的家族掌握着,後來柴新從他手中,買來了這個水源,在這裏,販賣水源,並且調遣了一部分士兵,在這裏,主要用來,防範有人,喝霸王水。
當然柴新在這裏,爲了提高水源的價格,在這個地方,水是限購的,每天出口的水,那都是有數的。
因爲這個地方,沒有人願意長時間,在那裏駐守,所以柴新纔打算把這周伯宜調遣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