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足以見得羅姬的權勢,達到了什麼地步,在這皇宮中,人們都謹慎言行,而羅姬卻敢直接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柴新聽到後,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孩兒雖然也想做這個皇帝的位置!”
“但如今這個時機,還不成熟吧?”
“外面諸侯兵起,我這個時候,如果坐上了皇帝的位置,怕是會成爲天下人之敵!”
羅姬看着柴新說道:“柴亥只要死了,你是柴姓子弟,有什麼不能當皇帝的?”
柴新搖了搖頭說道:“皇帝可以當,但不是這個時候!”
“我雖是柴姓子弟,但是天下人認可我嗎?”
“有多少人知道,皇三十六子呢?有多少人,認可我這個皇子的身份?”
柴新否決了羅姬的提議,並非他對皇帝的位置沒有興趣,而是如今這個時機不適合做皇帝。
外面可都盯着這帝都呢,你如果當上了皇帝,怕是這些諸侯們,頓時打起來,爲柴亥復仇的旗號,到那個時候,柴新怕是會成爲天下公敵!
還有一個原因,柴新,並不知道,周海東的想法,周海東是忠於帝國,還是忠於皇帝。
如果他坐在了皇帝的位置,周海東是否還願意爲這個腐朽不堪的帝國效力?還是成爲諸侯的一員呢?
周海東可是手握着帝國的中央軍,在無法搞清楚周海東想法的時候,柴新斷然不敢去冒險。
畢竟如今在這天下中,他是有盟友的,一旦成爲了天下人的敵人,天下羣雄,羣而擊之,別看現在他的地盤大,兵強馬壯,一但被集火,怕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孃親,我們掌握着朝堂的真正的權力就足夠了,皇帝之位,至少要等到天下穩定後,再說吧!”柴新看着羅姬說道。
在柴新看來,只要控制了實際的權力就可以了,皇帝之名,對於他而言,只是個虛名而已。
只有掌握真正的實際權力,這和皇帝又有什麼區別呢?爲什麼非要拿一個虛頭巴腦的名號呢?
聽完柴新的話後,羅姬也沒有再說什麼,柴新也不小了,他有着自己的意見,更何況,並非自己所想的,就是正確的。
畢竟在這些年裏,她做的錯事情,並不少,她選擇聽信兒子的。
隨後羅姬說道:“明天只要袁凱一死,孩子你控制了這皇宮,那麼這裏就是我們娘倆的天下了!”
柴新看着羅姬詢問道:“母親的意思,是想讓我殺袁凱?”
羅姬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按照我最開始的意思,柴蘇同要在這裏兵變,我藉助他誅殺袁凱,然後再借助他誅殺皇帝‘柴亥’到時候孩兒,在出來,誅殺柴蘇同!”
“柴蘇同則是謀逆之臣,孩子你則是有功之臣,到那個時候,宮中無人,孩子你就可以順利繼位!”
“但是如今你不想這麼做,孃親我也不強求於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就行!”
柴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羅姬說道:“孃親,你確認,明天那柴蘇同會兵變?”
柴新擺了擺手:“沒有,那麼多人,如此貿然的進入宮內,必然會打草驚蛇!”
本來羅姬想讓柴新直接帶着兵進入皇宮,但是柴新給否決了,你這樣貿然進去,怕是什麼人都知道了。
柴新也知道,這帝都掌權的人,並非只有羅姬一人,還有那袁凱呢。
柴新並不是很清楚,自己母親和袁凱是個怎麼樣的關係,母親的是計劃是什麼,如果袁凱知道了,這宮中的事情,又是個什麼情況。
“母親,我們要進來,必須要悄悄的進來,但是皇宮就這麼塊地,人很多,想悄悄進來,我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砸爛皇宮的牆,從牆裏鑽進來……”
“不過皇宮守衛如此森嚴,想砸牆,這需要母親,給我的人放風……”
畢竟皇宮之中,有巡邏的人,如果柴新就這樣砸牆,怕是還沒有砸爛呢,就被人發現了。
而且這砸牆,需要裏應外合的砸,畢竟這是皇宮,牆不可能那麼不堪,輕易被人砸爛……
柴新想的是自己的孃親,安排一些人,在內部砸牆,同時給自己的人放風,自己這邊從外部砸,當然也需要內部的人,出來一些放風,這樣砸爛了牆,自己的人,從牆洞中,進去。
聽到柴新的話後,羅姬點了點頭:“我這就安排人……”
皇宮內部,一直是由她羅姬做主,對於幫助柴新進入皇宮內部,可以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當母子二人,達成一致後,便展開了今夜的行動,這件事,羅姬已經謀劃了許久了,雖然最後柴新來了,和她商議,但是變動的只是後面的事情。
前面的事情,基本上還是按照羅姬的意思走。
柴蘇同策反了都統,張德春,等人,想以此政變,但是在這深宮中,禁軍怎麼可能都被策反,其中又怎麼可能沒有羅姬的人呢?
羅姬經營了那麼久的皇宮,都統‘嚴秦’可謂是羅姬的近身侍衛,也是這守衛皇宮的都統。
一般羅姬的安保,則都由嚴秦來管控。
在這之前,羅姬已經給嚴秦說出自己的想法,畢竟嚴秦是這個事情的至關重要的一環。
畢竟他也是禁軍的統領,嚴秦的加入,可以大大提高他們的成功率。
這件事告訴了嚴秦之後,嚴秦可謂是全力支持,作爲羅姬的近身侍衛,可謂對羅姬是形影不離,忠心耿耿。
當羅姬把除掉袁凱的計劃告訴他的時候,他可謂是全面贊成,因爲他認爲,作爲羅姬旗下最死忠的人,袁凱沒了,朝堂得需要人來管控。
當然羅姬並沒有把自己扶持柴新上位的想法告訴他,在嚴秦的眼裏,她與羅姬的關係親密,是值得相信,聯合的人,但是在羅姬的眼裏,這嚴秦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作爲一個棋子,只需要知道自己所走的步伐就可以了,如果知道的太多了,這個棋子會走錯步伐。
當雙方對彼此和自己的認知不同的時候,那麼總有一方,則是在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