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拔釘子,沒有柴新的命令,他蘇寶玉豈敢私自去與江東開戰?
雖然柴新沒有讓拔這個釘子,但是防範,那也是必須要做的,一旦彭蘇空虛之時,誰也不保證,江東會派遣着三萬兵力,突襲彭蘇。
三萬兵力看似不多,但是對方在自己內部空虛的時候,突襲一下,那也是可以狠狠的啃食一塊肉的。
蘇寶玉看向一旁的閆慶成接着說道:“同時書信一封,把烏山南部,江東所控制的一部分告訴攝政王!”
雖然蘇寶玉說過,可以留守五萬兵力,鎮守,但是在蘇寶玉看來,五萬兵力很難能守住。
人家江東所控制的,那是山險要地,而反觀他們所控制的烏山,關口只有一個,還有幾道山谷平原,而他這五萬兵力,還要分散駐守。
對方一旦在某個點突襲,很難能守住對方集點突襲,當然除了兵力分散的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蘇寶玉也要離開彭蘇。
“諾!”閆慶成抱拳迴應道。
江東,越州城。
彭蘇兵馬調動的事情,江東北部防線,得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就把這個消息送到了越州城‘項公府’。
項纏看着手中的戰報,他眯着眼說道:“既然我已經選擇了幫助韓無忌,那麼要幫,就幫到底!”
“他柴新想從彭蘇調兵支援韓地,我斷然不能成全於他!”
“傳我命令給項存義,讓他率領三萬北部駐兵,去給我襲擾彭蘇!”
“同時從別潮城,調集兩萬兵力支援於他,聽從他的調遣!”
“斷然不能讓彭蘇的兵力,成功的支援了韓地!”
下面的傳令官,聽完項纏的話後,抱拳應聲道:“諾!”
帝都,紫宸殿。
柴新也收到了蘇寶玉送來的信,他眯了眯眼,然後說道:“既然江東都已經支援韓地了,顯然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爲何還要給他留臉面呢?”
在之前,柴新並不想與江東與徹底翻臉,在他最初的想法,擊潰韓地後,然後逐個擊破楚地與江東。
如今楚地與江東聯兵於此,支援韓地,這種做法,雖然沒有公佈出來,但也是與他柴新明面上宣佈爲敵了。
叔孫公看着柴新詢問道:“王上,此言之意,是何意?”
“他蘇寶玉不是說,抽調不了兵力,因爲與他搭接的江東,有着兵力駐守嗎?”
“那麼我就先不支援韓地了,讓他把這個釘子給拔下了,若攻入了江東,我不信那江東的二十萬兵力,還能繼續留在那裏?”
柴新此時改變了自己的思路,你們江東和楚地,既然都已經出兵幫助韓地,與周海東,與他柴新爲敵了,當初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皮,但此時柴新覺的,都已經出兵了,保留在最後的臉皮,其實意義也不是很大了。
所以柴新準備讓蘇寶玉直接從彭蘇南下,攻伐那烏山南部,若能佔據山林,則也可以從南進發江東。
畢竟江東內部遭遇了他柴新的打擊,那麼他必須要首先保證的是自己,而不是韓地。
叔孫公看着柴新說道:“烏山南部的江東控制地中,山險重重,不易進攻啊!”
“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一定要拿下韓地的原因,若從韓地進軍江東,沒有山險阻擋,只有平原,更能展現我們騎兵的優勢!”
“但若走這山險之地,對方三萬兵力,可阻擋我們數十萬軍隊啊!”
叔孫公是不建議,柴新的這個想法,雖然看似邏輯,理論上,都說的過去,但是結合現實,結合那山險地形,柴新這個做法,有些冒險,有些激進。
柴新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叔孫公的話,他走到大地圖的面前,然後仔細看着這段地圖。
“若,能佔據這個地方,到時候,若也控制了韓地,則可在兩路夾擊江東!”柴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雖然此舉是一個很冒險的決定,天下也不會有多少決策者,甚至沒有決策者,會做出,明知對方有着堅固天險,依然要進攻的決策!”
“但此次,我柴新便冒天下大不違,而下這個決策!”
“其一我是相信蘇寶玉將軍的能力,在別人看來,也許這是個困難重重的舉動,但是在我看來,蘇寶玉將軍一定可以克服這個問題!”
“這其二,則是大戰略的目的上,因爲這樣可以吸引江東的注意力,乃至可以讓江東從韓地抽調出兵力,減輕周海東的壓力!”
“其三,若是此舉真的成功了,即使我們在韓地的舉動失敗了,但是面對江東之時,我們也不只有韓地一個選項了!”
“到那個時候,我們可以在北部這個地方,威懾着江東!”
“這其四嘛,若韓地戰役成功了,我們控制了韓地,那麼我們可以順勢而爲,直接出兵江東,一舉拿下江東!”
柴新的話,讓叔孫公沉默了,柴新看着叔孫公說道:“叔孫先生,你有的時候,是很開放,但有的時候,也很頑固!”
“戰爭是什麼地方,戰場又是什麼地方?”
“戰爭是一個充滿奇蹟的地方,而戰場則是一個創造奇蹟的地方!”
“而這個山林,我相信,則是我們蘇將軍,創造奇蹟的地方!”
柴新的話讓叔孫公沉默不已,他低着頭,也沒有否認柴新的話,因爲柴新所言也是事實,在歷史上很多戰爭之中,不乏有着各種奇蹟,有着不可思議的事情。
“熟知兵法,墨守成規,那只是能成爲一個出色的將領,只有不斷的突破,不斷的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決定,才能成爲名將,成爲歷史上,聲名遠揚的名將!”
聽到柴新的話後,叔孫公低着頭說道:“攝政王,所言有理,老朽看來真是老了,一些事情,一些想法,有些太過守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