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他們攔截住了加魯什三刻的時間,當公孫富貴的後軍來到後,他們才徹底崩潰,當柴新的軍隊到達之時,他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存活的戰馬,在戰場上游蕩着,不知所措,而桓字營的將士們,都已經躺在了戰場上,無一人生還。
他們對得起自己的名號,撐得起江東三大軍團的威名。
一個斥候站在柴新的面前,彙報着前方的事情:“回王上的話,對方已經佈置出了防禦工事!”
柴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後看着那依然插在地上的桓字營旗幟,他慢步的走過去,一刀砍斷,這個旗幟,纔算掉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屍體,加魯什在一旁說道:“他們是真的勇猛,征戰那麼多年,我從未見過如此一樣的軍隊,他們明明知道自己敗了,明知道不可爲,但還要爲之!”
“是一羣真正勇敢的猛士!”加魯什看着柴新說道。
加魯什此時說話的時候,可謂是十分的沉重,他對於這些人,有些惋惜,也有些稱讚。
柴新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勇猛,但是柴新能從加魯什的眼神中,看出來。
而此時在羊上的項桓,看到此景後,他即使內心在過剛硬,眼睛也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眼淚。
桓字營是他的心血,如今就在他面前,毀滅了,他的心可謂是一直在滴血。
他可以接受自己不再是桓字營的統領,畢竟自己沒了,桓字營可以別人來擔任,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桓字營沒了,而自己還在……
項桓此時想自盡,但是他的雙手,被綁着,根本無法動彈,想自盡,根本是不可能的。
柴新深深的吸了口氣:“前進……”
柴新騎着芬里爾走到了最前面,在柴新的後方則是加魯什的戰騎還有納斯戈的狼騎,而在後方則是騰格里方陣。
而在柴新的前方,則是一排一排的盾陣,桓字營的騎兵,爲聯軍爭取了佈陣的時間,讓聯軍布出來了防禦陣勢,則是龜甲陣。
他們把盾牌豎立在柴新的面前,而在他們的頭頂也是一個一個的盾牌。
此陣如同一個烏龜的殼子,因此被稱呼爲‘龜甲陣’。
從正面觀看,此陣沒有絲毫的破綻,以步兵爲主,建立的陣法,其次,在盾牌的縫隙則是一個又一個的兩米多長的長矛。
而聯軍此時所佈置的則是一個巨大的龜甲陣,他長至少有三百多米,而在他們的後方則也是一個一個的龜甲小陣。
柴新看着前方,而加魯什走到了柴新的面前,柴新盯着龜甲陣,而只見龜甲陣的士兵們,跺腳……
‘哈……’
這地,讓柴新都感覺到,有些輕微的晃動,這是這羣人,在對柴新示威。
柴新眯着眼,然後拍了拍手,項桓被送到了前面去,只見項桓,全身赤裸,被綁在一隻羊上,緩慢的在兩軍的面前,行走……
看到此景後,在龜甲陣後方的朱淼,握着拳頭:“這柴新可謂是欺人太甚,他竟然如此侮辱項桓。”
雖然這項桓很不上道,但怎麼講,那也是江東子弟,他和項桓也是同爲江東之人,彼此也可以相互稱得一聲同僚。
項桓他低着頭,他此時只想着死,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
柴新看向一旁的一個傳令兵說道:“喊……”
“這可是你們江東十三太保八太保‘項桓’,如果想救他,那就放下武器,向攝政王投降!”
“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不要負隅頑抗!”
“你們的抵抗,沒有任何意義,還只會造成無意義的傷亡!”
“攝政王仁慈,若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攝政王對你們的罪責,既往不咎!”
而這個時候,朱淼拿出來一把長弓,而一旁的洛玄看到此景後,不解的看着朱淼:“你要做什麼?這麼遠,你能射的到那個傳令兵嗎?”
“我不是射傳令兵,我的目標是項桓!”朱淼對一旁的洛玄說道。
洛玄一愣,不解的看着朱淼:“他不是你們江東子弟嗎?你和他有仇啊?”
“他在那裏如此這樣,影響我軍軍心!”
“其次,看項桓的眼神,那空洞無望的眼神,我能感覺到他,他想死……
“與其,看着他在那裏受盡屈辱,不如我送他一程,讓他解脫!”朱淼對洛玄說道。
洛玄點了點頭,他比較贊同朱淼的想法……
項桓堂堂的江東十三太保之一,如今到了這個處境,如今在雙方數十萬人面前,如此模樣,可謂是尊嚴被踐踏在地上。
身爲十三太保,那都是高傲之人,那都可以說是當世一方豪傑,誰可以受盡如此侮辱呢?
對於項桓這種人而言,尊嚴可比命重要,死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尊嚴沒了。
朱淼握着弓箭,眼神直接死死的盯着項桓,隨後一箭而過,當他射完這一箭後,內心也是十分的淒涼與悲痛。
“柴新可謂是殺人誅心!”
朱淼拿起來背後的闊刀喊道……
洛玄看着朱淼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衝動,我們的任務,只是攔截柴新的大軍,爲我們大軍撤退爭取時間!”
“你要衝上去了,死了,或者被俘了,對於我聯軍而言,士氣可是會十分打擊的,到時候,怕是之前上演的,還會再上演!”
聽到洛玄的話後,朱淼纔再次收起來了闊刀,剛纔的他,可謂是想直接衝鋒上去。
而項桓的腦袋上,此時一顆箭矢,插在那裏,柴新眯着眼:“沒有想到,他們連自己人都殺啊!”
柴新知道自己高估了項桓的價值,他本以爲項桓怎麼講那也是項姓之人,對方不敢隨便殺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就這樣輕易的殺掉了。
這個時候完顏不屈與多格也已經來到了柴新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