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陽南部地區,兵馬太多,連夜的撤退,大軍還沒有撤離到鄭陽區域外,納斯戈的狼騎兵,輕易的就追逐上了撤退的聯軍。
狼騎兵在聯軍中衝撞,打亂了他們的撤退陣型,而洛斌和朱赫看着此景,卻沒有合適的方法來應對。
朱赫看着洛斌詢問道:“剛纔朱淼已經回來了,他說前線已經崩潰了,洛玄孤身一人,面對騰格里的大軍,恐怕凶多吉少!”
洛斌聽到朱赫的話後,連忙說道:“洛玄不會有事的!”洛斌不相信洛玄會有什麼意外,即使是慷慨的面對騰格里,他相信也可以抵擋得住騰格里……
當然他也知道,洛玄赴死之心,但是在他的心裏,還期待着洛玄抵擋着柴新,完成了任務後,下達撤軍的命令……
朱赫看着洛斌,他還想說什麼,但是看着洛斌那堅信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朱赫看着洛斌說道:“如今這種情況,只能再次犧牲一部分人!”
朱赫此時所想的,則是拋棄一些老弱病殘的兵力,而精銳部隊快速撤離,以老弱病殘的這種兵馬,迎接騰格里的軍隊。
朱赫這麼做,其實也是有着自己的無奈,畢竟正面硬抗騰格里,他們根本打不過,並非是他們指揮不行,也不是將士不行。
而是因爲過冬的物資出現了問題,現在很多士兵們,連身子都暖和不了,很多士兵,都染上了風寒,根本無法去作戰。
如此情況下,只有撤退,纔是最明智的選擇,如果和柴新硬鋼的話,沒有過冬的物資,夜裏士兵們被寒風吹着,甚至可能發生凍死人的情況。
而且染上了風寒,士兵們頭疼,渾身無力,在戰場上也無法殺敵,以這種兵士,面對騰格里,那善於冬季作戰,而且穿的十分保暖的騰格里士兵作戰,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在如此的情況下,他們才做出了撤兵的舉動,因爲這種士兵,如果打下去,怕是一個冬季過去,全軍覆沒……
當然還有一個問題,糧草也逐漸的出現了問題,以前糧草由韓地資助,他們也會運輸一些,但是這些日子,韓地所給予的物資十分少,而他們所運輸來的物資,要長途跋涉,路程有些距離。
遭遇了冬季物資的襲擊,這糧草,誰也無法敢保證,不會遭遇騰格里的襲擊。
在這種情況下,朱赫與洛斌心中是憤怒和無奈還有一絲的憋屈。
畢竟他們也是都各自勢力的軍事領導者,參與的戰爭不少,他們是第一次面臨,還沒有正式交戰,就被迫撤軍的舉動。
雖然如此舉動讓他們感到窩囊,無奈,但卻也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做法,畢竟犧牲一部分士兵,總比全留在這裏要好吧。
如果洛斌這三十萬大軍全部留在這裏了,楚地還有沒有他洛家,這就是個問題了,至於江東,如果全留在這裏了,他朱赫擔不起這個責任,朱家也會跟着受到牽連。
當然他們經歷如此失敗,作爲各自軍隊的主將,他們回去也會要接受問責,但是既然都是問責,那麼必然要把責任降低到最小。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斥候跑到了洛斌的面前:“大司馬,這是騰格里送來的……”說完他舉起來一個包裹,這個包裹,是用白布所包裹的,白色的布上,還沾染着鮮血。
看着如此情況,洛斌的心情逐漸的有些凝重,他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不過他還是拿過來了,打開一看,正是洛玄的首級……
看到這裏後,洛斌還沒有憤怒的,身後的洛南大喊道:“大司馬,我要爲洛玄報仇!”
看着洛玄的首級,洛斌的心情,可謂也是十分的壓抑,他握着拳頭,他狠狠的吸了口氣……
洛南看着洛斌喊道:“大司馬,他騰格里殺我大將,我們豈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算了呢?”
“讓我去吧!”洛南看着洛斌說道。
洛斌看着洛南,沉寂了一會,隨後說道:“你也想和洛玄一樣嗎?”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這樣我們回去,有何顏面,去面對我洛家子弟,面對我洛家長輩?”洛南看着洛斌說道。
“如果你們都死了,我又有何顏面,去面對洛家子弟,洛家長輩呢?”
“我和你一樣,對此感到憤怒,但是戰場上,有人犧牲是正常的,洛玄的犧牲,也是洛玄自己的選擇!”
“我作爲大司馬,我必須要爲你們全體負責!”洛玄的首級,的確讓洛斌感覺到了憤怒,但是洛斌知道,自己作爲大司馬,要爲全體士兵負責。
他沒有因爲洛玄的死,而喪失理智,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來。
他看着這個首級,冷哼道:“這是柴新的心理戰!”
“他想讓我憤怒,從而去與他拼殺!”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他柴新是多麼的想讓我們與他交戰!”
“想與我拼殺!”
“敵人想做的事情,我們絕對不能迎合着敵人而爲!”
“洛南你率領一部分精銳兵馬,先行離開,我留五萬兵馬,在這裏,留守作戰!”洛斌看着洛南說道。
洛南聽到後,一愣,然後看着洛斌:“大司馬你要做什麼?如果你要殿後的話,就讓我來做吧。”
洛斌看着洛南說道:“放心,我不會去送死的,你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就行!”
洛南有些不相信,他看着洛斌,還有些猶猶豫豫的,他害怕洛斌在這裏,殿後,步了洛玄的後塵。
當然洛斌部署兵力,留在這裏,絕非是送死,而是他認同了朱赫的戰略觀點,那就是,想離開,還必須要犧牲一定的人馬。
這些人馬,則是拖延時間所用,只要精銳兵力,能徹底離開鄭陽區域,那麼纔是真正的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