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世傑離開的時候,趙棵走了進來,韓世傑看向了趙棵,看着趙棵,旁邊跟着兩個侍衛,身上沒有任何枷鎖,他停頓了一下:“鄭陽城的大門是你打開的吧?”
趙棵沉寂了許久,隨後說道:“我只是想活着,想保護趙家!”
韓世傑嘆了口氣,沒有在多說什麼,便離開了,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趙棵,你出身於韓地,你如此之做,可知是把韓地的百姓,帶入水火之中?”
“你可知道,你爲了你一人而活,害了整個韓地的百姓!”韓世傑說完就離開了。
趙棵低着頭,沉思着韓世傑的話,他爲了自己的家人,這麼做,在他看來,是不得已而爲之。
鄭陽城根本守不住騰格里的大軍,他無非是提前讓鄭陽城被攻破罷了。
要說罪人,他趙棵認爲,比起來我趙棵,你韓世傑難道不更應該爲罪人嗎?
是你韓世傑的猶豫不決,讓韓地內部三個公子處於爭鬥之中,面對騰格里之時,又因爲內心貪婪,不願意委曲求全,從而纔到了這個地步。
趙棵看到了柴新,他直接跪拜在柴新的面前:“拜見攝政王!”
“起來吧,我柴新說到做到,不光保全你家性命,也讓你做這鄭陽城太守!”柴新對趙棵說道。
趙棵沉默了一會,然後作輯道:“謝過,攝政王!”
隨後柴新說道:“可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啊!”
“這是一次機會,如果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你趙棵的位置,絕非僅僅是一個太守!”柴新拍打着趙棵的肩膀說道。
柴新想用趙棵去清剿一些,隱藏在鄭陽城的韓家勢力,同時也用他的瞭解,對韓地進行一個控制。
做這些少不了,需要一個熟悉韓地的人去做,而這個趙棵,正好應了這個位置,柴新這麼做,可以說是給了趙棵這麼一個機會。
也許這麼做,會得罪,曾經的朋友,但是這麼做,他們趙家的未來,可能不再是軟禁,可能成爲韓地的大族。
“我相信你自己對此心裏有數!”柴新看着趙棵說道。
趙棵沒有回答柴新的話,而是低聲詢問道:“攝政王,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
柴新愣了下,他沒有想到,趙棵沒有感激自己,而是此時看着柴新,來詢問一件事。
不過柴新沒有立馬回話,而是腦海裏想着,自己有什麼事和趙棵有聯繫。
不過想了很久,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隨後說道:“有什麼問的,就問吧!”
“攝政王如何對待韓地的百姓?如何對待這鄭陽城的百姓?”
“韓地的百姓,我會給他進行我所佈置的政策,我會給他們飯喫……”
“讓每一個人,都有飯喫!”
“至於鄭陽城,我與鄭陽城的韓人交手了,將近半年,周海東上將軍,也慘死在這裏!”
“難道他們不應該對此有個交代嗎?”柴新看着趙棵說道。
“攝政王,如果你寬恕了這鄭陽城的百姓們,天下人,會說你仁慈!”
“放肆!”
“我柴新對陛下,忠心耿耿,沒有任何加冕爲帝的想法!”
“仁慈是給予給心善的百姓,而不是刁民們,而不是謀逆之人!”柴新看着趙棵說道。
趙棵心裏嘀咕道,天下最大的謀逆之人,不是你柴新嗎?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他看着柴新的那憤怒的眼神,他低下了頭。
趙棵,雖然想給柴新反駁一下,爲鄭陽城的百姓們,爭取到生的機會,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有所退縮了。
因爲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生的機會,再次失去了,他低着頭:“是小人,考慮不周!”
“這種事情,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這麼說,這謀逆之言,我柴新第一個不放過你!”
柴新佔據鄭陽城後,讓士兵們,在城內放鬆十天,這十天內,無論你是搶劫,還是殺人,還是什麼,都不會定你的罪……
這麼做,柴新是給士兵們解放一下壓力,畢竟士兵們在這半年的時間內,長期作戰,生活在十分緊張之中。
這個時候,柴新需要給他們放鬆一下,讓他們的心理得到一些緩解。
畢竟這些士兵,都是過着今天活着,明天就可能死的生活,如果不給予他們一些放鬆的時刻,他們還如何拼命的殺敵。
屠城雖然看似不人道,但你不得不說,這是給士兵們奔頭的一件事情。
畢竟士兵們拼殺爲的什麼?別講什麼大義,他們爲的就是錢,爲的就是女人……
沒有錢,沒有女人,給他們這些人講大義?他們文化不高,這些他們聽不進去。
當然並非所有的士兵,都是這種,但是柴新旗下的大多數士兵是這種。
畢竟柴新旗下,大多數的士兵,都是抓來的壯丁的兵,人家本來就不是很情願的加入了你,你再不給人家奔頭,怕是聚集在一起,容易生兵變。
當然放鬆士兵,這是其一,還有其二,那就是威懾韓地其餘的城池,讓那些還在抵抗的城池的人知道,反抗騰格里的下場是什麼。
如果你這個時候老老實實的投降,那麼柴新會放你一馬,當然柴新所給予的威懾,主要是給陽翟。
他這是做給韓無忌看的,讓他在陽翟城中做一個抉擇。
對於韓無忌而言,柴新的內心是欣賞的,不過柴新對此又有所忌憚,即使韓無忌願意投降,柴新可以用,但不會重用,而且還會是在監視中用。
但是如此,柴新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畢竟柴新知道,這韓無忌是個大才。
柴新的內心是希望韓無忌能爲了陽翟城的百姓們投降於他。
得到如此一個大才,這是柴新所想的。
鄭陽城的完了後,柴新就要兵臨陽翟城,去進攻韓地最後的軍事要地。
陽翟對於柴新而言,本身不是一個軍事要地,則是因爲有着韓無忌在,有着韓地如今最後的兵馬,纔是韓地最後的軍事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