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悲嘆,悲嘆家族的無情,悲嘆,家族可以如此高談闊論的,就把自己給賣掉。
而謝週二何嘗不想像,當初他也是如此,毫無情義的就把謝泰一家給賣掉了……
而此時謝家的院子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因爲騰格里的士兵,已經在外面站成了一排又一排。
而此時柴新也已經走到了城門口,看着城樓上的‘甌城’,今天之後,這個城,便已經到了他的手中,柴新看向一旁的加魯什說道:“你就不要入城,你率領五萬兵馬掃蕩南部!”
加魯什看了柴新一眼:“諾!”隨後加魯什駕馬離開,甌城已破,謝家已經成爲了柴新的甕中之鱉。
如今的江東南部,不過是一些小世家,謝家鎮守甌城的兵力都沒有多少,更別說,那些小世家們了……
而柴新拿下甌城之後,就準備班師了,柴新走進了甌城內,多木澤此時站在了柴新的面前,而他的後面,則是幾個士兵,駕着謝晴,此時的謝晴,早已經沒有了四大美人的氣質,如一個逃荒的災民一樣,披頭散髮,還有着一絲的氣息。
柴新看着她,低聲說道:“爲了騰格里,你受苦了!”柴新看着謝晴說道,柴新明白,謝晴是因爲給騰格里做說客,才遭遇如此待遇的。
她所受的苦,有一部分是爲了騰格里所受的苦,而謝晴看了柴新一眼,立馬縮了縮小身子,身體一直打着哆嗦。
柴新知道,這是受了刺激,害怕的表現,柴新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把她送到營帳中,讓大夫好生看着……”
柴新看着城中慌亂的百姓,而騰格里的士兵,入城後,並沒有對這些百姓,進行侵犯。
而此時多木澤看着柴新說道:“王上,以我之意,要爲謝晴姑娘報仇,對甌城大開三天殺戒!”
而完顏不屈連忙說道:“不可王上,如今加魯什已經南下,我軍破了甌城,也算是擊潰了,江東南部世家的主心骨,如果我們要在甌城大開殺戒,那麼加魯什會遭遇一定的抵抗!”
“而且我們離開後,這裏可能會再生事端!”完顏不屈看着柴新說道。
柴新點了點頭,內心是認同完顏不屈的話,因爲他們離開後,這裏不可能駐守太多的兵力,只會讓少部分的兵力,駐守在這裏。
如果在這裏,造成的殺戮太多,後期,他們走後,必然會生起來暴亂,到時候,少部分的兵力,怕是根本無法鎮壓此地。
柴新看着多木澤說道:“我們剛解放了這裏的奴隸,如果在這裏,生起來好感,必然會毀於一旦!”
多木澤聽完柴新的話後,聳了聳肩膀,只好聽從柴新的意思,本來他覺的,如此之下,柴新肯定會下達屠城之令……
柴新看着多木澤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
“想得到錢財,沒有必要,如此之爲啊!”柴新看着多木澤訓斥道。
多木澤只是低着頭,沒有多言,在他的心裏,除了搶劫外,他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能給他帶來更多的財富。
當然多木澤也可以不這麼做,但是他這麼做,也是爲了收買一些軍心,讓一些人,在戰場上,更爲賣力的殺敵。
畢竟對於他而言,戰功並不能讓他離開軍營,無非是多換點錢財,但是所換來的錢財,比起來他幹搶劫的勾當,那是少之又少。
柴新此時已經來到了謝家府邸的面前,此時騰格里的士兵早已經把這裏包圍住了,而在門口,還有幾個屍體躺着。
這些是沒有聽從士兵訓誡的人,騰格里包圍了謝家府邸後,任何出來的人,都格殺勿論。
但就是有些人不聽勸告,從而硬闖軍陣……
此時巴哈臺走了出來,柴新看着巴哈臺:“沒有想到,他們的府邸,竟然是你圍起來的!”
“王上,所言,擒賊先擒王,末將攻破城池的那一刻,就直奔敵人的大本營而來!”巴哈臺看着柴新說道。
柴新點了點頭:“好,你陪我進去走上一走!”
隨後柴新,巴哈臺,花花不凡,還有少量的騰格里精銳士兵,走進了謝家府邸。
謝家的僕人,看着柴新,都渾身打着哆嗦,顫抖着,跪在地上,而柴新此時直奔大堂。
此時大堂當中,聚集着謝家的族人,柴新看着衆人說道:“諸位安好啊!”
謝家的人,看到柴新後,紛紛跪在地上,身體不知不覺的打着哆嗦,而此時謝金鑫已經從主座上下來了,柴新直接坐在主座上。
“你們自己的家人也是夠狠的啊,謝晴是你們的謝家人,我本想讓他勸說你們,歸順於我騰格里!”
“你們不願意,就罷了,我們戰場上相見,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把謝晴吊在了城樓上!”
“如果不是我來的及時,怕是她現在早已經一命嗚呼了!”柴新看着謝家衆人說道。
“你們畢竟是家人,但是你們對家人,卻是如此的狠毒!”柴新低聲說道。
“如果這只是你們的家事,我只是會譴責下,憤慨下,但是我不會去過深的追究!”
“畢竟這是你們謝家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好插嘴,也不好插手!”
衆人聽到柴新如此之言,心中突然有些鬆了口氣,然而柴新眯着眼接着說道:“但是,她謝晴是以我騰格里的身份,來你們謝家的!”
“她不光是你們的家人,還是我騰格里的使者!”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這是從有戰爭的那一刻起,就定下來的規矩!”
“他謝晴作爲我騰格里的使者,你們如此欺辱,我騰格里如果不爲其找到面子,那麼我騰格里的面子還在?”
“我騰格里的威信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