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謀權 >第940章 鮑樂夫與曾秦
    楊善慶功宴開了三天後,就開始休整軍備,從而控制九江,集結兵馬向九江城進軍。

    而此時的九江城,則由曾秦來防守,他攔住了想逃命的景家人,還有一些之前投降於騰格里的小世家。

    他把一些還沒有被攻破的小世家,拉到了九江城中,不過即便如此,九江城的兵力,也沒有達到一萬人,雖然曾秦認爲,這些兵力是遠遠不夠的,但這也是他所能集結的所有兵力。

    此時他坐鎮在九江城上,成爲了騰格里在楚地的最高指揮官,這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而一旁則是景家的景春,他本來是想和蘇寶玉一起跑的,但是因爲曾秦站了出來,說要抵擋楊善。

    蘇寶玉思考了許久後,讓這裏的所有人力和資源,統一聽從曾秦的調遣。

    因此他景春和整個景家都留守在了這裏,景春看着曾秦:“大都使,敵人的兵馬是我們的數十倍之多,咱就這點兵馬,如何能守住九江城啊?”

    “敵人一旦圍困下來,我軍可謂是毫無生路可言。”景春看着曾秦,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明明大家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偏偏你這個二百五站出來,非要自薦說自己可以抵擋楊善的大軍。

    這在他們看來,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啊?

    曾秦沒有否定景春的話,在他自己看來,自己的這個決定,相對而言,也是有些冒失了。

    不過雖然他認爲自己的這個做法冒失了,但是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曾秦看着景春說道:“事已至此,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嗎?”

    “我們都是降將,如果投降,必死無疑,對於我們而言,帶領全軍死戰於此,纔是唯一的出路。”

    景春這次沒有再說什麼,就如曾秦所言一樣,他們沒有退路了,只有與敵人血戰到底這一條路了。

    因爲他們是降將,如果被抓到,那不光要死,還要被人狠狠的羞辱一番。

    不過對於曾秦而言,比較與景春,他可謂更爲悲慘,景春至少還有家人,反而他,在他叛變的那一刻,他的家人早已在郢都被滅門,其家人的首級,被懸掛在郢都的城樓之上。

    而此時一個斥候跑了過來,他看向曾秦:“都使大人,敵人已經來了……”

    “先遣部隊大約有兩萬多人。”斥候彙報道。

    曾秦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景春:“你再派人巡視一下去,確保各大城門,都已經死死固定住了,其次還要動員起來,城內所有的百姓,讓他們搬運軍需物品。”

    “首戰,我們必須要守住,只要守住了敵人三次進攻,我們就可以有機會與敵人長久的僵持下去。”

    “所謂的攻城之戰,也只有最開始的時候難打,只要堅持住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那麼後面的守城方,相對而言,就會容易些。

    蘇寶玉也告訴了曾秦,他只需要守住三個月就可以,蘇寶玉向他承諾了,三個月的時間內,他一定可以從柴新那裏得到增援。

    隨後曾秦看向斥候詢問道:“敵人派遣的主將是誰?”

    “是鮑樂夫!”曾秦回答道。

    聽到這裏後,曾秦眯起來了眼睛:“是鮑樂夫啊,這傢伙我瞭解,不過是宵小之輩,不足掛齒。”

    在曾秦的眼裏,他根本沒有把鮑樂夫放在眼裏,在之前,他沒有把楚軍所有人放在眼裏,但是九江原一戰後,他逐漸的認可了楊善,認爲也只有楊善,算是一個對手。

    鮑樂夫此時來到了九江城下,看着那緊閉的大門,還有四周此時已經荒漠無煙了,在他來到之前,曾秦下達了堅壁清野,清掉了城外,所有可用的資源。

    這樣一看,還能看到一些火苗,這是曾秦知道,自己無法把這裏的林地全部砍掉了,但是他絕不能給敵人,所以他下達了放火,一把火把九江城旁邊的林地全部燒掉。

    同時曾秦也把附近村莊的人,全部遷移到了城內,美名其曰是保護他們,實則是不希望這些被敵人抓到爪釘,成爲敵人的有生力量。

    當然在特殊時期,有些不願意響應徵召,那也會直接殺掉,因爲此事,在短短的幾天內,曾秦焚燒了不知道多少個在九江城外的村莊了。

    鮑樂夫來到了九江城,他沒有立馬下達進攻,而是騎着戰馬,獨自一人走到了最前方,他看向前方的九江城:“曾秦,曾秦……”鮑樂夫呼喊着曾秦的名字。

    曾秦此時走了出來,看向鮑樂夫,鮑樂夫看到曾秦出來了,他大笑道:“曾秦,沒有想到吧,我們會以這種方式進來,也沒有想到吧,我們雙方的處境?”

    此時鮑樂夫一臉戲謔的表情,戲謔曾秦的選擇錯誤,言語中,帶着譏諷的語氣,譏諷着曾秦現在的處境。

    在他看來,當初如果曾秦要選擇和楊善在一起共同討伐騰格里的話,現在絕對不會是如此處境,趕走了騰格里後,東楚地區必然是楊善的地盤,到那個時候,他和曾秦的地位,必然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是曾秦選擇了陣營,他看着騰格里強大,貿然的選擇了騰格里,他絕對不會想到,騰格里會迎來如此慘敗。

    所以在他看來,這是曾秦的鼠目寸光,他嘲笑着曾秦,而曾秦看着鮑樂夫,雖然心中憤怒不堪,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壓下來所有的火氣。

    不然那就是正中了鮑樂夫的下懷,他看向鮑樂夫平靜的說道:“你,我本和楊善爲同階人物,如今你成了楊善的走狗,你心裏可平否?”

    “想到和自己一樣地位的人,對自己呼來喝去的,心裏是如何的滋味啊?”

    “你給我說道說道?”

    曾秦知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曾經和自己地位一樣的人,突然比自己高上好多個地位,地位比自己高就算了,那還不足以讓人心裏太過不平衡,最不平衡的是這個人,對自己呼來喝去,而自己成爲了這個人的部下。

    鮑樂夫被曾秦這麼一說,突然沉默了,可以說曾秦的言語正中了他的下懷。

    不過鮑樂夫斷然也不會因爲幾句話,就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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