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沒有郢都外面的情報,但是大司馬和我,是有着充分的情報。”魏青看着昭小趙說道。
如今的他們,是必須要安撫郢都城內百姓和大臣們的情緒,雖然現在可以殺一個,震懾一下,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處於壓抑中,到時候爆發,那個時候即使殺一個,那也無法平息這些人的情緒。
魏青和洛斌也能看出來這些人,是在爆發的邊緣中,所以他要極力的安撫這些人的情緒,讓他們放心些。
內部的平穩,敵人進攻,他們纔有絕對的信心抵擋敵人,如果內部不平穩,敵人即使不進攻,怕也會不攻自破。
衆人聽完魏青的解答後,多少都有些放心了,當然還是有些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即使他們不信,也不得不讓他們去相信這些。
難道你還敢直面的去問洛斌他們嗎,想想剛纔的趙琦,你敢問,那就是你的下場……
如此之下,誰還敢輕易的去問這些?
是覺的自己的命長呢?還是自己家裏的孩子,老婆的命,不是命啊?
洛水月看向衆人說道:“諸位,今天的朝會,就到此了,退朝……”
衆人聽到了這裏,可謂是如釋重負,一些人,還想着聚集起來,威逼洛水月,讓其打開郢都的大門,投降於騰格里,讓郢都免於戰火之中。
好在洛斌出場,以雷霆之勢,讓這個鬧劇收場了……
等衆人都離開後,洛水月看向洛斌:“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外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給我說清楚。”
洛水月此時已經從他的位置上,走了下來,看着洛斌:“你可不要騙我。”
“我怎麼敢騙你。”洛斌低着頭,此時也沒有了剛纔的那股威嚴,在洛水月的面前,他如小孩對大人一樣的恭敬。
“局勢不容樂觀,敵人並沒有按照我所指定的圈套走進去……”
“騰格里攻破楚地,可能只是時間問題了。”洛斌如實的對洛水月說道。
聽到這裏後,洛水月,再也沒有了平靜,她能想到,騰格里一但進入了郢都城後,那這個郢都城,這個楚地的中心,首府,會是如何的場景。
想到了這些,洛水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沉默了許久,然後看着洛斌詢問道:“那還有救嗎?”
洛斌沉默了許久:“也許,還有救,但是現在的主動權,不在我們的手中,在洛南的手中。”
“洛南?”聽到這裏後,洛水月看向洛斌,她不理解,你是大司馬,你掌握着洛家的軍團,怎麼現在要聽洛南的了?
作爲家族的一員,洛水月對洛南多少還是瞭解的,其年紀年輕些,在洛家也算是才能出衆。
但是你要說把洛家的命運,交到他的手中,洛水月心裏,對其還是有些不信任。
而洛斌看着洛水月,他知道,洛水月所想的,他也不希望變成這樣,但是現實就是這個樣子了,你不願意,你也得願意了。
“我們洛家的主力兵團,現在全在洛南的手中,騰格里是否在與他交戰,我並不清楚,如果是在交戰,他必須戰勝於騰格里,那麼一切纔有機會。”
“一但他敗於騰格里,騰格里,必然迅速佔據楚中地區,沒有人可以阻攔騰格里的步伐。”
“按照你的話,現在的我們,就是聽天由命了?”洛水月不是一個願意把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人。
她相信,他們還有可以做的事情,他看着洛斌:“我們必須要做些什麼。”
“如此坐以待斃,那和等死,沒有任何區別?”洛水月看着洛斌說道。
洛斌嘆了口氣:“我也想如此,但是一但我們出城與騰格里交手,面對騰格里的鐵騎,我們能做什麼呢?”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洛斌嘆了口氣說道。
“不出去,戰之,怎麼能知道結果呢?”洛水月看着洛斌說道。
在洛水月看來,敵人如果真的去找他們主力,那麼圍困郢都的兵力,必然也不多,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可以殺出一個重圍,帶着楚王和他的一部分家人離開郢都,退守到西楚地區。
洛斌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殺出去,他見識到過騰格里的戰鬥力,也許攻城戰,騰格里不善於,但是在外面野戰,騰格里的強大,他是有幸見識過。
以城內之兵去與騰格里野戰,那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他看着洛水月:“以城內之兵,去突圍,沒有任何機會,反而還會讓騰格里順勢入郢都。”
“難道,我們真的就只有等待洛南了嗎?”洛水月看着洛斌說道。
“我也不想如此,但是目前來看,我們能做的,就是這些,靜心的等待洛南。”
聽到了這裏後,洛水月,有些失了神,她感覺,她們的末日可能不遠了。
看向一旁還在那裏擺弄着小玩具的兒子,洛水月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孩子未來該怎麼辦。
一但騰格里殺入郢都之中,在他看來,騰格里必然殺了楚王,以震懾天下……
楚王雖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但畢竟他是明面的楚地之主,象徵意義可謂是極大。
此時的洛水月,在也沒有了王太后的風範,其實對於她而言,死,其實也無所謂,但是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孩子。
她身爲一個母親,她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洛水月有些不死心的看着洛斌:“難道就沒有任何一點辦法了嗎?”
洛斌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沒有……”
聽到了這裏後,洛水月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了洛斌了,她嘆了口氣,然後說道:“你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聽到了咯水月的話後,洛斌點了點頭,隨後和魏青離開了朝堂之上。
洛水月嘆了口氣,看着還在玩的孩子,直接走過去,一霸把玩具給扔在了地上:“你什麼時候,可以成長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