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爲自己而考慮,柴新實際是沒有必要爲了皇帝的這個虛名。
而柴新要當皇帝,其實並不是,只是爲了自己,他想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改革,只要皇帝這個位置上,改革可謂是十分的順利,其次是自己的威名。
自己在,那麼極北之地永遠是大周帝國的一部分,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如今的皇帝,還能和極北之地繼續保持着這麼一個舒暢的關係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有柴新的孩子,柴新的後世,極北之地的人,纔是認可的。
極北之地看似在北方,屬於貧瘠之地,但是這個地方統一後,精兵強將,可謂是無數。
其次自己如果不做這個皇帝,自己死後,自己的孩子們,會甘心這個事情嗎?
他們作爲極北之地新的主人,他們能繼續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嗎?
皇帝柴亥又如何去對待他們呢?還有跟隨自己打天下的功臣呢?
怕到時候,剛剛太平起來的天下,再次狼煙四起。
可以說,柴新是必須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這爲了這個天下。爲了天下的太平,爲了天下的百姓,非他柴新的一己私利。
畢竟爲了自己沒有必要去當這個皇帝。
柴新沉默了許久後,跪在了地上:“既然皇帝陛下如厚愛臣,臣,怎敢拒絕陛下的好意。”
柴新這麼說實際就是接受了柴亥的禪讓,從某種程度上,柴亥也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畢竟柴新接受了你的禪讓,這代表柴新絕對不敢殺你。
畢竟你把皇位禪讓給柴新了,他柴新還殺了你,他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而且也會說他柴新不講仁義,等一系列的事情。
從而柴新也是給這個天下開了一個很壞的頭。
可以說,柴新接受了柴亥的投降,那就必須給柴亥一條生路。
而柴亥聽到,柴新的話後,心裏多少有點激動,在激動的過程中,心中也多少有一些落寞感。
畢竟他在這個位置上,也已經許多年了,如今突然要離開了,他的心中有着很多的不捨。
此時在柴亥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當初自己繼位的那一刻,當時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不過年僅十二歲左右,當時天下臣民,紛紛跪在自己的地上。
而那一刻,自己成爲了這天下的主宰,如今時隔那麼多年過去了,看着眼前的柴新,雖然這是自己皇叔,但實際上,年紀比他要小一些。
柴亥選擇了禪讓於柴新,而在三天之後,那就是柴新的登基大典。
柴亥的禪讓,可以說是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一些在暗中,還想繼續扶持柴亥的人,得到這個消息後,紛紛都有股無奈感。
柴亥如果在皇帝的位置上,在他們的眼中,無論如何柴新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些什麼,他們還是可以暗中積蓄一些力量,伺機而動,從而尋找翻盤的機會。
但是柴亥退位了,那就不一樣了,他們還做這些,名不正,言不順,甚至還會被扣上謀反的帽子,株連全家。
三日之後
柴新的登基大典,可謂是十分的順利,柴新成爲了如今天下的主人‘皇帝’。
他此時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看着眼下的衆人,對於自己坐上這個位置,柴新可以說,也是十分的突然,因爲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把柴亥搞下去,而且自己名正言順的繼位。
雖然想過讓其禪讓,但是他擔心柴亥拼死抵抗,最後讓自己背上一個弒君的罵名。
弒君這個罵名,他柴新其實內心當中,多少是有些害怕揹負上的,當然並非是他柴新畏懼天下人的唾罵,而是他害怕給天下一個不好的開頭。
畢竟你今日可以弒君,他日別人也可以是弒君你的後代……自己不做這個事情,其實也是變相的保護自己的後世們。
但是柴新沒有想到的是,柴亥竟然自己主動提出了禪位,這些日子當中,柴新也知道是何原因。
登基後的當天夜裏。
柴新在書房中,而他的面前是劉太兵,柴新眯着眼看着劉太兵:“我知道,你是柴亥的忠臣。”
“但是,我從未把你放在眼裏,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讓柴亥去禪讓。”
柴新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說道:“你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其實對於劉太兵的做法,其實柴新也不太理解,他爲什麼這麼做,畢竟你是柴亥的忠臣,你不應該要拼命的保護於他,幫助他把位置坐穩嗎?
怎麼突然跑過去,讓柴亥去禪位呢,這是柴新有點搞不明白的。
“賜座!”柴新喊道。
只見兩個宮廷侍衛搬着椅子來到了劉太兵的後面,給其搬來一個椅子,隨後劉太兵看向柴新:“謝,陛下!”
“陛下,我忠於柴亥,終身侍奉於柴亥,爲己任。”
劉太兵也知道,柴新知道他是什麼人,他也知道,柴新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咋子眼裏,而且自己的能力多多少少適合宗正主管這個位置。
所以自己一直被柴新養着。
“當然先光復柴亥大位,實現帝國中興之志。”
“這是每一個帝國臣子,所期望的事情,所想的事情。”
“袁凱主政的時候,臣想過除掉袁凱,從而光復大周帝國,但是臣一己之力,如何能除掉權傾朝野的袁凱呢?”
“後袁凱被陛下你誅殺,你成爲了帝國的實際操作者,陛下你所做的一切,臣都看在眼裏。”
“比起來袁凱,陛下可謂是勝於袁凱百倍,千倍,萬倍。”
“四分五裂的帝國,在陛下的手中,短短十多年,就即將完成了一統,即將實現中興。”
“作爲臣子的我,當然不希望,這一切,再次土崩瓦解。”
“臣是柴亥的臣子,但同樣,也是帝國的臣子,也是這天下百姓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