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後悔!”他抓着她的手不放。聽到她說後悔,他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點悶。
他認爲她是上天派來補償他的,所以她怎麼能後悔?
“你放開!那人又不是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宋軟扯開他手的肘制。
向東見她掙扎,反而抓得越緊。顏色極淺的瞳孔染上一抹黑,“你爲什麼不肯承認?那天的人明明就是你。”
“嘶……痛,你放手!”宋軟喫痛,心裏罵娘。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向東瞳孔一縮,像是清醒了一下,鬆開了手。然後又慢慢地將手擡起,放到她的臉上,拇指摩挲着她嫣紅的脣,“你既然救了我,就要救到底。你要對我負責……”
宋軟不懂,他是怎麼能夠一邊做着變態的動作,一邊用可憐兮兮的語氣說出離譜的話的。
宋軟用力扒拉他的手,想把脣上的手指推開,“你變態啊!放手!”
他的手指全是她脣上柔軟的觸感,癢癢的,她每說一個字,那癢意就重一分。
向東眼眸一暗,脣瓣微張,傾身就要親上去。
宋軟沒想到這個變態不但不放手,還敢親她。她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擡手就往他臉上撓去。
向東知曉她的動作,用手去擋,卻不想她另一隻手也撓了過來,他眼尾瞬間多了兩道細細的血痕。
向東也不惱,甚至咧嘴笑了笑。因爲,她的雙手都用來撓人了,無法支撐他壓過來的力,她的身體向後倒在了地上。
這個姿勢令向東很滿意,撓人的小貓失去了爪子,變得很好欺負的樣子。向東心中一軟,“你跟了我吧。只要你跟了我,其他女人我可以不要了。”
這些年,因爲他的身份,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很多,他一向遊戲心態,倒也來者不拒。但如果是面前的小姑娘,認真一回也是可以的。
宋軟的手上憑空出現一個陶瓷花瓶,是她上次在垃圾站那裏淘來的。她在找機會,怎麼才能一擊即中把他打暈,畢竟男女之間,是有絕對的力量壓制的。
不到萬不得已,她其實是不想在向東面前暴露空間的。因爲這個人很敏銳,也很棘手,可見她是被逼急了。
向東沒看見她手上的花瓶,也沒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還饒有興味地笑,“小姑娘家,可不能講粗話哦。”
宋軟的拳頭硬了。
“小嫂子——”
“小嫂子——你聽得到嗎?”
是老三的聲音!
宋軟眼睛一亮,把花瓶放回空間,對着說話的方向招手,“老三,我在……唔……”
嘴被向東捂住,宋軟回過頭,瞠目:“唔唔唔唔唔唔?”
“嗯?”向東好笑地挑眉。
“你到底想幹嘛?”宋軟惡狠狠地把他的手掌扒拉開。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深山,是有大型野獸的?還有,你找得到路嗎?不跟着老三回去,要在這裏等死不成?我敢保證,就憑我們兩個菜雞,在這深山老林裏活不過一晚。”
向東被她說得一愣,他剛剛倒是沒想到這層問題。
但他也不盡信:“這山裏能有什麼大型野獸?”
像是驗證他的話一般。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倆人起身,轉向聲源處。
沒一會,一頭渾身黑色長毛的巨大野豬出現在兩人跟前,兩顆彎彎的大獠牙在對他們叫囂着。
宋軟咬牙切齒:“烏鴉嘴!”